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妍说了一下槐树村小伙伴的遭遇:“他是我以前邻居家的哥哥……后来……总之他们现在可惨了,小花和小虎住在那么一点高的土地庙,其他人住草棚子里,没饭吃也没衣服穿。其他地方也有这么多穷人吗?”
玄微回忆道:“我小时候跟着师傅师兄们从京城一路走到杭州,见过许多倒毙在田间路头的人,根本没人管,杭州城里死在街头的人好歹有人收殓。”
我小时候……听到玄微一本正经地说我小时候,姜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
晚上,姜妍把自己裹在披风里,例行公事地规划未来。
原本还想着赶场子多赚点赏钱,可自己的嗓子受不了,这个计划只能破产,这样一来,改善生活的目标实现日期要大大延长了。
以目前迫切需要的棉被为例,棉花八十文一斤,粗棉布二十文一尺,如果做一床五斤重的厚被子,算上工费差不多得八钱银子,也就是八百文,绝对的巨款。
不过,她现在年少身体小,没必要做大被子,只要做大被子一半大的小被子就够用了,这样一来她只需要攒上四百文钱就有被子盖了。
而四百文钱,按照她目前攒钱的速度,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十几天的时间。
天啦,这样的日子她一天都过不下去。
不行,必须得做生意。
高大上的有制作肥皂、玻璃镜、香水。
接地气的有科学种田、科学养鸡鸭鹅猪兔、卖独家小吃。
然而,这一切都需要本钱啊本钱。
她得先改善最基本的生活条件,剩下的钱才攒起来当做生意的本钱。
可关键是她现在连改善生活条件的钱都没有。
专注思考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敲门声,姜妍裹着披风下了床,问:“谁啊。”
门外人回答:“是我,玄微。”
姜妍连忙开了门,“是你啊,这么晚找我干嘛?”
玄微抬头看了眼天色,天才刚刚擦黑啊,默默地递给姜妍一个小瓷瓶,“这是川贝枇杷露,给你的,每天喝一口就够了。”
姜妍受宠若惊:“这个很贵吧。”
玄微:“确实很贵。”
姜妍:“……”你完全可以说不贵的。
玄微:“不过我用不到,就给你吧。”
本着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的精神,姜妍接受了小玄微的好意,就是不知道她啥时候才能还债啊。
想到玄微的那手毛笔字,姜妍灵机一动道:“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不如我负责买红纸和销售,你负责写字,卖对联的利润咱五五分成怎么样。”
玄微眼睛一亮,当即应道:“好啊,我还从来没赚过钱呢。”
俊俏青年
与玄微合作卖对联的主意很好,然而这是一个需要本钱的生意,古代的红纸可不便宜。
玄微给大师兄买了一件披风就已经一穷二白了,而姜妍每天说书赚到的打赏有限,除了应付自己的吃喝外,还要支援槐树村的小伙伴,不然她良心上过不去。
最关键的事,支援槐树村的小伙伴,能让她每天收获几兆流量,追完小说之余,可以寻找低成本创业的点子。
别说,还真让她找到了几个切实可行的主意。
马上不是要过年了吗,卖对联的同时还可以卖些窗花、中国结、编织手链,她昨天晚上把所有的流量都花在看手工活的复杂图解上了。
至于她这个手残党能不能剪出诸如《喜鹊登枝》、《九鲤戏水》这样的高难度艺术品,暂时不予考虑。
可是本钱哪里来啊。
玄微一边想着钱钱钱,一边讲《三国演义》。
突然间,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长得极为俊俏、男生女相的青年走进了茶馆。
青年戴着一个边上镶着兔毛的暖帽,完全盖住了糟糕的发型,所以在姜妍眼里,青年是真的俊俏。
青年在佟掌柜的热情招待下,坐了茶馆里中间最好的位置,点了最贵的西湖龙井,还点了一堆干果蜜饯,喜得佟掌柜见牙不见眼。
最关键的是,青年掏出了一个五两的银锭子,搁在了桌面上,对姜妍道:“小小姜,听说你的《白蛇传》讲得不错,可否再讲一遍,这锭银子聊表谢意。”
茶馆里的其他顾客顿时目光火热起来,齐刷刷地看向楼正中的青年。
虽然在座都是有钱有闲能在茶馆里消磨时光的主,但谁也没壕到白扔五两银子,就为了听一个小孩讲故事。
姜妍的目光也黏在了那五两银子上,穿越这么多天,她充分体验到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无奈,更何况她只是个小小弱女子(大雾)。
然而,她是一个有原则的艺术家,是不会被万恶的金钱所腐蚀的。
所以,姜妍对青年拱手道:“承蒙这位客官抬爱,待小小姜说完这段三国,再来讲那白娘子。”
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