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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开夸父与永炎的攻击,眼一转,朝着蓝舞儿的方向走去。
蓝舞儿做出偷袭之事,此事他必须要让蓝舞儿付出代价,对于偷袭,他不屑于去做,更不允许其他人对他为之,正如他的回忆,哪一次不是被偷袭击杀身死的,虽并未产生九劫棺所需要的怨气,但那份心酸苦楚却是非常刻骨铭心。
蓝舞儿见这能一人抗住夸父与永炎二人同时一击的少年朝他走来,顿时神色慌张起来。
她的实力可并不强大,她的主要实力在于魅惑,而刚才她发出娇喘声,在场众人都有着浑身燥热之感,这名少年却是轻松就从魅惑中挣脱出来,可见魅惑之力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
蓝舞儿急急后退,她可不想面对眼前这名不能力敌之人,直到身体撞到身后之人,才猛的顿了下来,回头望去,正是笛声残挡住了去路。
“舞儿莫怕,一起对付他。”笛声残拍了拍蓝舞儿柔弱的肩膀,目光直视纪宁,轻声说道。
见蓝舞儿停下,纪宁托着九劫棺也停了下来,他不惧怕蓝舞儿逃离,再怎么逃也是在此结界中。
笛声残眼望纪宁,青绿竹笛在指间盘旋,发出阵阵呼啸声,待竹笛横放在唇边,一首冷冽而悲凉的曲子响了起来。蓝舞儿心领会神,竹笛声响同时,挥动起手中蓝色绸缎。
这是一首冷冽而悲凉的曲子,笛声响起,舞步轻盈,曲与舞的结合将眼前的纪宁带入一个历经八次大痛苦的世界。
犹如孤身一人站立在苍茫之中,举目无生,四野寂静。
一人一棺,正朝着一个方向行走,带着对前方的未知和茫然前行着。
前方之路似乎毫无尽头,前方之路似乎永无停歇,更甚者这是一条无法回头之路,不能轮转,无法超脱,这是一条孤独、寂寞之路,而比孤独、寂寞更冷的却是背叛。
一次,两次,三次,甚至八次背叛,八次背叛,八道伤痕,犹如刀刃切肤般生生割痛心神,但却也将他心打磨得坚如磐石。
然而最后却发现这一切都是身边跟随最久的石棺所为,这令他无法释怀,是的,无法释怀,这才是真正的背叛,背后算计,八世的算计。然而他却必须隐藏住对石棺的失望,哪怕石棺已经做出了诸多承诺,心中最后的信任已然耗尽。
似乎是感受到此时纪宁的心境异常,九劫棺的波动传了过来:“守住心境,别被迷惑了。”九劫棺心中好奇,若是以往,就蓝舞儿与笛声残这种低层次的迷魅之力如何能进得了纪宁的心神呢?
九劫棺并不知此时纪宁正在沿着曾经的道路行走着,在感受曾经的一切,随着笛声感受那最悲凉的时刻,他并非被笛声残的笛声所惑,更不会因蓝舞儿的舞步所魅,他只是借笛声残与蓝舞儿去验证前八世何处悲凉。
唯有悲凉处,方为情深时,对兄弟,对女人,对千千万万的麾下之人,还有,还有身边时刻跟随的石棺。
纪宁呆愣站立,对于九劫棺的提醒置若罔闻,犹如失魂落魄般。
蓝舞儿挥动蓝绸环绕着纪宁翩翩起舞,每一次蓝绸将要触碰到他身体,又被蓝舞儿迅速抽了回来。并非是蓝舞儿在欲情故纵,而是此时并未到达时机,尚还不能将纪宁一击拿下,若轻易触碰到纪宁,纪宁必定转醒过来。
其他人亦如纪宁一般浑浑噩噩的站立,大家都被笛声残的曲子所惑,然而笛声残并无力腾出手去收拾其他人,只能紧盯着纪宁一人,就连永炎与夸父二人都不能幸免,毕竟,每人的内心深处都有其柔软之处,当戳动了这个区域,被迷魅住是理所当然的。
笛声残微微一笑,目露寒光,大喝一声:“化刃。”
忽然间还在飘荡空中的笛声开始变化,原本冷冽而悲凉的笛声突兀的犹如实质般,那些从青绿竹笛中传出的声响幻化成一片片寒光瑟瑟的兵刃,这些寒刃极多,将声音所及的范围全都笼罩在内。
这是笛声残的玄术“笛声化刃”。
笛声化刃,只要声音所及,都能覆盖其中,形成一种范围性攻击。
见此,时机成熟,蓝舞儿蓝绸猛地一挥,朝纪宁脖颈处袭去,他要将纪宁脖颈缠住,以蓝绸中的天蚕丝将纪宁头颅取下。
然而,现实哪能那般如意,正如预演过一般,纪宁第一个猛的睁开双眼,托棺之手向前一横,“卟”的一声,蓝绸袭在九劫棺上,发出一声夯实的声响,犹如击打在地面上一般。
随后纪宁高举九劫棺,将他当成盾甲定在头顶。
蓝舞儿大惊,被迷魅住的人并不能立马恢复神智的,能在五息之内恢复神智者都算是心智强大之人了,而眼前这少年却是瞬间恢复并挡住了他的致命一击,这心智有多强大。
紧随其后的是夸父,双眼一睁,将手中巨斧挡在头顶,他在阻挡铺天盖地而来的笛声寒刃。
然后永炎也转醒过来,目光向上一探,那铺天盖地的笛声寒刃正往下袭来,忙挥舞手中神血战矛,只见神血战矛舞动如风,形成一个大屏障来阻挡笛声残的攻击。
而百里奚他们却是因距离太远,在他们的范围内并未有笛声寒刃幻化,只是被迷魅依然未能恢复过来。
一波笛声寒刃落下,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声音,伴随着一声痛呼响起。
纪宁望去,发出痛呼之人正是在外面不小心撞到他的眼神温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