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欧阳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欧阳死死拉扯着电话线,嗓音颤抖:“叔叔,我……我想回家。”
他真的好想回家,好想好想……
“我想离开这里……”
欧阳不住哽咽,电话这头的林随州眸光深沉,他静静听着,过了会儿后才徐徐开口:“好,我带你回家。”
电话挂断。
其实林随州和江糖就在小洋房不远处,他们不放心留欧阳一个人在那里,把初一他们送回酒店后,两个人一直在这里等欧阳电话。
此刻原本昏昏欲睡的江糖瞬间苏醒,她揉揉眼从林随州身上坐起:“欧阳打电话了?”
“嗯。”
听他回答,江糖长舒一口气:“太好了,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林随州朝窗外看了眼,点头应下。
司机一同跟在后面。
到了小洋楼,司机按响门铃。
现在还不算太晚,除了秋兰一外,保姆还醒着。
很快,保姆向楼下走来,她环视一圈,没看到欧阳身影,紧接着注意到洗手间的灯亮着,冷哼声后,保姆来到了门前,从猫眼向外张望。
还是白天那两个人。
保姆皱眉,也不好直接驱赶,耐着性子:“你们还有事吗?”
“我们有东西给欧阳,放下东西就走。”
“什么东西?”保姆很是警惕。
林随州;“一些钱,他睡了吗?如果没睡,就麻烦你转交了。”
钱……
保姆眼睛立马亮了,她眼珠子转转,二话不说打开了门。
看着门口的林随州和江糖,保姆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她微微弯腰,笑容谄媚:“欧阳睡了,你把钱交给我吧,回头我再给他。”
站在林随州身侧的江糖看向了她身后。
昏黄的灯光下,欧阳满身伤痕,通红的眼眸定定看着她。
那惨兮兮的模样让江糖心中一震,抬脚对着保姆踹了过去。
这一脚迅猛,力度不轻,保姆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噗通一声在栽倒在了地上,倒地时,花盆不甚被带倒,噼里啪啦碎了满地。
她瞪大眼睛,神色惊愕。
“阳阳,过来。”
欧阳绕过保姆,躲到了江糖身后。
“我看看。”她蹲下,上下打量着欧阳。
小家伙头皮破开,已经生了血痂,脸上身上均是青紫的伤痕和掐痕,江糖心疼不已,小心翼翼抚上他红肿的左眼,“痛不痛?”
“不痛。”他摇摇头,给了一个惨兮兮的笑容。
江糖的眼泪差点没崩住掉下来。
下面的动静已惊扰到楼上休息的秋兰一,脚步声不紧不慢从上面传来,紧跟而来的还有女人懒洋洋的声音,“刘阿姨,怎么这么吵?”
见秋兰一下来,保姆连滚带爬的坐起来,一拍大腿就是哭诉:“太太,这些人冲进来就是打我,你可要给咱讨个说法呀!”
秋兰一看了过来,顿时愣住。
他长身玉立站在门口,清冷的月光凝着他眸色冷淡,男人高贵淡漠,毫不收敛气势。
林随州。
秋兰一对他并不陌生。
再旁边,是他的妻子。
“这不是林总。”秋兰一很快回神,表情似笑非笑。
她从楼上走下来,一眼扫过了江糖怀中的欧阳,“你在哪儿干什么?”
欧阳死死拉着江糖的手,不说话。
“还不过来。”秋兰一平静的声音中带着命令。
欧阳依旧没有动。
秋兰一哼笑声:“你们这是认识?”
江糖挡在欧阳身前,隔开秋兰一看过来的视线。
她说:“我和欧阳是朋友,请问你是?”
秋兰一神色骄傲:“我是她母亲。”
“母亲?”江糖眯眯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欧阳母亲已经过世了吧,敢问你是他哪门子母亲?”
秋兰一瞥了眼欧阳:“欧平云是我先生。”
江糖了然。
这女人恐怕就是原著剧情里手段了得,害的欧阳家破人亡的欧太太了。她利用谬论害死了欧阳的亲生母亲徐青青,又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善良大方的妻子,让周围所有人都同情她,长大后的欧阳前来复仇,不止一次的栽在她手上。
比起欧平云,秋兰一才是真正的dà_boss,她内心没有一点怜悯,剩下的只是权谋算计。
“你的儿子被保姆人身虐待,这件事你知道吗?”
秋兰一表情依旧冰冷,她双手环胸,冷冷看着他保姆:“我也是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