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口水的模样,便知这丫头是个爱喝酒的。她也并不是拘泥小节的人,只无奈笑了笑,道:“虽说没人规定姑娘家不能爱喝酒,但你还是藏着点,被人看到不好。”
虞秋舔了下唇,也笑着点头:“嗯!”她独自待在屋里,自然不会有人看见,喝点酒打发时间也不错。反正这里不像书院,没人管着她。
再次道了声谢,她便离去了。
虞秋以如此从大厨房来去的方式在这堇宁王府过了数日,随着脚上的伤渐渐变好,也渐渐习惯所住独院的阴森,倒不觉得日子有多艰难,尤其她还有蕖姨的热心关照。
这日,蓝轩书房中,江以湛正坐在案桌后把玩着手中一根新银鞭。
姜风则在案桌前禀报着兵营那边的异常,奈何话罢却始终得不到王爷的回应,他看了看面无表情,注意力也不知是否真是被手中银鞭吸去的王爷,便唤了声:“王爷?”
江以湛仍垂着眼帘,终于出声:“找杨柳,不用任何事都找我。”
姜风闻言便不由道:“王爷,你最近有点懒。”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江以湛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不冷不热的一眼让他不由微僵,便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了。
但他没老实多久,像不怕死似的,终于忍不住又斗胆道:“王爷,你带虞姑娘回府是为了什么?”他始终觉得王爷对那虞姑娘有意思,可多日过去,却没任何表示。
提到虞秋,江以湛的声音冷了些:“事多。”
姜风想了下,非常诚实地说出心中想法:“王爷,那日在暮王府,虞姑娘勾引你时,你好像真的被她迷住了,你现在,不会是在等她继续勾引你吧?”
这种手下,怕是只有江以湛不会扔掉。
江以湛再次看向姜风,目光寒凉:“出去!”
在姜风吓一跳时,戚韩踏了进来,他看了看江以湛,又看了看姜风,问道:“吵什么?姜风又不老实了?”话语间,他去到茶几旁,恹恹地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姜风见到他这模样,心中惧怕陡散,便问:“你是怎么了?状况瞧着不大好。”
戚韩懒懒地向椅后背倚着,把玩起手中茶杯,一副不得劲的样子:“我的心上人不见了。”
姜风闻言便来了劲,立刻又问:“谁?你竟也有心上人了?”
戚韩不知道姜风为何说“也”,也懒得去琢磨,只道:“就那虞姑娘呗!我入常悦书院是为了她,结果她却离开了书院,不知所踪。”
姜风闻言愣住:“你也看上了虞姑娘?”
又是“也”,但这回戚韩坐直身子,不得不过问起:“莫不是你也看上了?”
“没没没……”姜风看了眼又垂眸继续把玩银鞭,不知在想什么的王爷,便对戚韩道,“其实吧!有件事情说出来,你可能会惊呆。”
戚韩放下茶杯,单手托着腮,问道:“何事?”
姜风道出:“虞姑娘如今已是我们王府的舞姬。”
戚韩闻言立刻又坐直身子,惊讶道:“什么?”
姜风便将话说的更细:“前几日,暮王邀我们王爷去酒叙,后来将作为他府上舞姬的虞姑娘送给了王爷,她如今就住在我们王府。”
戚韩诧异:“她怎会入暮王府?还被送给二哥?”其他人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但他选择相信虞秋。
姜风想了下,应道:“还不太清楚。”
戚韩没管那么多,只突然笑了:“怎不早说?害我白白郁闷几日。”
“怨谁?”姜风看着戚韩突然来了精神的模样,“你几日没过来,也没说你对虞姑娘有意思。”
“那她住哪里?”戚韩有些心急。
“不清楚。”姜风自将虞秋交于向嬷嬷后,便没过问过此事。
反正人在王府,好打听得很,戚韩直接便离开,打算自己去找。
姜风看着戚韩走远后,便又对江以湛道:“王爷,他这是在你的地盘,抢你的女人?”这大概叫做人贱不嫌事大。
江以湛抬眸意味不明地看着姜风,未语。
还真是怪慎人的,姜风陡然打了个激灵,赶紧道:“属下去给王爷看着他们,不让他们乱来。”言罢他赶紧跑了。
江以湛忽然扔下手中银鞭,看向书房门口。
戚韩在堇宁王府吃得开,谁都知他是堇宁王的好兄弟,他一出马,便很快寻到了虞秋所住的独院中。他踏进院中,看到这满院的荒凉,脸上的笑便收了去,一双好看的剑眉拧起。
他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走到正屋前敲了敲门:“虞姑娘?”
没回应,他便又唤了声:“虞姑娘?”
里头终于传来虞秋的声音,她连谁都不问,直接就道:“进来。”这声音听着,隐约有些不对劲。
戚韩便推门而入,他循着声音,未想见到的竟是虞秋坐在墙角独自喝酒的一幕,他愣了下,便过去蹲在她面前,看着她那张因喝了酒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