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何心语心里虽是百般欢喜,但是又怕造成不好的影响,支吾道:“阿南,我们一起逛街不好吧!”
李南瞪着眼道:“哪有什么不好,我们以前还不是一样,你带太阳帽,太阳眼镜,我沾个假胡子戴眼镜,谁也看不出我们的真容来。”
见李南这般霸道,何心语哪里会拒绝,当下便喜滋滋地拉着他去更衣室里换了衣服,化了妆,两人共坐一辆车就乐陶陶地朝东海市最为繁华也最富品种的上九路冲去。
与此同时,何心语不像以往一样只逛少买,而是来了一个大采购,毕竟她恨不得想马上住到李南家,自然生活用品及个性用品等是绝对少不了的。
李南对此毫无异议,购完一推物车,便装车上,跟着又买又装,丝毫不像平常和女人逛街的男人般累死累活,还得掏腰包。
两人左看右瞧,上逛下走,一直到了黄昏才结束了这场逛街之旅,恋恋不舍地回到了李南家中。
谢思语、史仙诗见李南带着何心语归来,原本还想满腔满喜的,可一见何心语竟要住下来,登时晴转多云,一脸假笑地招呼着,充满了不情愿,还有不甘心。
李南当然更是头痛,附耳与较为开明的史仙诗告了一声罪,就拉着表情最为明显的谢思语上了三楼,一脸无奈地带着恳求道:“丫头,给点表哥面子好不好,别一副别人欠了你好多钱一样,这会让人家语姐感到难堪的。”
谢思语是个醋性很浓的女孩子,也最看不得李南跟别的女人好,尤其是漂亮地对她产生严重威胁的女人,见李南低声下气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扭动着蛇一样的腰身,整个人将李南压在了身下,娇嫩的rǔ_fáng紧紧贴着李南的胸膛气呼呼道:“死表哥,明知道人家就讨厌你花心了,你倒好,偏偏带人家回家,你这不是成心气人家嘛!我非得好好收拾那个狐狸精不可,让她知道我们家不是她呆的地方。”
李南见她小性子发作了,也不敢用平时霸道的方式,双手抱紧她纤细柔软的小腰肢,脸贴脸尽量怀柔道:“丫头,理智点,别气坏了自己身子,你一向不是跟语姐很处得来么?她本来又不是外人,你就当她是你的亲姐姐就成了。”
“哼,说得好听,别说是她,就是妈妈住进来,我也要生气,有一个诗姐我就不计较了,为什么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人家生气,总之,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算了。”
谢思语见李南软弱下来,更是得理不饶人,非得将事情弄大不可。
听她坚决的语气,李南极是头疼,紧抱着她的腰枝,思潮起伏着,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说也不是,劝也不是,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应对谢思语的娇蛮,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皱着眉头苦苦思量。
谢思语的肚量远比史仙诗的要小,就是比起历史上有名的妒妇独孤皇后也相逞不多让,见李南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更是气盛无比,怒目瞪着眼坚决道:“死表哥,你也不用想着法子劝我了,总之,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花,就是不准在家里花,上次容姐的事我不敢计较,但这次绝对不行,你要是一意孤行的话,我就回家去,再也不理你了。”
这语气充满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只听得紧皱眉头的李南呆呆的,半晌才道:“丫头,你不会这么极端吧,我们可是从小在一起的啊!你舍得离去?”
“哼,有什么好不舍得的,人家就不想看见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有一个诗姐都让我难受地日夜心酸,要是再来一个,我还真怕自己会疯掉。”
谢思语眼神透着强烈的不满,一时气在心头,将两人十多年所积聚的感情全都抛在了脑后,她脑里想的只是如何来让李南屈服于自己,根本忘了李南的本质。
从小到大,李南都是一个骨子里透着自我的人,有点类似外柔内刚,更多的还是不容别人侵犯自己的尊严,一旦别人过分强加意志于他头上,他就会宁死不屈,就如拿破仑少年时一样,学长欺压地他抬不起,他立时豁出去了,就是打到死也要洗清身上的欺辱。
这不,听到谢思语决绝的语气后,李南的脸色立时就变了,占有欲极强的他根本不想女人的小性子左右了自己的生活,渐渐地,他的眼神变得淡然起来,双手也松开了谢思语的腰枝,默然不语,只是心里却是在滴着血,一次又一次地为他自己的致命性格弱点而滴血。
从小到大,李南就把谢思语当成了自己的女儿般用心照顾,可如今,两人突然出现的分歧,却让他深深明白,女人并不是他能把握的,更不是他能所控制的。
这次突然而来的陌生,让李南再一次反省了自己,让他从骨子里明白,他根本不是什么情圣,更不懂得女人的心思,因为,他的意志里深深镌刻着自我,一种不愿受拘束的孤高。
小时被遗从不流泪。
少时受苦从不喊累。
大时困穷从不求助。
如今,彻骨的孤高已经渗入到了李南的本能之中,让他再也摆脱不了本质的约束。
这是一种失败的根性,尽管如此,李南却是一次次明知山有虎,却向虎山行,自然,他付出的代价有很多,没有一点青春的大学四年勤苦,求职的四处碰壁,感情的折磨,身心的疲惫不堪,辛苦寻觅的恋人离去……
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地让李南感觉到力不从心,一种精神上的乏困。
此时,李南已经打算放弃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