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鹰不由怒道:“那又如何丢了粮食?十二万石啊!几万人数月的口粮啊!”
高风垂头道:“是属下失职!我们返回距山口二十里外,我为谨慎起见,恐山中秘密泄露,便遣返了那些护卫和车夫。待他们行远后,刚想派人至谷中送信,让兄弟们前来接应,不料,不料…….”
高顺沉声道:“是不是立即有人冲出将粮食劫走了?”
高风一呆道:“谷主料事如神!正是如此!我只听一声大喝,远处树林中一下涌出四、五百名山贼!向我们杀来!”
众人一齐失声道:“四、五百人!”
高风羞愧道:“只多不少!我大惊之下,知法守护粮食,便立即下令放弃粮车,全部退走,那些山贼也不追赶,径自劫了粮车去了!”
南鹰深吸一口气,将高风从地上拉起道:“阿风!你做得对!是我错怪你了!要是我也会立即放弃粮车的!须知,粮食固然重要,但兄弟们也绝不可谓牺牲!”
高风眼中含泪道:“谢长官原宥!”
南鹰微笑道:“好了!在这种情况下,你们六人还能毫发损的回来,你不但过,反而有功!之后又如何了?你跟我这么久,应知如何处置!”
高风胸一挺道:“是的!长官!我命其他5名兄弟在隐蔽处潜伏下来,我独自一人远远跟着那些山贼,一连跟出七、八十里,才见他们押着粮车上了陈仓山!”
南鹰大笑道:“好!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只要找到他们的老巢,就不愁他们能飞上天去!”
高顺皱眉道:“陈仓山?那可是在百里之外啊!那些山贼定是早就发现了阿风他们,但见粮队人多不敢下手,只是一路尾随。后来阿风遣返了那些护卫,正中他们下怀,便立即出手夺了粮食!”
南鹰突然冷笑,问道:“大哥!我们现在谷中有多少战士可用?”
高顺沉吟道:“陷阵营二百余人现在谷中的有一百五十余人,板楯营八百战士俱在!”
“好!”南鹰眼中寒光一闪,“劳烦大哥继续坐镇山中,我这便点齐一百陷阵营、五百板楯营去陈仓山!”
他森然道:“从来只有老子抢别人,今天竟然被人在家门口给劫了!若不收点利息回来,你我兄弟今后还有脸在这里混吗?”
南鹰面表情的瞧着千步外的一座山寨,身后贾诩、典韦、朴虎、高风四人策马一字排开。再后则是排得整整齐齐的六百战士,一百陷阵营战士持弓背弩在前,五百板楯营战士在后,他们均是左手举着粗大的木盾,右手提着雪亮的大斩刀,端的是杀气凛凛,威风慑人。
南鹰转过头来向数百战士瞧去,眼中露出强大的自信,他大吼道:“兄弟们!瞧瞧面前的这座山寨!你们害怕吗?”
所有人一齐目露崇敬之se向他望来,陷阵营的老兄弟们固然对他是信心十足,板楯营战士也是热血沸腾,他们来到黑虎山也有一段ri子,早从陷阵营众人口中听说了当ri南鹰力杀群虎的事迹,再加上前ri听说南鹰散尽家财也要购粮养活他们,对南鹰的敬仰实是达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
有这样的首领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所有人一齐用坚定的目光回视南鹰,没有一人面露惧se。
南鹰不由仰天长笑道:“果然都是好汉子!你们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哼!区区一帮山贼竟然也敢老虎头上拔毛!抢老子的粮食,他们是想让我们的兄弟姐妹和孩子们都饿死啊!兄弟们!你们说要怎么办?”
众战士皆怒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吼道:“杀!杀!杀!”
声震山林,群鸟惊飞。
山寨之上,众山贼早已知道不妙,纷纷呼喝着四处奔走,驻守各处。
一名四十余岁的阔面大汉和一名三十左右的刀疤大汉并肩立于寨墙之上,见南鹰等人如此声势,一齐动容。
阔面大汉叹道:“老二!我说得如何?能一次购得十几万石粮食的人岂是等闲?这么便有大队人马杀来问罪了!”
刀疤大汉冷笑道:“他们人多?难道我们人少吗?杀来又如何?休想我们将到嘴的肥肉再吐出去!”
阔面大汉摇头道:“老二!你瞧他们这等阵仗,我们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将粮食还给他们吧!我想他们之前也没有人手折损,不会逼迫过甚的!”
刀疤大汉怒道:“你说什么!你可知道这些粮食值多少钱?你也太胆小了吧!”
阔面大汉亦怒道:“我不是胆小!我只是怕你给山寨带来灭顶之灾!”
刀疤大汉气极反笑道:“好!那我这便带三百兄弟出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看你还有何话说!”
阔面大汉惊怒交集道:“你胡说什么!你想让三百兄弟白白送死吗!”
说着一把揪住刀疤大汉。
刀疤大汉目露凶光,寒声道:“松手!你这懦夫!你早已不配做山寨老大了!”
猛然甩开阔面大汉,昂然去了。
南鹰瞧着众战士斗志昂扬,正想着下一步如何攻打山寨,突听那山寨大门在一连串“吱吱呀呀”声中缓缓开启,数百山贼呐喊着冲出寨门,不由心中狂喜,这些笨贼,竟然主动放弃深沟高垒,冲出来送死了。
他将右手缓缓举起,高风立即大喝道:“陷阵营!弓弩准备!”
一百陷阵营兄弟踏前两步,跟着队形一变,分成二列横排,50弓手在前,50弩手在后,木表情的一齐拉弦上箭。
自从张先来到黑虎山,在南鹰严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