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的油画,究竟有几个?而他们是不是都在莫里亚蒂的手里……
安妮站起身来,看着收拾出来的地图卷轴研究着,不时手里面写下几句话来。在地图的缩略版上,画上几笔。
能够在这座城市盘踞已久,让麦考夫都心生忌惮的人物。安妮想着,也知道必然不会简单。这一场游戏,究竟该如何进行下去……是每一个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安妮正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福尔摩斯突然开口:“你说的对,我应当让华生暂且退出这个案件。”
福尔摩斯刚刚说完,便看到安妮一脸茫然的样子。大大的眼睛睁着,看向自己。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福尔摩斯耳尖有些泛红,他掩饰般的咳嗽了两声。又拿起杯子,好好喝了几口,才平复下来。
安妮无奈的看着福尔摩斯,心里忍不住吐槽。这都过去了多久,突然说起来之前的话题。
她挑眉看着福尔摩斯,打趣道:“华生说过你偶尔会这样的,还让我习惯一下。”
福尔摩斯抿唇,有些懵:“偶尔会怎样?什么……”
安妮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你应该是沉思的太过认真的。那个话题,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虽然安妮什么都没有说,福尔摩斯却感到自己莫名受到了嫌弃,很是受伤。
他看着安妮,目光直直的,也不说话。一副,要等安妮认错道歉,哄哄才能够开心的样子。
果然是个孩子呢!
安妮不禁莞尔,拉着坐在原地不愿意动弹的福尔摩斯到了一旁。指着地上铺开的地图卷轴,递给了福尔摩斯一支炭笔。
“你觉得,第一个地方会是在哪里?从那个纸条开始吗?”安妮不动声响的转移了话题。
福尔摩斯委屈巴巴的看了眼安妮,才听话的低下头来,认认真真思考。
“如果说,波图利尔的油画全幅都在莫里亚蒂的手里。按照它的大小,应当最为适合的是分为六份。平均分开。”福尔摩斯推测道。
安妮走到临摹品的前面,指了指油画:“按照它的构图模式,如果是平均分开的话,必然会影响画面居中位置的女孩儿脸庞,这样如果是为了转手或者收藏,都是对画作本身巨大的伤害,一般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福尔摩斯抿唇:“你说的对。但是莫里亚蒂……”
他是在乎这一幅油画价值的人吗?
在这样的人面前,那些能够诱惑普通的人的,所谓价值连城恐怕都需要重新估量。毕竟,这可是个以万物为赌注,求的既不是名也不是利的疯子。
39.039
华生刚刚回来的时候,险些被屋子里蜘蛛网般的线索给吓了回去。
事实上,他确实第一反应的关上了门。
“那是华生吗?”安妮从里屋探出了个头来,略过了两根穿插在两面墙上的线索线。
福尔摩斯手里拿着一张肖像速写,迎着渐弱的阳光看。他将手中的纸张放下,看着安妮回答道:“显而易见。”
门外的华生深吸了一口气。很明显,就连偶尔的丽贝卡的声音也熟悉得不行。
好吧,那么刚刚开门看到的二层满满房间的线。像是进了鬼屋,复杂的纸张贴满了整个房间,地上还凌乱的摆着两三个摆设。正一入门时,入目的最那一张画满了标注的地图。
“应该习惯的。约翰……”华生对着自己说道,他强装镇定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衬衫,“只是有一个案件。”
福尔摩斯的风格,不是吗?
只不过……华生无奈的苦笑,现在又多了个配合他的安妮,当然会更上一层楼的个性凸显。
就是刚刚那份惊鸿一瞥,完全就能够想象得到,里面究竟乱成了个什么样子。估计,就比之前福尔摩斯一个人发疯的时候,还要让人感到头疼吧?
可怜的哈德森太太,也不知道又该如何处理了。这可是两个人,简直是双重的麻烦……
华生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推门走了进去。
福尔摩斯的声音很快响起:“欢迎回来,华生。”
华生小心翼翼的躲过了脚下的一根蜡烛,堪堪抬起的腿没让蜡烛的火焰烧到他昂贵的裤角。弯身掠过了头顶的一根线,没触碰到它上面挂着的铃铛。
华生无奈的指了指线上的铃铛:“这个做法我之前竟然没有见过?”
福尔摩斯对着华生的惊讶,表现得很是平静:“一种警示,保持安静。”
安妮笑着端了杯茶水出来,递给了福尔摩斯一杯后,甚至还交给了华生一杯。滚热的茶水,还冒着清香的热气。
满满的烟火气,简直和这个房间可怖的扮相太过不一致了。
华生后知后觉的喝了一口,被烫得说不出话来。
“天哪,慢一点儿!”安妮惊讶道。
她可实在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