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远,巧遇的可信度还高点。
佟妃顿时气了个倒仰,僖嫔今天吃了爆竹了不成,说话比起平日里还要尖刻几分,一席话就差指着鼻子说佟妃是故意找过来的了,一旁的温嫔也脸色难看起来,毕竟刚刚她也是用同样的理由来搪塞的,僖嫔一棍子把她也一并打翻下水,她脸色能好看才怪了,只是她的资历比起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浅薄,只能忍气吞声,目光一扫看到两盏天灯,很是知机地立马转移话题道:“好精致的天灯啊!莫非今晚还有放天灯的节目不成?”
三阿哥保清闻言立刻挺起胸脯:“没错,这灯是保清做的,皇阿玛已经恩准保清放灯了。”这孩子是个老实的,对于康熙给的恩典那是高兴得不得了,恨不能见人就说,这会温嫔提起当然不会放过炫耀的机会,就连本来脸色不好的惠嫔也放缓了眉眼,看着儿子的眼神那叫一个骄傲和慈爱。
端坐一旁的宜敏差点没笑出来,看来惠嫔的野心是大了,但是本事却没有长进多少,她倒是很想感谢惠嫔自动自发地带着三阿哥跳出来当靶子了,皇上的恩典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尤其是别的阿哥格格都没得放的情况下,这样的特立独行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光源体,刺痛所有人的眼嘛!
果不其然众人看三阿哥的眼神顿时就不同了,不但佟妃的脸色变了,就连僖嫔也是眼神微闪,德贵人和通贵人更是眼中冷光直冒,不着痕迹地审视起这个平日里不起眼的三阿哥,没想到除了大阿哥和二阿哥之外,这个三阿哥竟然也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待?平日里倒是小看了惠嫔母子了!要是再让三阿哥得了皇上的青眼,将来她的儿子还有出头之日吗?
“皇阿玛,保清现在就去放灯行不?皇阿玛能和保清一起去吗?”保清仰起头看着康熙,眼中的渴望清晰可见,小手紧紧捏着衣摆,显然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向康熙提出这个要求的,这是他第一次敢当着康熙的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因为额娘说了皇阿玛喜欢有勇气的孩子。
康熙低头看着一脸期盼的儿子,正沉吟着是不是要答应,一旁的佟妃倒是急了,要是皇上被这个小崽子拉了去,今晚岂不是让惠嫔捡了便宜,连忙开口道:“三阿哥若要放灯还是到福海边上吧,那里视野空旷,天灯升天之后也不会被高大的树木挡住视线,岂不是好?”说着看康熙还是犹豫不定,顿时咬牙继续道,“何况此处林木茂盛,万一天灯被枝桠卡住,引起火烛之灾可如何是好?”
这下不但惠嫔咬牙切齿,就连本来有些战战兢兢的保清也对佟妃怒目而视了,什么叫被卡住?什么叫引起火烛之灾?放天灯是为了祈福,只有升的越高祈福的效果越好,让她这么一说倒是成了招灾引祸的源头了?
温嫔和僖嫔完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乐得在一旁看热闹,德贵人和通贵人更是幸灾乐祸,巴不得真的引起一场火烛之灾让三阿哥彻底失宠才好呢!
这时宜敏慢悠悠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佟妃此言过了,好好一个中秋佳节,自然是万事大吉的,岂能口出如此不详之语?何况三阿哥一片孺慕孝顺之心,想来定能感动月神,心想事成的!”不屑的眼神瞟过佟妃,宜敏轻描淡写地接着道,“再说了。宫中的奴才们又不是摆设,两盏小灯罢了,让奴才跟着便是了,哪里有那般严重了?”真要这么危险,民间哪里还有人敢放天灯啊?找理由也不找点实在的,佟妃这是病急乱投医了不成?
“皇贵妃说的是,佟妃以后说话要三思。”康熙本来听了佟妃的话还真有些犹豫,毕竟天灯随风而动,万一真的落在那个树木或者殿宇之上,引起祝融之火可不是说笑的,到时候指不定民间又要无风起浪了引申到天谴上头去了。只是他金口玉言答应了三阿哥,总不好食言而肥吧?后来宜敏一番条有理的处置,让康熙顿时醒悟,是啊!不过是两盏灯罢了,派些让奴才跟着,便是真出了问题及时回收便是了,自然出不了岔子,不由得感叹果然还是敏儿处事周密。
佟妃被宜敏的一通教训噎的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再被康熙告诫一番更是气得连肝都疼起来的,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尴尬地涨红了脸愣在原地,心中直把宜敏恨的咬牙切齿,偏偏只能蹲身请罪,一副受教的模样,看的一旁的几个女人心里暗乐,尤其是惠嫔更是解气不已,三阿哥则一脸崇拜地看着宜敏,觉得皇额娘实在是太给力,轻描淡写地就把难题解决了,刚刚他还以为自己辛苦做的天灯要泡汤了呢!
这时温嫔突然出人意料地开口为佟妃解围道:“想来佟妃姐姐是因为担心这才口不择言,并非有心如此,卑妾刚刚途径福海,只觉得凉风习习,水浪送爽,格格们也在福海边游玩,皇上何不带上几位阿哥和卑妾等人前往福海,一来三阿哥可以同兄弟姐妹们同乐,二来皇上亦可泛舟湖上品茗赏月,岂不是两全其美?”
康熙闻言眼神微动,确是有些心动了,转头去看宜敏,却见宜敏神色淡淡、眼睑微阖,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见康熙看过来,强打起精神浅笑道:“温嫔的提议甚好,皇上何不依从?只是妾身实在是困乏了,也难耐舟船之摇荡,还请皇上恩准臣妾先行回钟粹宫歇息……”她可是有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