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来,仿佛这样会显得自己很帅,但瓦蕾娜却不得不忍住开口的冲动,指出这
只是让他显得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罢了。
……
瓦蕾娜根本不在乎父母说了什么,她知道,无论说了什么,他们的真意都只
是让他和她见一面,然后把早就订好的婚约落实在纸面而已。但是,她早就打好
了破坏这一切的主意。
那个瘦瘦的蠢男雅各布——大概已经有十四五岁了吧,却像三十的猥琐大叔
一样恶心地看着自己,然后,走到自己的面前,期待地准备俯下身,瓦蕾娜知道,
他要求着吻手之礼。
于是,她就伸出了手,他就握住了手。
但是突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蠢男疯狂地惊叫。
原来,瓦蕾娜的手瞬间被注入了准备好的炎之元素,蠢男的嘴唇被烫的通红。
恍惚间似乎都要冒烟了似的
怎怎怎怎么回事!!呜呜呜你做了什么!!!
啊呀……怎么了,雅各布大人。我来帮帮你
什么?怎么帮?救我!!
糍啦——————瓦蕾娜的手敷上去,这次缓解了雅各布嘴上的痛苦,
但是,没多久——
呜呜呜呜呜————————
瓦蕾娜的手上这次又注入了冰之元素,仿佛手上存在薄薄的一层膜隔开二人
的皮肤,而这层膜的表面和雅各布被烫伤的嘴唇黏在了一起,结合处散发着白色
的雾气。怕是已经冻到粘连上了吧
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啊啊啊——————
蠢男含糊的嘴里狂呼,瓦蕾娜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笑得这么爽快。
啪父亲气急,删了瓦蕾娜一巴掌。
回忆中断。
…………
…………
瓦蕾娜从梦中醒来。这时已经是清晨,她已经被五花大绑,躺在了一辆马车
上。
恐怕自己被打晕之后已经过去了一夜,现在自己已经被盗匪不知道运到了哪
里。
身边传来男人的说话声。
真是够狠的小婊子啊……
真是的。贾威不知道能不能走路了……库鲁也是,妈的啊,那一下炸的真
狠,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说不出话来……
最惨的是罗尔吧,被射在那个地方,怕是要瘸了
操了……这个婊子真的邪乎,哪家这么大的姑娘会有这么邪门的武器的?
说到底,会有贵族家的孩子这么小就这么能打吗??
老大说了吧……这马还有这身衣服,看上去像是哪家大伯爵或者公爵出来
的,甚至搞不好是若斯兰家的
那可有点不妙吧
没有的事……除非是若斯兰的公爵家的孩子,大概要赎金有点危险呢,但
是啊,咱们照样都卖给【那边】不就好了,公爵家的千金,那可是……嘿嘿,能
卖非常惊人的价钱呢……
噢噢噢噢!!这样说起来有点兴奋了呢
……
……
瓦蕾娜非常的懊悔,明明,明明只要再小心一点就可以避免这样的失误…
…老顽童爷爷并非没有教过自己外界的危险,包括野兽,怪兽,潜伏的邪教徒,
佣兵,打劫商旅和绑架贵族子女的盗匪……但是,自己还是没能做好万全的准备。
(明明……明明就差一点了……我打伤他们那么多人,如果不是马儿受伤,
我就能逃离了吧,但是……)
如果这样被绑票,被父母赎回来,他们不知道会怎样嘲笑我鄙夷我,把我当
作下贱的物品处理给别的家族……
明明自视为天才,却遭到这样的耻辱,但是自己又无话可说。
……
瓦蕾娜眼睛一阵酸……但是被结结实实绑住身体,塞住嘴巴的现在,什么都
不能做,只能默默地流着眼泪,为自己的不争气而痛惜。
(……说到底,归根结底,我跑出来是因为想要逃离他们。但是,我又能跑
到哪里去呢……不小心走到领地的边界,才遭到了这些人……但是仅仅在城堡周
围转圈,也不过是一会就被抓回去而已)
马车外鸟儿飞过,瓦蕾娜默默地望着天出神
(终归我不是鸟儿,能飞到哪里去呢……纵使我和他们是多么不一样,我又
能跑到哪里去呢,难道说,就这样被卖为奴隶吗……这样倒是能够摆脱公爵女儿
的命运了,也真是讽刺呢……)
但是,空气中仿佛出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味道,仿佛是干枯的花朵和碎叶的
味道。
仿佛神圣的风铃声响起,瓦蕾娜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哗啦啦,哗啦啦。
清晨的空气,似乎变得干燥而清爽。奇异的铃声在寂静的,仅仅有着马车行
驶的咕噜噜的声音的环境之中,显得静谧而安心。
我说啊……突然莫名其妙想到了很多事情呢。
啊啊。是啊。突然觉得,有点忧郁
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吗……打劫,卖钱,杀人。这样的生活,我们有了
孩子以后也要继续吗
是啊,我们这种人,也配的上要孩子吗,你还想的真是远呢,杰塞尔兄弟
……
不行吧。总觉的,我们这样的人,终归会有报应的,想一想昨天死去的拉
斐尔吧。被一个小孩就杀掉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