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李续断兴奋的喊道:“催情蛊,养蚕时,将金漆和金粉混入cuī_qíng_yào草,灌入蚕体,每日喂食少许生人肉,佐以黄酒,饲养三年以上,期间不可见光……”
“我不要听怎么制作这个蛊毒的方法,看重点!”
他又刷刷翻了几页书,用手在书上移动,“此蛊喜温不喜寒,进入胃后,会破壁穿入女子子宫,发作前,可让女子吞服碧罗丸用于灭杀蛊虫,配制碧罗丸需炼丹炉一鼎,淬炼时间为三十二天,药方如下:朱砂三两……”他念到这里停下了,“虽然这碧罗丸的配方写得很齐全,但是要炼制三十二天也太久了,根本来不及。”
南宫兜铃一阵绝望,三十二天?能熬过今晚她就谢天谢地了。
他再次翻页,双眼顿时发亮,“若该蛊毒已经过念咒发作,又苦无解药,则可用寒冰覆盖女子身躯,减缓痛痒。”
“用寒冰覆盖……”他叨叨念了两遍,接着飞快冲进浴室。
南宫兜铃听见他往浴缸里哗哗放水的声音。
接着他跑出来,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横着抱起她。
被他涌入怀中的刹那,她心潮难定,痴恋的望着他脸。
她细致的发现,他在刻意的避开她的目光,就是不和她对视。
她好奇他为何不看自己一眼。
就像绥草说的,如果对她无动于衷,他根本不需要如此逃避。
他用银针封住了他小腹以下的**,但是他封存不了他的心跳,全给南宫兜铃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心跳得纷乱且快。
她不禁嘴角一勾,师叔的定力并非像她想得那么顽强不屈。
将她放在浴缸边缘坐着,李续断往放满冷水的浴缸里扔进一张白符,手指放在嘴唇边,轻轻一念,水顿时变成一大块冰。
他再贴一张白符,又念咒语,冰块霎时破裂,坍塌成形状各异的碎冰块。
他把她放进浴缸平躺下,双手拨起大量冰块,盖住她的身体。
南宫兜铃在冰中清醒了许多,理智稍稍回归大脑,身子里火烧火燎的感觉得到稍微缓解,不那么痒了,叫她轻松了些。
但蛊虫撕咬皮肤的痛楚放大了,她皱眉忍耐,比起之前那让人一心想求死的搔痒,这啃咬的剧痛根本不算什么。
李续断坐在浴缸边翻书,“这书太古老了,在上一个藏书者的手中保管的不妥当,缺失了好几页,怎那么巧,偏偏没了我最需要的这几页。”
“没关系,不要急,师叔,冰块让我舒服了很多,我终于想起来了,我曾经用过开天眼的方法,在青龙的内脏附近找到蛊虫的位置,然后用隔空取物将蛊虫拿了出来。你照做一次吧。”
她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几分钟前,还像个发情的小动物一样,没有脑子,只会顺从身体的渴求,一昧的求欢,在他面前呜咽般的呻吟不停,让她自己都听得面红耳赤
如今,她终于变回了平时那个临危不惧的南宫兜铃,冷静沉着的思考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李续断放下书,依样画葫芦的实施她的提议
他咬破手指,抹血在眼皮上,开启天眼,目光沿着她冰块下的身体轮廓上下游离,将她内脏反反复复的窥视几遍。
最终他收回天眼,揉揉鼻梁附近的穴位,“不行,看不见蛊虫的实体。”
“怎么会看不见?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虫子就在我皮肤底下咬我。”
“我个人的想法是,你的蛊虫可能已融进你的血里,隔空取物是拿不出来的。”
“为什么会这样?”
李续断重新拿起那本古书,翻到很后面的位置,“这里写着,凡是蛊毒,进入人的身体之后,长时间不取出来的话,蛊虫随时会有融化成血的危险,会化成血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说中蛊的人不小心吸收了妖气,或者蛊虫和身体产生排斥等等,我想,会不会是因为你用了黑符,造成法术冲突,不止让你变了性,还让蛊虫融成了血,进入了你的血管?”
“我更好奇的是,我怎么突然间会变回女孩子?”
“蛊虫发作的时候,刺激了你的雌雄激素,反而让你恢复了正常,除了这个解释,我也想不出更加合理的原因,毕竟我们引魂派不是用毒和用蛊的世家。我刚才用天眼看见你体内的血管有一半几乎是黑的,不是静脉血那种黑色,而是泛着金色粉末的黑血,我想,那应该就是蛊虫融进你血管里的证据。”
“好恶心,竟然进了我血管,那我岂不是要把身体里的血全部放干,才有可能把它驱逐出去,先放干血,再输新血进身体里,这样的大手术,哪怕找世界上医术最精明的医生来做,都绝没有百分百的成功率。”
“不必放血。”他把书翻过来,举到南宫兜铃眼前,“很庆幸,这几页没有缺失,书上写了,如果蛊虫化成了血,可以通过火灸的方法,把把毒血从身体里逼出来,只要照着这个穴位图的指示进行火炙疗法就行,你有救了,我会全力以赴治疗你,不会让你死。”
南宫兜铃被他这真挚无比的眼神感动,虚弱中笑了一下。
对他的埋怨和生气瞬间烟消云散。
李续断出去又回来了,拿来一盏烧灯油的莲花灯,用火柴点亮,他望着她,“我开始了。”
她点头,批准了他的行动。
他挽起衣袖,依照书上的图示,从冰块中抓起她的手臂,托起莲花灯,将炙热的火焰放置在她小臂下方,微微灼烧她的皮肤。
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