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涟仔细端详赤宛云才认出这个女人是她庭审那天坐在最后一排的红衣女子。那个时候惊鸿一瞥，从未想过之后竟然还有交集。

当时她还想着哪家记者会穿着那么艳丽的衣服，而且单论相貌，根本当明星都绰绰有余。

“你跟余致远是什么关系？”白涟涟心中有种预感，马慧珍的事情眼前的女人一定也牵扯其中。否则她不会特意出席庭审。

赤宛云看到白涟涟的目光在一瞬间犀利，她却依稀云淡风轻：“这个问题，我似乎已经回答过你了。我说过，我是余致远的金主。不过我们也不单纯是金钱关系。比如如果我有需要了，他就会洗干净躺我床上。大概就是这样的关系。”

白涟涟皱眉看着她。眼前的女人是她从未接触过的女人。在她的脑海里，只有余致远这样的霸道总裁在外面包养女人，不曾想过，余致远才是被包养的那个。

她忽然觉得有趣起来：“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直说想要我做什么。”

“其实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她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对啊，现在余致远喜欢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地承受他对你好，偶尔回应他一下，就够了。”

“我不是很明白，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赤宛云一脸生无可恋：“我什么好处都需要。钱什么的我太多了，不稀罕。我就是太无聊了。这些年我就包了他这么个男人。可是他只是例行公事地对我好。也是我宠他太过，让他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恨他，而他喜欢你不是吗？多美好的矛盾啊，就让他越陷越深，然后你抛弃他，我这边也有办法让他一无所有。而那个时候，他又只能像条狗一样来求我，想到他那个样子，我都想笑了。”

白涟涟听着听着，笑了。

“你爱他。可是用这样的办法让他只能傍着你，会不会太麻烦？”

她抽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烟草中散发着宛如女人般温婉的香味，袅袅而上。赤宛云靠在沙发上，慵懒地说：“情爱这种事情，总是外人看的比较透彻。不过你还是看错了。我对他，还不算爱。我只是懒得换男人，我这样的花容月貌，得了艾滋多可惜。”

白涟涟不明白这种有钱有势的女人的想法。

赤宛云安然抽完一根烟，缓缓道：“怎么样，我的提议你是否接受？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看他狼狈不堪，这比交易你稳赚不赔。”

白涟涟沉思片刻，果断地说道：“成交。”

赤宛云嘴角的笑意渐渐地深了。她拿上手包离开，白涟涟跟在身后。她挑眉看着她：“你还有事？”

“正好要出门。”

“做什么？”

“去医院看看他死了没。”白涟涟笑笑，“他这么天不出院，不就是等我去看他吗。”

赤宛云摇摇头：“他倒不是故意装病，确实是病得下不了床。”

否则依他的控制欲，又怎么放心让白涟涟一个人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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