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无可恋的字眼,“我好累了……可能,就这样永远睡过去,再好不过……”
这样,她就可以去找妈妈了。
这里太冷了,妈妈的怀抱会很温暖吧。
“花兮,我不许你做傻事!”林思婷听着她的话,吓得魂都没了,“咱们不提他了,不提他,你不要做啥事。”
林思婷无比后悔自己在这个时候提起秦南爵,有些痛不是当事人根本体会不到。
五年前的事情就是花兮心底一道永远都好不了的伤疤,表面的愈合经不起任何的触碰,一旦碰到就是溃脓的伤口,比之最初更加的血肉模糊。
“兮兮,再坚持坚持好不好?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痛,它还有很多美好的地方……等你身体好些了,咱们去旅游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写作吗?咱们一边旅游,你一边寻找灵感,我就负责寻找每座城市好吃好玩的……”
“咱们白天去游山逛水,晚上就找城市最繁华的街市胡吃海喝好不好?……所以,在坚持坚持好不好……就再坚持坚持,伤口总会好的,真的……会好的……”
说到最后,林思婷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话了,深及骨髓的伤口,真的能好吗?
会好吗?
花兮似乎很累了,今天她说了太多话,多到好像要将一辈子的话都一次性说完。
可是说完之后她又记不清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说了什么呢?
是小时候的趣事吗?
花兮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似乎是在出神。
林思婷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兮兮,咱们去外面走走好吗?一直待在屋里会闷坏的。”
花兮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根本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林思婷轻叹一口气,耐着性子对她说:“兮兮,出去走走,也许很多事情你就想明白了……”
她等来的不是花兮的点头,而是顾北城怒不可遏的声音:“林思婷我找你来是开解她,不是让你来耍心机的!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秦南爵吗?!”
花兮在听到“秦南爵”这三个字的时候身体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呆滞的目光投向林思婷。
林思婷看着她的眼神头皮一阵发麻,解释道:“兮兮你相信我,我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我只是想带你去散散心……”
“散心?”顾北城一把推开她,走到床边我这花兮的手,说道:“兮兮不要相信她,她一定是收了秦南爵什么好处才想要把你带出去……你如果跟她走了,就是回到五年前的噩梦里去,你想想那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你忘记姐姐是怎么死的?忘记自己那两年是怎么过的?”
花兮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林思婷有些急了,这顾北城摆明是想要疏远她们两人的距离,“兮兮,我们是死党我怎么可能做伤害你的事情,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思婷……”花兮喊了她一声,“你先回去吧。”
林思婷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
“我累了,思婷。”花兮闭上眼睛,似乎真的很疲惫。
林思婷只好作罢,顾北城一脸冰冷的看着她离开,在简单的安抚好花兮的情况后,抬腿追了过去。
“站住。”
走到客厅的林思婷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停下了脚步,“还有事?”
顾北城一脸冰冷的望着她,“今天在来之前,你见过秦南爵?”
林思婷无惧他的冷脸,“是又怎么样?”
顾北城眼中划过一抹狠厉,哪还有往日里的温和,“回去转告他,半个月后让他法庭上见。”
林思婷没有想过他竟然想要走法律程序,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疯了吗?你想让兮兮在法庭上,众目睽睽之下再重复一遍当年的伤痛?”
在林思婷看来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如果真的关心花兮,就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来。
顾北城态度强硬,“罪犯伏法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这是残忍,你怎么忍心让她再面对一次那血淋淋的伤口?!”林思婷质问。
顾北城面孔冰寒,嗤笑:“妇人之仁,五年前他毁了兮兮平静的生活,让她众叛亲离,五年后又为了私欲逼迫兮兮跟他做交易,欺骗她的感情,他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林思婷不知道他口中的交易是什么,虽然认同秦南爵对花兮造成的伤害,但是她却一百个不赞同花兮上法庭与秦南爵对峙。
“不管你怎么说,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如果你是真的关心花兮,就不要往她的伤口上撒盐。”林思婷强制自己冷静,条理清晰的说道,“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你也看见了,让她上法庭那比杀了她还难受,有时候粉饰太平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对于她的话,顾北城冷嗤,“你不在这里当秦南爵的说客,她是我外甥女没有人会被我更在乎她,秦南爵这牢是坐定了,我会亲自替兮兮讨回公道。”
他态度坚决,根本不给林思婷插话的机会,恨得林思婷牙根痒痒,一甩手,走了。
在林思婷走后,顾北城没有直接去看花兮,而是去到了书房。
打开书房最里层的抽屉,拿出那本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