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平静,心头千波万浪,巨涛汹涌。
蒋肇庭说了那句话后便没有了下文,只不过那道深沉的目光就像看透了她的灵魂似的,令她骨软筋酥。
应暖可怔怔地窝在沙发一角,直到虹姐的电话进来,她才从久远的记忆中回过神来。
本应第一时间跟虹姐说这个好消息的,却因为这段插曲给耽搁了。
“可可,如何了?”虹姐着急地问道。
“嗯,事情很顺利。”应暖可语带轻松地回应。
“太棒了!”虹姐兴奋地喊道,带着一股扬眉吐气的解恨感,“真有本事。”
“多亏了蒋大少。”应暖可很清楚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他的帮忙,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
在这之前虹姐其实是反对应暖可去找蒋肇庭的,她认为以他如今的地位,根本不可能会为了皇天一个小小的艺人去找余晖卖面子,她始终觉得找蒋仲泽更好。
应暖可其实是存着一丝侥幸的,不过姑且一试罢了。
“蒋大少有要求什么吗?”虹姐委婉地问道。
应暖可被虹姐小心翼翼的语气逗乐了,“没有。”
“不要求回报?那样更加危险。”虹姐语气忧愁担心。
“不是不要求回报,只是以我目前的情况,可以为他做什么?我暂时欠着他人情,将来要还的,当然不包括肉偿,放心了没有虹妈妈?”
应暖可逗弄着对话那头的虹姐,她这个经纪人就像一个啰嗦的母亲,事无巨细都要替她考虑一遍。
“我又没有这个意思。”虹姐松了口气,嘴上却不承认。
“才怪,好了,虹姐很晚了,晚安。”
“嗯,那你也早点睡,明早我带早餐过去给你。”
维持一个姿势久了,应暖可此时才觉得脚麻得厉害,半眯着眼眸低吟。
良久这股麻痹感才算过去,她起身去浴室洗澡,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装扮,便想起了蒋肇庭之前说她略暴露的话,这哪里算暴露?该遮的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呢,何况男人不都喜欢女人越暴露越好吗?
不过很快她便将这股烦恼丢到九霄云外去了,站在花洒下,温水从上而下冲刷下来,将她混沌的脑袋冲得清明许多,脑子里不再是乱七八糟的思绪。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应暖可一夜安睡到天亮。
第二天是被虹姐给叫醒的。
应暖可有一点点轻微的起床气,被虹姐叫醒时,眉头紧蹙,双眸半眯半睁,睡眼惺忪,带着晨起的慵懒问道:“虹姐,几点啊?”
“快九点了,起来刷牙洗脸吃早饭了。”
应暖可意识迷糊地下床,踉踉跄跄地像是随时要撞到东西一样,虹姐见怪不怪,将房间的窗帘拉开,开窗透气。
吃过早饭,虹姐才正式开口:“今天公布了你成为余导新戏女主角的消息,同时电影名字也出来了,就叫《雪天使》。”
应暖可认真地听着,始终有种不真实感,在签约皇天之前,她碌碌无名,也被人取笑空有一副美貌,在她签约皇天之后,成为蒋氏手表的代言人,余晖新戏的女主角,这些她想都没想过的待遇接踵而至。
“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这部电影的女二号是葛舒曼。”
虹姐表情肃穆,应暖可也是神色一凛。
葛舒曼其实就是当初那个珠宝大亨力捧的人,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那个大佬曾经是想捧应暖可,遭到拒绝后才转向她,又不能朝金主发脾气,就将这股怨气转嫁到了她的身上。
在那之前两人还一同上过一档不知名的综艺,那时候的她们都青涩懵懂,还笑言成为好朋友,却不料命运弄人。
“她原先试镜的便是女主角,现在沦为女二号,而且还被你压一头,可想而知新仇旧恨加起来,对你肯定咬牙启齿了。”
“看来我这朵小娇花要遭受摧残了。”应暖可故作哀怜地叹气。
“跟你说认真的。”虹姐哭笑不得。
“以葛舒曼的情商,应该不会在剧组耍小动作的,她对演戏这项本职还是很负责的。”
“葛舒曼在演戏方面倒没人诟病的地方,肯吃苦肯钻研,不然一味靠捧,也达不到她如今的成就。”
“这不就结了,我们是去拍戏,不是去宅斗。”
“还真要宅斗,我大致过目了剧本,你们对手戏多着呢,而且她在里面就是恶毒人设,明着暗着都可以来,你好自为之吧。”
“你别吓我。”
“吓你做什么,这是我今早收到的剧本,你趁这段时间好好看看。”
应暖可粗略地翻了下,果然对手戏不少,剧中她的嗓子也是被她给害的。
“而且人家后台硬,就算真有什么,照样有人兜着。”
“我后台也不软啊。”应暖可硬气地回应,眨巴着那双黑亮水润的大眼。
“你说谁?蒋二少还是蒋大少?关键时刻肯为了你得罪人家大佬?”
虹姐嗤之以鼻,应暖可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