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续断无预警的伸手抚摸她脖颈附近的鳞片,南宫兜铃一碰到他热热的手心,心神猛然一荡。
羞涩的心情在脑袋里久久盘踞不去。
“兜铃,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仔细的看你真身,你和蛇简直一模一样,只是体积有些庞大而已。”
这话说的南宫兜铃无法应付,只能在心中焦急的喊着:拿开你的手,木鱼脑袋,别再碰了!
李续断却没有停下抚摸她鳞片的动作,一路摸到她身体中段,又说:“好光滑。”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话了。
南宫兜铃瞪着他,谁让她是蛇,让鳞片保持光滑是她唯一的能耐了,这笨蛋到底摸够了没?要知道她现在如果是人的形态,他这上下其手的举动可算的上是猥亵了。
李续断说:“我没想到,你会是一条蛇。”
他这意思是说,他接受不了吗?自己的同门师侄女,是个妖怪,肯定很嫌弃吧。
南宫兜铃不由得恹恹垂下脑袋。
李续断感叹:“刚才实在好险,你怎么敢冒那么大的风险冲过来?你明明知道这些乞魂鬼是专门来杀你的,还那么的鲁莽。要不是这个法器本事那么大,你叫我怎么办?”
南宫兜铃暗暗惊喜,难道李续断是要跟自己告白不成?没有她,他也活不了是吗?
李续断补充:“万一今天落得个帮你收尸的局面,我以后如何对师兄交代。”
南宫兜铃鼻息间冷哼一声,什么嘛,原来是在纠结怎么跟南宫决明交代这个问题,而不是在烦恼没有南宫兜铃他如何生存下去。
说到底,李续断对她还是没有任何越界的感情的。
南宫兜铃不免失落。
李续断问:“这根比丘锡杖是安息法师借给你的,还是你抢的?”
说到这里,南宫兜铃想起了一件顶重要的事,她立即往前爬动。
李续断快步跟上。
南宫兜铃停在一处,望着先前倒在地上的僵硬**。
李续断立即单膝跪下,放手在司马长眠的鼻子间一探,猛然倒抽一口凉气,“死了?”
不是不是!南宫兜铃心里大叫,是灵魂出窍,不是死亡!
但李续断对这件事并不知情,他一脸震惊的询问南宫兜铃:“安息法师怎会突然间死了?难道……是你和他抢夺这个法器的时候,把他误杀了?”
怎么可能!南宫兜铃急躁的吐着蛇信子,开什么玩笑!这推理能力歪到外太空去了。
李续断立即否决,“不,你不会随便杀人的,是乞魂鬼把他杀了吧?”
听到这话,南宫兜铃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埋怨他的愚笨。
李续断的智商就像公用ii,真是时有时无,还经常掉线。
李续断一副悲痛的表情跪在旁边,望着司马长眠的身体,说:“今天有你的法器助阵,才得以化解这场危难,是你的出现救了我和兜铃。续断无以回报,只能亲手超度你,然后把你厚葬,再引导你的魂魄进入彼岸大门,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南宫兜铃在旁边绕着他打转,司马长眠这个混蛋还没死,他命硬的很,你可千万别埋了他。
李续断叹息一声,把比丘锡杖放在司马长眠胸口,拿出白符,正准备往上面画超度用的法符。
比丘锡杖闪烁了一下,突然开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被乞魂鬼杀掉?我有那么弱吗?”
李续断吓了一跳。
南宫兜铃却松了一口气,司马长眠分明可以说话,却偏要憋到现在才开口,南宫兜铃暗地里吐槽,这混蛋干嘛继续憋着,干脆憋到李续断刨个坑把他埋进去再发表意见?
与此同时,比丘锡杖中流淌出许多细小如同流萤般的光点。
这种光点,南宫兜铃在彼岸世界的六道轮回阵见过。
这些漂亮的星光就是人的魂魄。
它们正在集合在一起,重新进入司马长眠的身体。
司马长眠慢慢的睁开双眼,握住比丘锡杖笔挺的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李续断,“我问你话呢,你快回答。”
李续断愣了一下,然后才恢复镇定,“我怎知道你用的是五鬼渡劫术。确实没有预料到你会做出如此危险的牺牲,居然把自己的灵魂附到法器上,不会害怕回不去吗?你分明不是那种会关心别人的类型。”
南宫兜铃在旁边非常赞同。
看来李续断看人也很有一手,对司马长眠的个性剖析得十分准确。
司马长眠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给乞魂鬼杀死?”
“因为乞魂鬼很强大。”
“它们可没有我强大。”司马长眠骄傲的站起来,把比丘锡杖用力顿在地上,“到底还是给我这根比丘锡杖收服了。”
李续断也站起来,直视着他,“是你收服的,还是兜铃收服的,这还不好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兜铃操纵这根比丘锡杖,换做是别人上场,结局可能会不同。她的能力,不是随便找一个法师就可以超越的。”
南宫兜铃在旁傻傻听着,半天才反应过来,咦,李续断这是在为自己说话吗?在护着自己?不会吧,这个木鱼脑袋好像非常不爽她被人贬低
她一时间忍不住的开心。
司马长眠冷哼一声,“不管如何,这场战争,是因为有我,才能赢。”
“你要一个人独揽功劳我管不着。随便你。”李续断望向南宫兜铃,“既然你没死,那我倒省一件事了,现在应该想想如何让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