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山美人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吗,见是熟人当即松了一口气,嗔怪道:“你怎么突然从这里蹦出来啊,吓死我了。”
小丫鬟一副你才有鬼的表情,把姜妍拽到离偏院大门远一点的地方,开始审问:“说,你又不是瑞霞班的人,鬼鬼祟祟地跟在瑞霞班后头做什么?”
姜妍仰着脑袋,大大方方道:“我是去看秋官啊,反倒是你,不在你家小姐身边伺候着,跑这里来干什么,不会是动了春心想见秋官的吧。”
小丫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气愤不已:“你胡说,我只是走错了路才会在这里,才不像你这个臭丫头呢。”
“你走错路就走错路,躲在门后头干嘛?”姜妍一脸鄙视,“还有,我不是丫头,我是个男娃,你再说我是丫头我可要生气了。”
小丫鬟怀疑地看着她:“你骗鬼呐,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明明是个姑娘打扮。”
姜妍故作气愤道:“我那会儿是穷得没衣服穿才会穿女娃的衣服,但我是男娃,你不能说我是女娃。”
小丫鬟鼻孔朝天:“我才不信呢。”
姜妍眼珠转了转,突然拉住小丫鬟的手往自己裤子这边拉。
小丫鬟骇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尖声道:“你干嘛啊!羞不羞!”
姜妍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给你摸摸我的小雀雀啊,省得你不相信我是男娃。”
小丫鬟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我信了我信了,哪有女娃会像你这样没脸没皮。”
姜妍丝毫不以为耻,笑嘻嘻道:“姐姐叫什么名啊,我还没报答过姐姐的一饭之恩呢。”
小丫鬟斜着看了姜妍一眼,纠结了一会儿,从袖里拽出一张帕子,“你叫我环儿姐姐就行,现在你报答我的机会来了,就是让秋官在这帕子写上程秋生三个字。”
要签名啊,这业务她熟,姜妍接过散发着檀香味、绣着菊花的黄色帕子,问环儿:“程秋生是谁啊。”
环儿:“就是秋官啊,秋官是程老板的小名。”
哦~姜妍恍然大悟,就像蒋玉菡小名琪官一样,程秋生小名秋官。
不过这环儿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未免也太早熟了。
考虑到古代森严的贞操观念,姜妍建议道:“环儿姐姐,帕子上写名字要是被人捡到了可是了不得的事,不如就让秋官在帕子上画朵花吧。”
环儿犹豫了一下:“这会不会很麻烦啊。”
“怎么会麻烦,”姜妍又道,“再说咱得考虑到秋官不识字,画朵花说不定更简单呢。”
环儿瞪了姜妍一眼,“程老板肯定是个才华横溢的男子,怎么可能不识字。”
好吧,还是不戳破她的少女心了,姜妍甩着着帕子,“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抄了自己的《白蛇传》,给自己画朵花的面子总得有吧。
还没等姜妍往偏院走,只见原本进了偏院的瑞霞班演员们,跟在一个顾府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身后出了偏院。
其中一个十来岁的瘦弱小孩不肯走,说:“程师兄还在里面呢。”
瑞霞班的一个管事甩了小孩一巴掌,小孩才捂着脸垂头走了出来。
姜妍数了数人头,发现出院子的人群里面没有秋官。
待瑞霞班的人走远,姜妍悄悄进了偏院,环儿跺了跺脚,提着裙子也跟在了姜妍后面。
刚进入院门,就听到西厢东次间里传出了铜盆落地的咣当响声,在一个人都没有阴森森的偏院里显得动静格外大。
姜妍蹑手蹑脚地扒在窗户下面,环儿也猫着腰站在了她旁边。
姜妍学着电视剧里的做法,在窗纸上戳出一个眼,还好这破旧的偏院窗纸质量堪忧,很容易地就戳破了。
环儿狐疑地看了姜妍一眼,照猫画虎地戳了一个眼。
房间里,只有秋官和一个身材粗壮的胖子。
胖子背对着姜妍挡在房门前,对秋官道:“小生一直向往梨园曲戏,更是对程老板仰慕已久,这里是西厢,不正合你我二人谱一出《西厢记》,秋官你是那莺莺,我就是那张生,如何。”
呕~张生再渣也比这死胖子形象好一百倍吧,还敢跟秋官唱《西厢记》。
果然秋官回绝了:“多谢顾少爷抬爱,可小人唱了半晌的戏,如今嗓子疼得很,实在没法再唱了。”
胖子:“不唱便不唱,我又不是那不懂怜香惜玉的粗人,值此良辰美景,你我共饮一杯也是乐事。”
秋官再次回绝了:“顾少爷见谅,小人是靠嗓子吃饭的,滴酒不能沾。”
屋里穿来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胖子怒道:“这也不可那也不行,你当自己是环采阁的头牌啊!”
秋官沉声道:“顾少爷自重。”
胖子:“一个下贱的戏子,也敢说自重两个字。”
秋官:“那就请顾少爷让一让,省得我这个下贱的戏子,脏了贵府的宝地。”
环儿面露惊惶,小声道:“那是顾府的大少爷,听说他弄死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