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烟听的心花怒放,玉颊绯红,说:“好了,你这家伙,嘴里花花的,再夸我都不好意思了。等会,你可要认真听,要不然,考试不及格,你回到单位怕是要受党内处分了。”
李南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这时,门外的说话声已经传了进来,两人都明白,学习时间到了,各自点点头示意告辞,回到相关的位置上。
时间九点一正,李南和一群卖相都十分不错的卫生系统内的人员站了起来中气十足地高喊一声老师好。
随后,李如烟脸色端庄而不容玩世不恭的姿态在讲台上面大举毛主席时候的艰苦奋斗作风,不拿人民一针一线的作风正派的典型榜样,然后,又详细解释六十年代《关于成立中央及各级党的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决定》的条例,着重警告在场的人要洁身自好,否则迎来的是国法无情的打击,任天下之大,也无容身之处。
看着台上义正严辞的李如烟,台下的李南不得不感到由衷的佩服,就连他这种打定主义要死性不改的他都心神动摇起来,仿佛自己以前做的事是那么地天地不容,那么地大错特错,让他心灵不时地轰震着,潜意识里有一种要立即改变自己成为作风正派的力量涌上全身,不知不觉得,他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微笑和沉稳平和,取而代之的是痛改前非的坚定和一丝无地自容的羞愧。
不仅李南一个人如此表情,哪怕是那些老奸巨滑的老资格都如他这般,由此可见,李如烟的讲课是多么地富有感染力。
紧接着,李如烟话锋一转,一种慈悲为怀的佛门形象现了出来,脸上就差写着浪子回头金不换七个字了,嘴里不停地冒出组织是以人为本的,只要诚心改过,组织一定会给他一个新生的机会,最后,一系列转正作风的措施有条不紊地输入李南这些思想落后分子的耳中,仿佛如一道甘霖一般,洗涤掉他们心中的污垢,脸上的羞愧化为成佛般新生的欣喜。
到了下午,李如烟特意带着七八十个思想暂时落后的学生前往监狱里看看那些作风不正违反党纪国法的凄凉下场。
吃的是发臭的馊食,睡是与老鼠为伴,劳的是开山挖石,稍不在意就会有生命危险……
那一幕幕触目惊心的凄凉与后悔极为深刻地映入李南等人脑海中。
第二天上午,李如烟要求每个人当场写一份观后感与思想汇报,写得不深刻者立即监禁一天,让他身临其境地感受一下什么叫党纪国法之威。
下午,李南等人被李如烟送到了市里的劳改场,切身参与到光荣的劳动生活之中,让他们从全身心地进行蜕变。
下午临别之时,李如烟根据各人的表现给出了成绩,成绩优秀者记录进档案,成绩极差者上报党纪办,从重处罚,轻者丢职,重者入狱。
当然,两者的人数加在一起还不过一只手的一半。
就这样,李南经过洗脑式的教育后回到了医务科工作岗位。
对于李南的两天培训,科里的人是心知肚明,见进来李南像逃难的非洲土著一般,科里的人打招呼时不免带入了一丝主观情绪——鄙视,这让李南第一次感到脸色都红了,就像罪犯一样,头总是剃光光的,像个灯泡一样好认,一见人却是心里难堪。
张小慧倒是关心地给他倒了一杯香茶道:“师兄,这两天应该收获到很多吧?”
接过茶,回到座位上的李南僵硬发黑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还好,我感觉到自己以前实在是太不为人子了,居然枉顾党纪犯下如此天地不容的错误,我决定了,以后,跟陌生的女孩子说话一定要保持距离,态度要端庄,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啊?”
此话一出,不仅张小慧都惊讶地合不拢嘴了,就连一向稳重的两个医院资格都失声地惊讶一声。
“师兄,你居然会这样子说话,莫非你被刺激到了,要不,我找个医生给你看看?”
张小慧惊讶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以为他受刺激了。
哪知,李南脸色一正,严正声明道:“张小慧同志,你看我像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吗?我郑重告诉你,身为党的一份子,就应当以身作则,为群众起带头模范作用,不可行差踏错,要不然,国法无情,天地不容。”
“什么?”
张小慧立即他的样子给被吓到了,如果这是七八十年代,李南这副表情是十分正常的,可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这样子就异常格格不入了。
经过一场洗脑式的教育后,李南没像以前理会张小慧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单身女子,反而以一种革命式高涨的热情投入了工作,仿佛与三天的他换了一个人似的。
同样,被李如烟教育过的其他人也和李南表现地也差不多,有的党性深厚者,更像一个老红军一般,面目义正辞严,一举一动标准地像化石一般,有的党性肤浅者。则像八路军一般,面目老实,说话厚道,没有一丝虚浮。
下午下班后,李南回到家中,看到关心倍至的史仙诗时,板式的脸才柔和下来,不像在医务科那般严以律己。
“老公,快洗个澡,你身上味道好重,饭都快凉了。”
表情怪怪的史仙诗拉着有一丝麻木的李南冲入浴室,三下五除二地去掉两人的衣服,将李南从里到外地洗涮一番,也有去去霉味的意思。
吃饭时,史仙诗明显感觉到,李南不像往前那般对自己亲热温柔了,心里不由感到一丝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