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希尔瑞丝又叫道。
“啥?”
“穿衣服!”
“哎?吾以为衣服这个东西无非两个作用,一是保护,二是遮羞。说到保护吗,吾身处在这个由石墙和钢栅建造的房子里真是再安全不过了,至于遮羞吗,吾总是觉得,你们喊吾穿衣服虽然是让吾遮挡自己的身体,但实际上满足的却是你们那求同除异的观念,吾并不觉得天体有什么可羞耻的呀,吾辈生来不就是如此自然吗……”
囚室里家伙絮絮叨叨地说道,迪莱多的眼睛却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个喜欢用“吾”自称,一开口就先下定义,讲起话来胡搅蛮缠、恣意发挥的诡辩者只能是二十年前替弗莱格揽下谋杀重罪的法师—利亚德林!
只听利亚德林继续诡辩道:“这么些年,你们连把剃须刀都不愿给吾,吾的这身毛发都跟飞禽走兽似的,怎么不见你们喊那些长着扁毛的飞禽和长着圆毛的走兽穿衣服呢?”
一再忍让的希尔瑞丝终于忍无可忍了。
“我把你一直要见的人带来了!你要光着见她就光着见吧!”
“谁?是天天为吾素手调羹,却一直未曾得见的厨娘?”
“不!不是。”希尔瑞丝揉了揉额头。
“是奥拉,塔洛的女儿,瑞麒家的最后一人,也是夜莺之啼的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