隐魂符’?”
封寄海却断然摇头:“不可能,‘隐魂符’是‘先天符’,并不是人人都能画的,况且……”
他没继续往下说,话锋一转,“我说那男孩已经死了,并不只因为他魂魄离体,更是因为他的状态,像是个死去半年以上的‘老鬼’。”
“封大佬,”林小酒陷入了对自己智商的深深怀疑中,只能喝口鸡汤压压惊,“经过你这一解释,我更听不懂了。”
封寄海却是看她这幅难得的蠢萌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你只要记得,明天去曹家时,问一问今天那个他没来得及回答的问题就行了。”
“总觉得这件事,应该很有趣。”封寄海露出个相当愉悦的笑。
林小酒被他笑得发毛——上一次封寄海这样兴奋的时候,她目睹了机器里绞出一大坨碎肉,继而里面就化出一只‘半身不遂’的女鬼,追了她半个厂房。
“还有一件事,”封寄海那愉悦的情绪渐渐消失,烦恼道,“大约是我的魂体太强大,‘隐魂符’消耗得比预想中还要快。”
林小酒听着他的话头,便立时苦了脸,“那还要画多少张呀?”粗略算下来,一天至少需要两张,也不知还要在这座城市住几天,才能解决掉这个“单子”,现在听到‘隐魂符’三个字,林小酒便条件反射地手指疼。
封寄海那一点想要同眼前的小丫头肌肤相触的yù_wàng再次强烈起来,目光从林小酒的唇上一触即离,话却已经先大脑一步出了口,“其实,还有一个法子,也可以让厉鬼隐藏身份。”
“什么法子?”林小酒欢喜道,杏眸圆睁,眼里有星星。
封寄海立即升起了豁出去的勇气,状似不经意道,“若有生人自愿给厉鬼度一口气,有了这一口阳气,或许就能支持一天。”
说罢,封寄海半透明的魂体,因为心虚而不自觉飘忽了半寸——其实并不存在所谓‘自愿’,不然那些夺人阳气的恶鬼,该怎么‘作案’?他话说得言之凿凿,却有种自己是诱哄小女孩的变.态大叔的心虚感。
“是么。”林小酒放下碗筷,若有所思。
如果说林小酒放下碗筷没说话,封寄海稍稍有些忐忑,那么,她下一秒直接冲进了卫生间,封寄海便霎时死了心,一张青白鬼脸,登时阴云密布,显得凶狠怨毒,不可理喻。
封寄海看着林小酒消失的方向,唇角浮出一抹不带温度的、自嘲的笑,明明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做什么一定要自取其辱呢?若不是她想靠着自己,图谋“风水大师”的虚名,怎么会理会他这样阴邪的厉鬼呢?
正因妄自菲薄而脸色更差,连累周身气温都低了十度的时候,却忽见那丫头又从卫生间冲了回来,二话不说,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下去。
封寄海:“……”
林小酒作为一只修行数百年的妖狐,又在乾坤镯的修炼系统里历练过几世,不说见多识广,也称得上经验丰富,可亲一只鬼还是头一次。
和鬼接吻的感觉,还是挺奇妙的,即便无法碰触,没有肌肤相亲的踏实感,却也感受得到他嘴唇的温度,又凉又滑,仿佛上等的冰丝。
因为既尝到了“鲜”,又保住了手指,一吻毕,林小酒心满意足,封寄海却是意犹未尽,甚至感到已经停摆多时的心脏,仿佛重新剧烈跳动起来。
偏偏始作俑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自觉,竟毫无防备地贴着他站在眼前,俏生生背着手,弯弯杏眼带着促狭,“这样可以吗?”
“唔,”封寄海被那双明眸晃到,难得语塞,“嗯,嗯可以。”
林小酒美滋滋地站直身子,却见鬼大佬已经飘走了。
直到睡美容觉的时间,封寄海才又若无其事地飘回来,彼时,林小酒美滋滋地从行李箱里翻出个面膜,脚步轻快地钻进浴.室,水声哗哗响起,隔着门板,封寄海感到自己那颗停摆了多时的老心脏,又一次老鹿乱撞。
半小时后,林小酒裹着浴巾,敷着面膜,热气腾腾地走出来,便见鬼大佬满屋子乱飘,晃得她头疼,忍不住出声阻止:“你能不能停一下?”
封寄海倒是对答如流:“没有牌位,不太习惯。”
林小酒拍拍床沿:“要不,你睡这里?”
封寄海呆若木鸡:“……”
直到林小酒咯咯笑出声,封寄海才意识到自己被这乳臭未干的毛丫头给调戏了。
大佬很生气,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真身吓唬人,自然也不肯真伤到那无法无天的丫头,只默默转过身,留给林小酒一个气哼哼的背影,飘出了她的视线范围。
却在入夜之后,又悄咪.咪地潜了回去,在林小酒拍过的床铺位置上,蹲坐着,盯着她的睡颜,陷入沉思。
鬼的精力旺.盛,无需休息,封寄海竟就这样盯着林小酒的睡颜,从人生哲学,思考到诗词歌赋,偏偏像是着了迷,仿佛从那丫头脸上看出了花,看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光大量,林小酒的闹钟响起,才慌忙飘走,再迎着她睡眼惺忪的目光,缓缓飘进来,“宽容大度”地原谅对方昨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