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被剑架拖住的剑不安的躁动起来,强烈抖动着,夏挽笙被这声音所唤醒,看见海棠浑身散发着血红的光。血红的光?难道这把剑是魔剑?夏挽笙紧张地从床上坐起,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着剑。而剑却突然出鞘,在夏挽笙身边来回转动着。莫非今日要屠白氏满门所以海棠如此兴奋?
“海棠,回鞘。”夏挽笙食指微扣,输入三成法力,操纵海棠,而海棠却绕开她,冲出门去了。
“糟了,万一海棠伤人了可如何是好?”夏挽笙一想,连忙跑出门去寻找海棠。刚跑出门的那一刻,长孙恨风也迎面跑来,两人相撞,可是夏挽笙的力量终究是敌不过长孙恨风的,被撞倒在了地上,两人的嘴唇意外接触,吓得彼此都睁大了眼睛。“唔唔唔.....”夏挽笙双手捶打着长孙恨风想挣脱他,可谁知长孙恨风将她的手一把抓住,按在地上,再次用力地吻下去。夏挽笙渐渐地放弃了抵抗,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的存在,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人亲吻,软软的,有些冰凉的嘴唇就这样紧贴着她,她能感到温热的湿润的感觉一丝丝侵入她。可正当她想好好享受这份莫名的甜蜜的时候,此人却戛然而止,带走了一切,从她的身上爬起。夏挽笙脸已红得彻底,抿抿嘴,低下头。
“挽儿,什么感觉啊?”长孙恨风邪笑。
“没...没什么感觉...”夏挽笙娇羞地低下头。
长孙恨风笑笑,看见她脸颊的潮红,更开心了。夏挽笙抬头看看他,见他面色正常,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他到底亲过多少人啊,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可是她的初吻。
长孙恨风看见夏挽笙害羞地根本抬不起头,心里咯噔一下,问道:“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夏挽笙瞪了他一眼,道:“不然呢?难道这不是你的初吻?”
长孙恨风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以前在青楼的时候....”
夏挽笙吸了一口凉气,使劲地擦着嘴唇,长孙恨风见状,连忙抓住她的手:“骗你的,你干嘛。”
“脏。”夏挽笙冷冷吐出一个字,长孙恨风无奈地笑笑,想和她解释,夏挽笙却忽然想到什么,从地上站起,“海棠!海棠刚才冲出去了。”说着,夏挽笙便想从屋内冲出去,却被长孙恨风拉住。
“海棠不是在那吗?”长孙恨风看了看在剑架上静静立着的海棠。
夏挽笙朝他的眼神方向看过去,海棠确实安安稳稳地立在剑架上,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夏挽笙疑惑道:“怎么可能?刚才海棠明明冲出去了,所以我才和你....”
长孙恨风笑笑,思索片刻,对海棠挑了个眉。
“楼主,可以出发了,这是您的剑。”苏汐走进屋内,将剑递给长孙恨风。这把剑通体浑黑,由玄铁制成沉重无比,虽说这把剑又细又长又无任何花纹加以修饰,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生命的终结者,散发着黑色的光泽。
“好”,长孙恨风接过剑,眼神马上严肃起来,“挽儿,我们走吧。”
夏挽笙点点头,跟随长孙恨风走进大厅,看见叶寒安,长孙恨香二人在此等候。
长孙恨香看了一眼夏挽笙,不屑地说:“哥,她也去啊?她能帮什么忙。”
长孙恨风无视她说的话,对夏挽笙说道:“挽儿,轻功可还行?”
夏挽笙点点头,长孙恨风道:“我们用轻功过去。”
“好,只是我们不用商量作战计划吗?”夏挽笙道。
“不用,我们镜水楼从来都是惩恶扬善的,堂堂正正地打,不用什么作战计划,鬼鬼祟祟的。”长孙恨风道。
“哥,屠满门的话,家丁要不要也....”长孙恨香问道。
“楼主,白家的家丁全部都是刺客,个个身怀武功。”
长孙恨风不假思索道:“诛。”
五人相视一眼,足尖轻点,飞上树梢,一个个踏着树叶飞一般地朝白府出发。片刻之后,五人来到白府的大院,长孙恨风问道:“挽儿,没事吧。”
夏挽笙环视四周:“无妨。”
“你们是何人?”白府中的家丁听到声音纷纷跑出来,一看人人手里都有一把剑,除了站在最后面的叶寒安双手空空,来路一定不小,愈发防备起来。
长孙恨香轻笑:“我们?我们是来杀你们的人!”说着,已经一个箭步跨出,将剑刺入一个家丁的体内,鲜血喷涌。夏挽笙一愣,自己从未杀过人,而此时却有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挽笙,别愣着。”叶寒安对夏挽笙说道,双手一挥,毒粉就从她的掌心撒出,击中敌人,敌人哀嚎几声,倒下了。
夏挽笙甩了甩头,足尖轻点,来到一个家丁面前,将海棠刺入他的胸膛,沉闷地声响让夏挽笙的身体一颤,她一慌张,将海棠抽出他的体内,鲜血喷到她的身上,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蔓延上她的心脏,她想作呕。她看了眼长孙恨风,见他挥舞着刀剑,剑法出神入化,一击致命。他的眼神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嗜血之神,让夏挽笙感到寒冷。他身着一袭白衣,杀人时却不曾沾一滴鲜血,洁白如常。突然夏挽笙感到身后有一阵劲风猛地劈向她,她回头一挥,那人被打出几米远,已倒在地上鲜血直流。
“大胆贼人,何故杀我家家丁?”听到打斗的声音,有两位公子拿着剑跑出来。
长孙恨风看了一眼:“你就是白家大公子白志远吧。”
“正是在下。”那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