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重话,就觉得委屈了。”
钟意道:“你那会儿那么严肃。”
李政就跟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恃宠而骄,”他轻声道:“你觉得我那会儿凶,是因为你没见过我真的凶起来是什么模样。”
钟意心里莫名的甜了一下,却未言语,李政也不打算等她说话,握住她手,关切道:“冷吗?”
他坐起身,道:“你也该累了,到里边去躺躺吧。”
“这怎么行,”钟意推拒道:“叫人看见,不知会怎么想。”
李政轻笑一声,忽然揽住她腰肢,在她面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孩子都给我生了,这会儿又矜持起来了。放心吧,” 他道:“没我吩咐,他们不会擅自进来的。”
他都这么说了,钟意再推拒,反倒有点故作姿态,再则李政身上有伤,也不好同他纠缠,便借着外间灯光,顺势进了床榻内。
李政将那床锦被抖了抖,盖在二人身上,又小心的侧过身,叫彼此贴的更近了些,做完这一整套动作,便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目光热的烫人。
前世再亲近的事也做过,可不知怎么,到了今生,彼此穿着衣服躺在一起,钟意都有些脸红,低声道:“早些歇息吧。”
李政凑过脸去,在她面颊上亲了亲,道:“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老实睡觉。”
钟意警惕道:“什么?”
李政反倒沉默起来,憋了好久,才小声道:“我在床上,真的不如沈复吗?”
钟意气道:“你就想问这个?”
说完之后,李政反倒放得开了,固执道:“哪有男人不在乎这个的。”
“不如他。”钟意干巴巴道:“安心了吗?可以睡了吗?”
李政难以置信的盯着她看,好半晌都没说话。
钟意没好气道:“你看什么?”
李政难以接受道:“真的不如他吗?”
钟意道:“嗯。”
李政闷闷的翻个身,背对着她,不说话了。
钟意原还以为他死心了,便合上眼,打算歇息,谁知没过多久,李政便翻身回来,毛虫似的凑过去,道:“阿意,我只有你一个,所以笨拙了点,可沈复呢?他能跟我比吗?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这口气,活像个跟皇帝进谗言的奸妃。
钟意气道:“他才没别人,就我一个。”
“那可不一定,”李政毁人不倦,坚持道:“他不是还去西蜀念过书吗?好像还在那儿呆了几年?备不住,在那儿还有几个相好!”
钟意斜睨着他,道:“你也在封地待过几年,你在那儿有没有相好?”
李政冤枉道:“我没有,你别乱说。”
钟意道:“我才不信。”
李政急了:“真的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钟意不咸不淡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李政道:“可你不相信我!”
“我几时不相信你了?”钟意反驳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是没说,可你话里就是那意思!”李政道:“我就是没有,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被你冤枉!”
“好啦好啦,”钟意亲亲他,道:“相信你相信你,你快睡吧。”
李政老大不情愿:“我还有伤呢,你就这么对我。”
钟意轻车熟路的哄他:“那就再亲一下。”
李政乖了,跟个宝宝似的,试探着问:“你也这样哄过别人吗?”
钟意熟练的给他顺毛,道:“当然没有。”
“好吧,”李政勉强满意了:“咱们睡吧。”
……
都达既死,此次西突厥入境一事,便可宣告终了。
李政吩咐人收拾行囊,准备班师回朝。
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钟意又曾调用折冲府军,虽也写了奏疏,向皇帝申辩,但到了这会儿,总该亲自回京,说个分明的,便打算同他一道回去。
一行人打马回京,不知是否是归心似箭的缘故,倒比来时要快得多。
钟意骑着朱骓,途径当初留宿过的驿馆时,笑道:“我便是在此地遇上了定方。”
朱骓也轻轻打个喷鼻,表示赞同。
李政不情不愿的哼了几声,倒没说别的。
等到了长安近处的驿馆,他假做不经意,道:“我们便是在这儿遇见的,阿意,你还记得吗?”
钟意故作不知:“有吗?我记不清楚了。”
“当然有,”李政加重语气,着急道:“我骑马从这儿过去,阿意在驿馆门口。”
钟意做思索状:“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吧。”
李政急道:“我还跟你打招呼了。”
钟意道:“这我便不记得了,你是下马了,跟我说话了,还是别的什么?”
李政憋了半日,方才道:“我冲你点头了。”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