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危险——请蹲下,有胸甲在您身后。”
一块巨大的胸甲一把推着娜娜莉的后背把她掀了个五体投地。娜娜莉抬起脑袋幽怨地看着尴尬的眼神漂移的钢铁侠:“……噢!”一块姗姗来迟的腿甲仿佛是长了眼睛似的飞了一半突然坠下来,把她抬起的小脑袋又敲了个正着。
还没被武装整齐的托尼只能尴尬地继续站着一边等马克战甲全部组装完,一边对着娜娜莉试图挽尊一下:“你知道……一般来说我不会在其他人面前使用还没完成的战甲的……”
所以这一切都情有可原。
个屁!被飞在半空突然失力掉下来的面甲盖了头的娜娜莉从脑袋后面摘下了牢牢扒在她后脑勺上的甲片。
请问你的战甲是不是都长了眼睛,各个部件都想敲我脑袋一下,怕不是想蓄意谋杀!
“……”托尼继续挽尊安慰道:“痛吗?……其实今天这个力度很温柔了,之前好几次实验的时候它们发射出来的力度都会把我撞飞出去。”他眨眨眼睛,“这都是通往科学路上必然会遇到的风险。”
所以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想到娜娜莉十分钟前才还狠狠地压了他那么久,叫他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冷地板,托尼心里的过意不去,瞬间被一种油然而生的幸灾乐祸的心理替代……
托尼微侧过脸反省:这真是太不绅士了,一点都不像自己。然而这种幸灾乐祸的心理打一出现就飞快增长,根本控制不住。托尼的嘴角不由自主地飞快勾了起来,被他险险地压回去,可就连胸腔都泛起了一股毛绒绒的痒意,让他忍不住地想要发笑。
托尼的嗓子眼发出几声低沉含糊的憋笑声。
娜娜莉:“……”
娜娜莉手中面甲的飞行装置本来已经熄火了,托尼笑音刚落却突然噗嗤两声冒了冒火花抖了两下再次启动起来,腾空而起,像是验证托尼的话一样冲着他以万夫莫敌的气势飞去,重现了托尼之前无数次实验中的遭遇——被自己的战甲打飞出去。
好不容易自行组装成功的战甲部件散落一地,被摔飞出去的托尼瘸着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咳咳咳!”
笑到一半突遭袭击,托尼一不小心呛到了口水。
“看、咳咳!”他清了清嗓子,“看到了吗,我可没有骗你。看来这个程序还需要继续完善。”
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安全后也爬起来的娜娜莉:你怕不是在废话。
她心有余悸摸摸脑袋,第不知道多少次庆幸自己之前因为一时忘性而没有将命运星从查尔斯那儿拿回来,否则说不准此时自己就在钢铁侠的地盘,就在钢铁侠的眼皮子底下被钢铁战甲给开瓢谋杀了。
托尼挪了挪腿,左右看了看,尴尬地半坐半跪在地上:“抱歉。”
“……”娜娜莉憋着气拍了拍身上的灰:“你就打算这么穿着一套全是热武器的战甲冲去找佩珀小姐的未婚夫?”她提醒道,“不管你是想暴打那位拉夫先生一顿还是只是想威胁他离开佩珀小姐,你知道对着平民拿着武器做这些事都是违法的,对吧?”
娜娜莉感觉托尼对于这位拉夫先生的怨念之深已经超出了正常范畴,简直就像是对方抢过他女友:“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反感?”
托尼理直气壮:“当然是因为我看他不顺眼。”
娜娜莉:“……”
娜娜莉惊愕地侧目而视,不可置信:“……就这样?”
“就这样?”托尼半蹲在地上面色不虞,显然这种质疑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他着重强调道,“我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托尼老大不开心地道:“我相信我的直觉,那个拉丝肯定有问题。我知道这不太像我,我不该这么……小肚鸡肠,带着一肚子的偏见刻薄得像个小人,”他自我挖苦着,显然是和佩珀在这个问题上吵过不止一次,“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他绝不是个简单清白的药品商。”
事实上,托尼之前之所以会飞去法国马场散心,就是因为和小辣椒为了“拉夫究竟适不适合当合格的伴侣”而发生了争吵。
他烦躁地说:“我请过私家侦探,自己也调查过,但都没有发现证据。我知道也许是时候改变对他的看法了,但我根本没办法做到。这种不详的预感实在太强烈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总之我从六年前第一次看到他就知道他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托尼的性格向来固执而倔强,他不会可怜兮兮地对佩珀说什么“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之类的煽情话,但他在这六年里从没放松过对拉夫·耶斯的警惕,一直都在暗中监视调查着。
他甚至有一种笃定的感觉,他对拉夫的一切调查对方其实全都知情,但他从未看到对方有任何针对此的举动,拉夫还是一如既往地在私家侦探的眼皮子底下做着合法生意,一年前甚至还和佩珀订婚了!足可见其城府之深。
娜娜莉挠挠脑袋:“虽然我不能找到那位拉夫先生的命运星,但是我可以通过佩珀小姐的命运星来看一看他未来的情况——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