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卷曲的躺在一个角落,头痛欲裂,加上腿上钻心疼痛袭来,疼的猛地惊醒。
全身黏腻着汗水,打底衣被汗水浸湿,脸上,脖子,鼻翼,乃至手心……全部是汗。
我用衣袖拭干脸上汗珠,卷曲着腿,靠着墙壁。
受伤的腿保持了这个动作时间太长了我,很痛,疼的我全身冒汗。
固定腿的石膏,被打碎了,脚关节处的纱布被血浸湿,错位的关节肿胀的两倍大。
我深呼吸一口气,差点反胃给吐出来。
这里空气太浑浊,很腥臭很闷,血腥弥着腐臭味,烧烤炭火味混着屎尿的腥臭味道。
各种臭混在一起,犹如屠宰生人的下水道般,熏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用的手袖覆在鼻子上,眼睛四望……
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什么都看不到。
手摸了摸身后的墙壁,能感觉是用水泥砖契而成,还好,没若如那个村子一样的虚幻空间,帝弑天要能找我,他能找得到。
这时,我缓缓的听见背后墙壁上传来哗哗哗的声音,像是牢里放风的小窗户被打开。
我抬头。
身后墙壁上,一个小小方形的天窗,天窗的盖子,在慢慢的往旁边滑动。
我忍住疼痛,伸手进兜里妄想掏出一张符纸。
伸手后却发现,我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兜里根本没有符纸,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突睁大眼睛,糟糕了!
我微微转身,抚着墙壁从地上站起来,一点一点的挪到窗前。
扶单脚踮起脚尖往天窗望。
那边很黑很黑,看不到一点点的光线,听不见任何声音,就连清浅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我不知道,这里除了我还有没有其他的活人!
正当我伸长脖子,往那边探望时。
突地,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猝不及防出现在窗前,散发骇人愤怒的幽光。
“啊……”
我被那双眼睛,猛地一下,单脚往后腿一大步。
一个站不稳,重重的往地上摔下去。
嘭!
地上摔得很疼很疼,好在被压倒受伤的那只脚。
被摔倒地上,好像压着什么膈人的东西,咔嚓一声,好像把什么东西给碾碎了。
我伸手往背下面摸了摸,摸到一个**,生冷冷的东西,形状很像骨头。
对,是骨头。
天窗那边的眼睛,嘿嘿的笑了两声,对我伸出手,嘶哑的声音,冷幽幽的说:“你那边还有骨头把,来,给我递一块过来,我饿了。”
我坐在湿漉漉的地上,用两只手摸骨头,骨头长度形状大小,好像人的关节骨。
我顿时朝那双幽黑恐怖的眼睛望,问他说:“这是什么骨头?”
“呵呵,小姑娘,你还不知道把,这骨头可好吃了,是人骨头呢……”
我一听到人骨头,啊的尖叫一声,吓得立即把骨头丢到。
双手颤抖的使劲的擦在衣服上,想把那恶心的感觉给擦掉。
人骨,我居然的摸到一截人骨,还有生的感觉,应该是没死多久了。
呕,太恶心了,还恐怖了。
天窗那边,那个冷幽幽诡异的声音,听见我把骨头一丢,生气的骂:“你知道那骨头多难得?还不给我找回来,不找回来,我把你吃了。”
听见他的话,我猛然抬头看。
那一双目愤怒无比,瞪大的几乎要从眼眶里挣脱出来。
我沉了沉气,问:“你是人还是鬼……”
他那双恐怖诡异的眼,直愣愣的看我,看了好几秒后,突然爆笑。
“哈哈哈哈,你问的好,问的好啊……来到这里的人,活人都会变成鬼,是人是鬼,又有什么区别?”
接着,他收敛狂笑声,沙哑声音,像个魔鬼一样,愤怒的咆哮大喊。
“进了这里,就算活人也会折磨成鬼,出不去了,都出不去了,从我住进来的那一天起,前前后后十几个人,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很快就轮到你了。”
他双手放在床前,歪着脸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的说:“小姑娘,你还这么年轻,细皮嫩肉的,看到很好吃,穿成串,浇上胡椒调料,往火上一烤,哇,那样的味道实在太香了。”
看他这样,我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脑子不正常!
我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刚才的墙角。
我没摸错的话,墙角好像垫着草席,比湿漉漉的地上强上这么一丁点。
坐到地上后,我揉着受伤的腿,靠着墙壁想如今之际怎么办!
我没想到韩子枫会这么丧心病狂,用这样的法子把我逮过来。
如果小夏盯梢的人发现我被他绑架了,应该会救我的把。
可是……
我到底昏迷了多久,为什么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隔壁牢房的那人,咔嚓,咔嚓的好像在咀嚼什么,嚼的很大声。
在幽暗的牢房里,传出那样的声音,听起来很怪异!
我敲了敲墙壁,问他道:“请问,你知道我被带进来多长时间吗?”
那边任咔嚓咔嚓的吃着,咀嚼着,完全不理我。
我伸手在地上摸了摸,触碰表面还粘着血肉的手骨,像触电一样,碰倒立即撒开手,恶心的不行。
隔壁那人还没说话,我又硬着头皮把那手骨从地上捡起来,往小天窗里面丢过去。
啪!
手骨落到隔壁牢房地上,他地上摸了几下,摸到那块手骨,兴奋的笑:“啊哈哈啊……还有肉,还沾了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