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最费心了,之前就问过顾轻舟了,那三皇子性格怪癖,她实在担心。
不过顾轻舟却很喜欢他,处处说他的好话。
府上到处都是喜庆的红,顾相宜要成亲了,这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她想到明珠早晚也会嫁出去,心里好一阵担忧。
母女二人坐一处说了好半天的话,明珠在她屋里坐了坐,过了晌午才出来。
她困乏了,本来是想睡个午觉的,但是前院来了人了,说是药铺有事,差了人来叫明珠过去。养父的事,就是她的事,真是一点也不敢耽搁,赶紧叫人备车,这就出了相府。
独自一人,急匆匆赶到了药铺,顾明珠让车夫在门前候着,快步走了门前。
前面停着另外一辆马车,她眼尖地发现是谢府的,可有些日子没有看见他了,此时不知是何事登门,提起了心来。
养父的病已是稳定下来了,他再未吐过血,身上的血气也恢复了正常,平日若不是还要坚持吃药,谁也看不出他是个病着的。
走进了药铺,明珠先环顾一周。
徐春城正在桌前给人号着脉,抬眼看见她了,示意让她先坐下来。
她往窗边走去,这才看见谢七,他就坐了窗前,一身白衣似雪,两手捧着个茶碗,看着窗外似多有闲情逸致。
快走几步,也坐了他的对面了:“不知七公子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呢!”
谢七抬眼,顿时露出些许温柔笑意来:“你怎知是我叫你来呢!”
明珠也笑得温柔:“我爹有事才不会叫我,一到这来看见七公子了,就知道是七公子命人去叫的。”
他也没有否认,定定看着她了:“明珠小姐向来聪慧,也难怪总放在心尖尖上面。”
顾明珠可不知道他说的这个有人,是说的谁。
不过,他没有瞒着她的意思,压低了些声音:“今日请小姐过来,自然是为了小姐的事,此事非同小可,还请小姐务必大局为重。”
说得这么郑重,明珠坐直了身体:“愿闻其详。”
他当即起身,伸手相请,郑重到这般模样的,明珠也一脸凝色,与他一起往后院来了,药童在后院熬着药,娇杏瞧着他二人了,连忙迎上前来。
谢七与明珠一前一后进了后院屋里,药童帮着送来了茶水,她看着他对谢七那般眉眼,毕恭毕敬的,心中不由起疑。
谢七也没有瞒着她,一起走进去坐下了,这才说道:“药铺的药童也都是我安排的,可靠的很。”
明珠嗯了声,知道他没有恶意。
坐下了,他让药童先出去了,此时屋里没有别人,谢七这才看向她了:“明珠你可知道,三皇子为何从小被立为王?”
她想了一下,从前也听说过,卫瑾身上煞气太重,天师建议流放去边疆蛮荒之地,皇帝到底是不舍得,是以从小封王,除了平日不大亲近之外,待这个儿子还算好的。
可她不能什么都知道,所以说不知。
谢七不在意那些,将茶碗推了她的面前来:“储君之争,他争与不争,等新帝登基之后,第一次开刀的人,也会是他,所以不仅是为了什么人,他即便是为了自己,也会上前。”
她低下眼帘来,假意不懂:“七公子说什么,我听不懂的。”
谢七笑:“不懂就更好了,我说什么,明珠小姐照做就好,眼下虽然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在争夺大婚的瞩目,三皇子已落人一步,但是还好,他还有机会的。你大哥提前从边疆回来,还带回来赵国的议和书,不日使臣与质子便会到京,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也会来。”
顾明珠眼皮直跳,是有很多事都变了。
但是还有很多没有变的,就好比谢七口中的另外一个人,即使他不说,她也想起这个人是谁来了。
果然,谢七一字一句道:“赵国的公主,若能得她婚事,可事半功倍。”
明珠抬眸看他:“这和我没什么关系,七公子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谢七只是微微一笑:“越是这么说,明珠怕是已经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其实大事若成,后宫住了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想必顾相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现在……”
不等他说完,后院的小药童惊呼一声,有人来了!
谢七登时起身,快步走了窗下,脸色微变:“他来得倒是快。”
话音才落,房门已被人一脚踹开了,紧接着卫瑾一身锦衣,快步走了进来,他目光灼灼,进门就盯着谢七:“你在这里干什么?”
谢七负手而立,不以为意:“能做什么,和明珠小姐说说话而已。”
顾明珠也站了起来,重回一世,才不愿委屈自己,成全别人,她看着卫瑾,迎着走了过去,坦然道:“七公子叫我过来,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话,他说什么赵国公主,我还没来得及细问,殿下就来了。”
卫瑾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谢七,你管得太宽了些。”
他向前一步,牵住明珠的手,这就往出走:“不必理会他,什么公主,与我们无干。”
明珠脚步慢了一步,回头看了谢七一眼,他脸上笑意已失。
“那,”她试探着,“公主身份……”
话还未说完,身前人已经站住了,她没有注意,冷不防撞了他的身上。
卫瑾定定地看着她,握紧了她的手:“做本王的人,就该有本王的气色,你现在告诉我,你心里怎么想,要本王迎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