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律风急忙松开她的肩膀,改为握住她的手,眉眼染上焦急,“蕊蕊,你怎么知道孩子是谢雅琴指使人撞掉的?”
“她自己跟我说的啊。”
靳律风眉峰紧拧,谢雅琴自己做了这种事怎么可能跟她坦白?“蕊蕊,你是不是喝多了说胡话?”
简蕊甩开他的手,打了一个酒隔,“你才喝多了,你全家都喝多了。”
说完将身子往旁边一转,靠在座椅上又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说过爱我的,骗我,你说过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怀的,也骗我,是我傻,竟然相信了你的谎言......”
靳律风看着那抹清瘦的背影,墨眸幽深如望不见底的海面,静静地听着她一声声对他的指控,心疼得快要窒息。
多想将她拥入怀中,吻着她的红唇告诉她,他爱她!
靳律风将简蕊送回水木清华后,回家就安排人调查简蕊车祸的那件事,之前一直没有任何进展,现在有了明确的目标,应该很快就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翌日
简蕊抚着快要裂开的脑袋来到萧紫寒的房间,“紫寒,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萧紫寒一边对着镜子描眉一边说:“你都忘了?”
“嗯。”
“靳律风送你回来的。”
简蕊瞪大眼睛,“那我有没有乱说话?”
“不知道,他送你回来的时候,你安安静静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抱我回来的?”
“不然呢?”萧紫寒回头瞥了她一眼,然后拿过床上的包往外走,“我去上班了。”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你们总经理给你打电话了,让你今天在家休息不用上班了。”
简蕊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昨天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索性不想了,倒回床上接着呼呼大睡。
别说,喝醉酒还真有一个好处,脑袋里都是浆糊,可以不用想他,竟然一夜好眠。
靳家老宅
谢雅琴拎着包正准备去美容院,接到她哥哥谢大军的电话,“小琴,车祸那事靳律风已经查到我头上了,事情瞒不住了,你得想好应对的法子。”
谢雅琴视线四处看了一下,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压低嗓音呵斥道:“你怎么办事的?不是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吗?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这也不能怪我啊,你看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一点都没有查出来,这次他是直接冲着你来的,我猜他肯定是从哪里得到了什么风声。”
谢雅琴微怔,喃喃道:“难道是那丫头告诉他了?”
“谁?”
“你甭管,我挂了。”谢雅琴挂了电话,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突然她眼眸中迸射出一抹亮光,咬了咬牙,似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走出房间下楼泡了一杯茶,然后上楼朝着靳振涛的书房走去。
谢雅琴来到书房的时候,靳振涛正在练字,“爸,喝茶。”
“嗯,先放着吧。”片刻后,靳振涛见谢雅琴还站在桌前,抬眸,“有事?”
“您先练着,等您练完了我再说。”
靳振涛看她神情有些焦急便放下手中的毛笔,端起桌上的茶在真皮椅上坐下,“说吧。”
“爸,我是来认错的。”
“你犯了什么错啊?”
“其实我早就知道简蕊是陶婉白的女儿,我不想让您操心,想自己解决这件事,所以我亲自找简蕊谈了,让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离开律风。”
“嗯。”靳振涛用杯盖掠了掠茶叶,呷了一口热茶,“这也没什么错,你做得很对啊。”
“可是简蕊她死活不同意,我想着她和小风是兄妹怎能怀上靳家的孩子呢?若是被别人知道了,靳家还有什么脸面在江城立足啊,结果......结果......”
靳振涛倒是很冷静,“结果怎么样了?”
“结果我一时心急就安排人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了,爸,你惩罚我吧,我亲手害死了您最心爱的小曾孙。”谢雅琴低垂着脑袋,一副甘愿受罚的模样。
靳振涛喝茶的动作顿住,片刻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惋惜道:“罢了,只能怪那孩子福薄,不能成为我们靳家的后代,就算你不除掉他,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也不可能留他的。”
谢雅琴抹了抹眼角硬挤出来的几滴泪,“爸,这么说您原谅我了?”
“你本也没做错什么事,说什么原不原谅的,只是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你还是要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别太冲动。”
“知道了,爸。”
正说着,靳律房中的谢雅琴,直接走过去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