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来提醒你,别走三十年前的老路,你已经不小了,伤不起了。”
陶婉白神情淡淡,“说完了?”
谢雅琴冷冷的看着陶婉白没吱声,想听她接下来说什么撄。
“说完了我走了。”没想到陶婉白却直接掠过她就要离开。
谢雅琴脸上的优雅再也装不下去了,她这是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呀,拉住她,脸上染了怒气,“你凭什么这么狂?就是因为你女儿嫁进了靳家?偿”
陶婉白拧眉看着她的手,“和简宝有什么关系?”
“别装了,你以为将女儿嫁进了靳家你就可以凭借她抢回烨华吗?做梦。”
陶婉白拂开她的手,“不要把所有人想得和你一样肮脏,你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做不到。”
谢雅琴嘴角挽起一抹哂笑,“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若真的那么清高,当年怎么会抢了我的男人还不满足,又去睡别的男人。”
提到过往的事,陶婉白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有没有睡别的男人你心知肚明。”
谢雅琴眼底有一丝慌乱稍纵即逝,随即又挽唇轻笑,“你这话说得真是有意思,你有没有睡我怎么知道。”
陶婉白冷哼一声,“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在你面前栽了一个大跟头我也认了,但是我警告你,你若敢动简宝一根头发,我不见意真的动手将你最在乎的人抢过来。”
谢雅琴昂着头满脸倨傲,“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
“是吗?”陶婉白走近几步,身子往她那边倾了倾,压低嗓音道:“你说我若是将当年你设计我和偷换dna鉴定的事告诉烨华,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
“你......你......”谢雅琴脸色煞白,双目膛大,一副大白天撞见了鬼的神情。
陶婉白站直身子,接着说:“他一直以为所有的事都是靳振涛干的,若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几十年来枕边人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端庄优雅、贤惠温柔,而是一个心机深沉、诡计多端的坏女人,你说他还会要你吗?”
谢雅琴身子晃了晃,脸上哪还有半分优雅,只有惊吓过度的惨白,“你都知道......那......”
陶婉白接下了她的话,“为什么我不去揭穿你?”
谢雅琴睁大眼睛牢牢的看着面前这个她一直认为柔柔弱弱的女人,想不通她为什么知道一切还能如此镇定?
“因为我看透了豪门里那些丑陋肮脏的手段,那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就算我揭穿你了,成功嫁进了豪门,依着你的性格你能轻易放过我?我能有好日子过?所以我不想再趟这趟浑水,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陶婉白说完这些转头看着谢雅琴,“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抢走他,我若想抢不会等到现在,我若想抢你根本阻止不了。”
谢雅琴平复了片刻,慌乱的心慢慢沉了下来,“为什么突然将这些告诉我?”
“我可以守住这个秘密一辈子不说出去,但你必须答应我,让简宝在靳家过上安静平稳的生活。”
谢雅琴皱眉,“你这是在威胁我?”
“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
“你欺负我,我可以忍,可你若欺负简宝,我会和你拼命。”
谢雅琴看见了陶婉白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笑道:“你变了,变聪明了,也变狠了,当年那个柔弱娴静的陶婉白已经不复存在了。”
陶婉白勾唇浅笑,嗓音讥诮,“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人不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吗?我在你面前吃了那么多亏,再不知道长点心眼,那也对不起你一番苦心设计不是?”
“你......”谢雅琴瞪了她一眼,复又笑道:“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你也能如此伶牙俐齿的和我说话,倒是比以前有趣多了。”
陶婉白想到三十年前谢雅琴约她见面时,说她是不要脸的小三,拆散别人的家庭,那时候她只是脸色惨白,满眼是泪,却不知道反驳,任她辱骂,现在想想觉得自己那时候真傻。
“是吗?那你得当心了,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欺负的陶婉白了,我丑话说在前面,我的女儿若是因为你受到一丝伤害,我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你最想守护的谢家和最想留住的人。”陶婉白没再给她回话的机会,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谢雅琴看着她清瘦却坚定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她从没想过她和陶婉白会有针锋相对的一天,一直以来都是她高高在上,她低头垂眸任她欺负。
这样的落差让她的心久久都无法平静。
更要命的是陶婉白手里竟然握有她的把柄,她十分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看着陶婉白渐渐远去的身影,眼底迸射出阴冷的光芒,身侧的手紧攥,嘴里喃喃道:“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这么狂妄过,哼!”
白家
吃完饭,白湛季准备上楼,白文轩叫住了他,“小湛,再过两天我就要去学校了,明天周五你抽空和寒儿去民政局将证领了吧,然后晚上带回来一家人一起吃个饭,至于婚礼......”
白文轩停了下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上次婚礼办得太匆忙,后来又出事了,所以我想婚礼还是缓一缓再办,等五一放长假的时候我回来再给你们举办婚礼吧,这样也能多些时间准备。”
白湛季急忙坐下,有些激动的握住白文轩的手,“爸,你真的同意我娶寒儿了?”
白文轩看着他的手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