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出门口,陈夫人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永小黛,小名黛黛。”
“今年多大了。”
“哦,下个月就满二十了。”
陈夫人靠在陈正辉怀里,拿着收卷哭泣:“跟小小是一年的,别看小小年纪不大,上学都是跳级的,可怜我的孩子。对了,你家里有什么人,改天我们去拜访一下你父母,以表感谢!”
我尴尬的说:“不用了,我是个孤儿,出生以来爸妈就把我抛弃了,跟养父住在一起。”
陈夫人一听,从陈正辉怀里站直了,上下打量我,目光停在我洗的发白的帆布鞋和破旧的包上。
她似打探的问:“你养父对你好吗?”
“挺好的,养父是个伤残人士,为了把我养活大,非常不容易了。”
我抬头望了望天,见天色不早。
我跟他们道别:“我要回去了,养父估计烧好菜,等我回家吃饭呢。你们回吧。”
陈夫人还想说什么,陈正辉拉住她,微笑的对我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住的那地方交通很方便,市里大部分公交车都经过。”
我道别后,转身就往公交站台走。
没走几步,果然听见半大仙给我打来电话。
“在哪儿呢?还在晃悠呢?快回家吃饭了,给你烧了好菜。”
我笑着回答:“唉,就回来。”
……
我跑了一趟银行,从卡里取了六千八百块钱。
在银行旁边买手机的店里,花了一千八买了一部智能手机,大屏幕的,半大仙能把手里老年机给丢了。
他老早就念叨买智能机看新闻了,能跟公园里的老大爷侃侃而谈。
我坐车回到家,都快两点了。
一开门,半大仙在饭桌前,带着老花镜在缝补旧衣服。
饭菜还盖着,生怕着凉了。
我一把扯过针线,把他旧衣服放一边去,拿出五千块,还有一部新手机放在他面前。
“嘿嘿,我挣钱了半大年。”
他看着这么厚一叠钱,问我:“哪来的?”
“直播打赏分的,早上主播主管给我打电话了,说我主播等级提到白银,下次直播的时候给我分配首页推荐位置,那时候钱更多。”
“你昨天晚上不是没出去直播吗?”
“唉,你喝醉了,后来我又去直播了两个小时,那天的观众破纪录了。”
我把手机盒子当他面拆开:“这是我给你买的新手机,卡拿来,我帮你吧手机装上去。”
他看手机又看我,最后目光落在我桌上的钱上,问我:“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就算直播,怎么可能来钱这么快,你到底直播什么?”
我打算瞒着他,因为有危险,怕他担心。
“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放心吧,不是穿的很少跳艳舞那种。”
“那你给我说实话。”
半大仙生气了,长这么大头一回看他生气。
“先吃饭,吃饭完在给你说行吗?”
“不行,你要是不说我就吃不下饭,这钱和手机我也不收。”
我看没法了,要瞒不下去了。
“我,内个我用手机做户外直播,专门给观众直播通灵。”
半大仙一下站起来,眸色骇人的盯着我:“通灵?见鬼?”
我低头。
见我这架势,他知道我是默认了。
一下生气爆发了:“我让你别碰那些东西,你怎么就不听,你知道我这只眼怎么瞎的吗?给人看事情,被那脏东西给伤的,雇主给我钱了,可有用吗?眼睛在也好不了,从今天开始,以后你不许直播,听见没有。”
我眼巴巴的看着半大仙,把手机和钱推到他面前:“我现在正在上升期,要是不直播,人气很快下滑,在过两三个月,谁知道我是谁,而且我觉得也没那么危险,就是那东西看起来恶心一点。”
他看了手机和钱半响,没吭声。
我又说:“要不然挣够一笔做生意的钱,咱们在也不直播行吗?不是每天都播,几天播一次,行吗?”
“你也知道我读书少,没文化,找不到高薪的工作,咱们得挣钱买房子,老是租房子也不是个事,几天我在路口听说了,城中这一片也要开发,住不了一两年又要搬房子。”
唉,半大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把面前倒扣的碗揭开,对我说:“先吃吧,吃完饭在说。”
这一顿吃的特别的难受,半大仙老叹气,我心里也堵得慌。
好不容易吃完,我收拾好碗筷,准备午睡,结果来了电话。
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把围裙摘下,接通电话。
“喂你好。”
电话那端,是个声音非常低沉的男人。
“永小黛小姐吗?”
“对,我是。”
“你下午来一趟永顺广场顶楼,我们老板找你合作。”
我孤凝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永顺广场在市里很有名气,广场很大,有五星级酒店,餐厅,医院,商场,最高一栋,有八十八层楼高。
我就纳闷了:“你老板找我合作干嘛,我不是生意人。”
“你是抓鬼师吗?”
“不是大哥,你搞错了,我是主播,但不是抓鬼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抓鬼的,你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行。开个价吧……”
我为难了,拒绝道:“这,大哥你看我真的不行。”
“十万!”
“大哥,不是我不帮您,是我能力有限。”
“二十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