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宫殿内很静,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我坐了好一会起身,身体有些发凉,不知是温度太低,还是室内阴风太重。
我四处的转了转,找到个柜子颜色融为一体门,隐秘的空调。
将空调打开,把温度调到25度左右,暖和了些。
我走到鎏金屏帘前,把屏帘打开,看了一眼凤床,一看见床头刻着龙凤戏珠,心情越发的沉。
将屏帘放下,坐在大红梨花木桌前。
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红色旗袍,旗袍高叉开到大腿根,烫着旧上海画报的精致卷发的,精致妆容,殷桃小嘴,带着迷人的微笑,风情万种。
她端着盘子从门外款款走近,微笑的说:“容夫人,你饿了吧,殿下命我给你送点心进来,你吃点就早些歇息吧,现在是阳间的午夜凌晨四点。”
她声音很好听,很熟悉,像在电梯口唱旧上海歌谣的女人。
“你看见我?”我站起来,问她。
她穿着高跟鞋,扭着小腰肢,把盘子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容夫人,你这不正坐在这儿吗?翠玲肯定看得见。”
我皱眉,不悦道:“我不姓容,姓宁,你叫我宁玉,不要叫我容夫人。”
她笑着说:“容夫人,焱王大人让我们称呼您为容夫人,您姓花,名容。花容月貌的花容……听见您名字时,翠玲还在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儿,才能深得焱王大人宠爱,就连名字都如此引人遐想,果然,见了您,真是个妙人儿。”
她很会说话,嘴很巧,很会讨好男人。
可惜,我是女的。
我现在披头散发,严重黑眼圈,气血不足,穿着医院难看的病号服,实在无法跟美感沾边。
我没好气道:“我叫宁玉,以后不要叫我容夫人,我还没结婚。”
“哟,没结婚没关系,您怀了焱王大人的亲骨肉,过门的事,不迟早的吗?放心吧,就这宫殿的规格,您将来定是焱王大人的正妻,如果生了个男孩,那母凭子贵,哎哟……前途翠玲可不敢想,得把您伺候好了!”
什么?
韩焱不但给我改了名字,还对外面宣布,我的孩子是他的?
我草。
这人简直蛮不讲理,我都说不会嫁给他,也不会改名,居然不征得我同意,改了,大张旗鼓的宣布出去。
翠玲见我在发愣,提醒我道:“快喝点粥,这里没医生,也不能给你打吊瓶补充营养,就算不顾着自己身体,也要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饿着。”
她怕我怀孕粥里东西不干净,说:“放心吧,这都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做的,焱王可真的疼您呢,一个酒店的中西餐大厨都连夜搬过来了,翠玲没见过他对别的女人这么好过,哎哟,我都嫉妒夫人您了。”
听她一口一个夫人,心里膈应的很。
大学没毕业,还没结婚,就被人叫做夫人了。
我揭开盘子,她将端盘放到我手上,拿着勺子舀了舀:“您尝尝,看味道适不适合。”
尝了一口,一股淡淡清香在唇齿间划开,粥熬的很不错。
而且,尝一口,我发现真的饿了。
端起碗,将粥往嘴里送,没几分钟,一碗粥很快吃完。
翠玲满意的将碗放回盘里,笑着对我说:“夫人,您先休息,有事随时叫翠玲。”
我点了点头。
她出去后,我走到凤床前,掀开被子躺下。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一切……
我眼睛睁着,看天花板,心里一直放不下帝弑天和伊宫夜,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老祭司自爆,韩焱没死,帝弑天和伊宫夜也会没事,肯定没事。
可是,我的心里那么的难安。
被韩焱捆在这里,改我的名字,还对别人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不行,我得逃走,被捆在这里,实在抬不踏实了。
一夜辗转反侧,到凌晨五点,几乎天亮我才沉沉的睡过去。
这一脚,睡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
不知是身体变差的原因,还是怀孕,我变得越来越嗜睡。
为此,翠玲给我的解释是:“怀孕的女人,大部分爱睡觉,好在夫人没有呕吐的妊娠反映,那才是最遭罪的。”
听她的话,也觉得释然了,呕吐和嗜睡,我宁愿选择睡觉。
…………
自从,那天韩焱出现过,之后的一个星期里,他在也没出现过了。
每天翠玲帮我送吃的,说话解闷,遇到心情好时,她还会给我清唱几首旧社会,大上海流行过的歌曲。
《夜上海》《天涯歌女》《何日君再来》
她唱的很有民国时代的韵味,特别的好听。
一个星期相处下来,我也没问过她是不是电梯口的女鬼。
她,对自己的事情,只字不提。
我们相处的很不融洽。
她说对艺术的悟性很高,比门外的女鬼强太多。
我无奈的笑了笑,都不是一个年代的,估计那些侍女,看见翠玲穿开高叉的旗袍,也没少闲言碎语。
又过了一个星期,韩焱还是没有出现。
我,生日还有半个月。
半个月,我是否跟传言中的一样,会死呢?
算了,不管了,要死我早死了。
我这种的祸害万年,倒是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离我远去。
唉,除了肚子里的孩子,我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原本,日子会这么一天天的平淡过下去,而韩焱在他大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