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度颓然道:“你太可怕了!遇上你算我倒霉!”
南鹰冷笑道:“既然知道我的厉害,还不束手就擒!清儿!高风!给我将这贼人拿下!”说着将贾诩和程昱拉到身后,退向房中一角。这王度身手不错,莫要在混战之中伤了这两位奇才,那可是遗恨千古了!
高风和高清儿刀剑齐出,向王度攻去。
王度瞳孔收缩,喉中发出低吼,双手铁棍化出条条黑光,只听兵刃交击声响不绝如缕,竟然将二人攻势全数挡下。
高风和高清儿显然练过合击之术,一轮进攻无功,立即一上一下,招招如毒蛇回洞,尽取王度难守之处。
王度顿觉难以招架,左支右绌,又过数招,终于“嗤”一声轻响被高清儿刺中肩上。
他狂吼一声将左手铁棍脱手掷出,直取高风面门,高风翻身闪过。
王度铁棍甫一出手,立即空手探怀,向高清儿手中一扬喝道:“看飞刀!”
高清儿大惊之下,腾身而起,却哪里有什么飞刀,心知上当。
王度奸笑一声,从二人合围中脱身而出,向房门掠去。
见门口仍立有一人,正是枣祗,他见王度飞身掠来,眼中闪过茫然复杂的神色。
王度心中暗喜,他心中实是恨透了枣祗,若不是他引来南鹰等人,自己怎么可能功败垂成,枉自冥思苦想,机关算尽,若事成,最多只会获一个看守不利的罪责,事过之后却可获得巨额钱粮!不料今日钱粮俱失,还暴露了身份!这如何不教他心中大恨!现在只有先杀了枣祗,先解心头之恨,再夺门逃走以图再起了!
王度脸上闪过一丝狞笑,暴喝声中,右手铁棍已向枣祗当头砸下。
以南鹰之沉稳,也不由面色剧变,脱口道:“不好!”心中不由痛如刀割,经过半日相处,他已是着实感佩枣祗时刻不忘百姓的胸怀,而此刻眼看枣祗将要死于棍下,却因距离太远,根本救之不及。
他闭上双眼,不忍看到枣祗惨死的模样,心中却已经发下毒誓,定要将王度千刀万剐,为枣祗报仇。
只听众人一齐大叫,叫声满是惊喜之意。
南鹰大讶,睁眼瞧去,登时不能置信的张大了嘴。
只见枣祗拔出佩剑,剑光霍霍,如白练席卷,势不可挡,寸步不让的将王度挡在门内。
南鹰狂喜道:“高风、清儿,给我围死了干他!死活不论!”
王度心中惊骇已达顶点,他原以为枣祗只不过是一文人,即使练过几天武艺也是极为有限,却不料今日才知,枣祗之能尤在自己之上,平日里却是从未显露。
此时又听南鹰之言,不由心中一连串叫苦,棍法立时散乱。
枣祗见有机可趁,剑光连闪,“嗤啦”一声将王度胸前衣襟挑破,竟是以毫厘之差,险些将王度开膛破肚。
王度惊出一身冷汗,闪身跳开,却听“哐”的一声,一块令牌从他衣襟破损处滑落于地。
南鹰一眼瞥见那令牌,不由心中一动,沉声喝道:“先住手!”
此时,王度已被三人刀剑所指,逼到房中另一角落。
三人闻言,立即停手,却不敢掉以轻心,仍以兵器指住王度要害,严密监视。
南鹰俯身拾起那令牌,眼皮止不住轻跳几下,叹道:“你们三人将他看好!其他人除了二位先生全退出去!”
室中只剩七人后,南鹰瞧着面如死灰的王度,冷然道:“黄木令!你竟然是太平道渠帅!”
他之前曾用杨昆的黄木令为饵,诱天师道郑度上当,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众人心中一齐大震,难道此次劫案竟然是太平道幕后指使?
王度失声道:“你究竟何人?竟会识得黄木令!”
南鹰心中苦笑,这几日来,自己已被同样一句话问过好几次了。
心中犹豫半晌,终于道:“你走吧!请代问大贤良师他老人家好!他今次可算是欠我一个人情!”随手将黄木令掷还给他。
枣祗大惊道:“这如何使得!”
王度也不能相信道:“你竟然识得大贤良师?”
南鹰高深莫测的一笑道:“你不必问了!但请代陈大贤良师!请他体谅百姓疾苦,放过本县钱粮吧!”
王度死里逃生,哪敢再生事端,一连声的答应,迅速出门而去。
枣祗仍有不甘之意,几乎出手将王度拦下,见南鹰冷厉的目光扫来,才不得不让出大门。
南鹰转过身来,向枣祗厉声道:“你记好了!今天之事就此作罢!你可以那些被杀的贼人尸体向上官交差,只说运输途中有贼人行劫,被你杀退,钱粮安然无恙!然县丞王度,力战群贼,身负重伤,不幸为贼人所掳,另有8名役差以身殉职,请上峰一并予以褒奖,并速派官兵解救王度!”
贾诩和程昱闻言一齐目露奇光,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枣祗却怒吼道:“为什么!他杀了8名兄弟!又犯下朝庭重罪!我们刚刚明明可以将他拿获,至不济也可将其格杀当场!难道就因为他是太平道中人就将他放走了!”
南鹰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程昱却向南鹰一揖到地道:“昱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主公不仅智谋迭出,巧破奇案。更兼宅心仁厚,高瞻远瞩,救下一县百姓!实令在下五体投体,从此愿死心追随,为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