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逢先快疯了,如果因此丢失了铁牌,安逢先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他暗暗自责,昨夜对夏沫沫施暴而引起少女们的强烈反弹影响了自己的思维,在自己的人生面临巨大转折的时候,他不应该得罪三个宝贝,这三个宝贝一直是他安逢先的牵挂,也是他安逢先的大福星,他就是因为帮助过三个宝贝,所以才好运连连。安逢先后悔了,他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对待三个宝贝,以后一定不惹三个宝贝生气。
快到“范记”修车行,安逢先摸出了一件白色的蕾丝乳罩,抚摸精致的蕾丝花边,掐弄宽大的罩杯,仿佛手指间划过高耸的温柔,他把蕾丝乳罩掩盖在鼻子上,因为“范记”修车行里的汽油味很刺鼻。
“滴。”
手机传来一封简讯:请你在被杀手杀死之前,把我的内衣还给我。安逢先一看简讯的口气,就知道是夏沫沫传来的问候,这个问候也太恶毒了点。安逢先马上回覆:你就是那个杀手,你的内衣是我的宝贝,你想要回内衣就先杀了我。
好久,夏沬沫的简讯才姗姗傅来:你死定了。
安逢先笑了,可笑到一半,他突然不笑了,思索了片刻,安逢先猛拍计程车司机的脖子:“司机,不要停车,继续向前开,我叫你停你再停。”
计程车司机吓了一跳,以为碰上抢劫的,看见安逢先手里拿着乳罩,计程车司机已经有八成肯定安逢先是个变态,他厌恶地点点头:“好好说,我又不是聋子,不要拍我肩膀。会出车祸的。”
安逢先神色严峻地点点头:“司机对不起,可以停车了。”
收好了乳罩,安逢先摸了摸绑在小腿的勃郎宁。此时的计程车停在“范记”修车行百米外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杂货店前,安逢先走下计程车,进入杂货店买了一杯奶茶和一块起士面包。
杂货店里有两个中学生模样的打工仔,收钱的那一位间:“先生,你还需要什么?”
安逢先咀嚼着起士面包:“送外卖吗?”
打工仔点点头:“送。”
安逢先似笑非笑地把钱递了过去:“麻烦你送一杯奶茶和两块起士面包到范记”修车行,给一个外地口音,身材瘦小,不到一百“十公分,高颧骨。鹰勾鼻,阔嘴厚唇,短卷发,不是烫卷的,是天生的卷发,很精干的男人。”
打工仔像看傻瓜似的看着安逢先:“我是去送外卖,又不是去杀人,先生不必形容那么仔细。”
安逢先笑了,秋天早上的天气微凉。他背脊的冷汗已湿透了衬衣。
陆续来了两辆小车要清洗,但“范记”的伙计居然不做生意,这个高颉骨的年轻人看起来也不像车行的伙计,他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和一双稳健的手,七点半已过。安逢先仍然不见影子,年轻人却依然能沉住气。
“先生。你的外卖来了。”
一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骑着脚踏车来到了“范记”修车行,脚踏车头的篮子里有一只塑胶袋,里面有两块起士面包和一杯香浓滑顺的奶茶。
“娇错了,我们没有叫外卖。”
高颧骨的年轻人皱了皱眉毛。他绷紧的神经随时会令任何进入“范记”的生物处于危险之中。
送外卖的男孩很奇怪:“咦?没搞错呀,那人还付了钱,叫我把外卖送到“范记”修车行来。”
高龋骨的年轻人间:“那人长什么样?”
送外卖的男孩形容了一下:“比较高,眉毛很浓。”
高颧骨的年轻人笑了:“明白了,把外卖交给我吧。”
送外卖的男孩责怪:“哎呀,你们浪费我的时间,我还要送报纸呢。”
高颧骨的年轻人连连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望着送外卖的男孩远去的背影,高颧骨的年轻人咀嚼着新鲜的起士面包,喝着香浓滑顺的热奶茶:“他是如何知道我要在这里杀他?真是见鬼了,呵呵,安逢先,谢谢你的奶茶和面包,不过,你还是要死。”
“范记”修车行正对门是一家廉价的汽车酒店,安逢先正趴在窗口边看着高颧骨的年轻人,外貌果然如算命老头形容的差不多,他不得不佩服这个杀手的胆量,因为这个杀手居然放心吃下面包,喝下奶茶,难道他不惧怕面包和奶茶里都有毒?难道杀手不怕死?
世界上除了死人之外,没有不怕死的人。安逢先冷笑着,他的目光同样很锐利,一股浓烈的杀气弥漫了他的全身,他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由害怕变成了兴奋,兴奋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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