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北路军中,我和大哥被授予假司马之职,你和马均、典韦皆为军侯,老贾更被任命为北军中侯,这实际上已经掌握了北路军八分之一的实力!虽然天子和何进对我们极为信任,但毕竟要考虑到统兵大将的感受!因为无论是军中还是朝中,最忌讳的事情便是结党抱团!我分散力量其实也是向天子和大将军做出一种暗示!”
高风听得呆了半晌,才苦笑道:“原来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长官,你好象变了!以前你是绝对不会考虑到这些的!”
南鹰一怔,想了想才怅然道:“也许吧!每一个人都会变,只要保持本心就已经足够!”
一匹快马飞奔而至,一路上溅踏出大团泥浆,令士兵们纷纷避让。
那骑兵奔至坡下,仰首向南鹰叫道:“见过司马大人!中郎将大人有命,所有司马以上军吏,立即赴五里外的中军大帐议事!”
南鹰一愣,脱口道:“中郎将大人?是卢将军吗?”
南鹰将腰牌递给大帐前的执戟郎中,那人细细瞧过,高喝道:“假司马南鹰,入帐!”
南鹰大步行入高大的帐幕,发现帐中已经站满了人,高顺正在左首的队中向自己含笑点头。
南鹰向坐在主将之位的将军行了一礼,口中道:“属下见过卢将军!”
那人四十余岁,颔下的胡须已经有些霜白,但双目炯然,不怒自威,正是历史上著名的儒将卢植。
卢植面无表情,微一抬手道:“南司马请入列!”
南鹰转身向高顺身侧的空位行去,却突然察觉到一双友善的目光向他望来。
南鹰目光一转,发现那人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北军五校中越骑校尉伍环,他下意识的含笑回礼后,才惊觉有异。那日虽然在丹尘子府外见过此人,但自己几人均是黑巾遮面,伍环怎会记得自己?
他脑中一闪,立即明白过来,这伍环是何进的亲信,而自己的假司马之职便是何进授予的,定然是何进向伍环打过了招呼。
他心中苦笑,看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拉帮结党了,因为瞧这伍环的神色,他一定会在暗中唯自己马首是瞻了。
没有等候多久,帐中已经挤满了校尉和司马们。北军五校的五位校尉、五位司马和统领二万郡兵的八位司马、假司马全部到齐。令南鹰惊奇的是,那位长水校尉的副将司马,显然是异族人,颇似现代的中亚民族。
又有两人行入帐中,左边是一个年近五十的魁梧壮汉,满面虬髯,状极剽悍。右边一人年约四十,宽袍梁冠,面容清瘦,不是贾诩又是何人?
二人分别在卢植下方左右坐定。
卢植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徐不疾,却极具穿透力,令人感受到他必是一位冷静沉稳之人。
卢植道:“诸位将军!本将便是北军主将卢植,各位中有熟悉本将的,也有不熟悉的。无妨,只要请诸位将军记得一条便可,本将临危受命,职责重大,若有不遵军令者,必依军法严惩不殆!”
众将无不凛然,一齐躬身道:“谨遵将军号令!”
卢植抬手道:“再为众位介绍,这位便是东中郎将董卓,北路军副将!另一位是新任北军中侯贾诩,北路军参谋!”
南鹰眼睛一亮,原来这老小子便是董贼啊!却是生得相貌堂堂啊!行,既然遇上了,若能找个机会弄死他,倒也不失为上策,省得日后给自己添乱子!反正历史已经被自己改得歪七扭八,也不差上这一桩!
“砰”的一声,众将一齐愕然瞧去,却是卢植毫无征兆的拍了案几。
他厉声道:“本将统领大军刚行三日,竟然便有三位贵人先后送来书信,请本将对你们之中的某人多加关照!难道本将是来照顾那些纨绔子弟的吗?真是岂有此理!”
他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的瞟过南鹰。
南鹰心中一寒,生出不祥的感觉,难道卢植说的人是自己?可是自己从来没有让谁来关照过自己啊!
卢植见众将噤若寒蝉,森然道:“我军潜行匿踪,目的只为向贼军发起致命一击!若因此暴露大军行踪,将使我军陷于生死险境!诸将认为,本将是否应该斩杀那三位送信之人?”
众将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一齐骇然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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