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宋珩付了账,两人愉快地走了。宋珩悄悄拉住苏棠的一只手,苏棠在低头看刚买的簪子,一时没注意。
留下在原地瞠目结舌的小摊老板。
与其说是苏棠在带着宋珩逛,不如说是苏棠在逛宋珩在跟,她又路过一个沿街叫卖糖葫芦的小贩,苏棠停下来想买,让老板给她拿了一串,拿到手里正准备吃,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人在看着她。
苏棠抓着糖葫芦,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孩子,小孩子孤零零一个人,也不见爹娘,咬着手指,直勾勾地盯着苏棠手里的糖葫芦。
宋珩也看到小孩子了,于是再买了一串,走过去蹲下身,把糖葫芦交到小孩子手上,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爹娘呢?”
他瞧着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可爱,加之身上的衣着打扮甚是干净,衣服料子也不错,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应该是出来和爹娘走丢了,这街上人来人往的,不管的话怕是要不了一会儿就得给人贩子拐跑。
小家伙一手抓着糖葫芦,也不吃,只是怯生生地看着宋珩,不说话。
苏棠跟着走过来,拉拉小豆丁的手,笑道:“小朋友,怎么不说话呀。”
“你家住在哪儿啊?爹娘是谁,我们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家伙不答话,还往宋珩身后躲了躲。
苏棠酸溜溜地噘起嘴,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如皇上讨小孩子喜欢。
宋珩笑了笑,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怎么还不说话,你爹娘呢?”
小家伙咬着手指想了一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把抱住宋珩的大腿,昂起头,看着宋珩的俊脸,发出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唤:
“爹——”
宋珩顿时给吓得不轻。
同样给吓得不轻的还有一直在后面跟着的李德全,赶紧冲上来想要把小屁孩从圣上的龙腿上扒拉下去,结果小家伙看到贴着假胡子的李德全,又是一声嫩生生的童音:“爷爷——”
李德全直接噗通一声泫然欲泣:“哎哟我的小祖宗,这话可说不得啊。”
小祖宗叫宋珩爹,宋珩是皇上,又叫他爷爷,那他不就成了皇上的爹了?
敢当皇上的爹,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苏棠在一旁笑得直乐。
宋珩满脸黑线,动了动腿,想要把黏在他大腿上的小孩给弄下去:“不许再叫爹了。”
小家伙被李德全捂着嘴,“他爹”还不让他再叫爹,顿时委屈的不行,眼泪哗啦一下子就下来了。一颗接一颗,水龙头似的止不住。
李德全没伺候过小孩儿,自己更没养过孩子,见小家伙哭心里可慌了,想拿随身的帕子给他擦擦泪,结果手一拿开,小家伙撕心裂肺的哭声顿时传了出来,如魔音穿耳,立马吸引了一大批路人的围观。
李德全手忙脚乱地给小家伙擦眼泪。
小家伙不要李德全擦眼泪,一个劲抱着宋珩大腿哭,把眼泪鼻涕全都蹭到宋珩衣服上。
有路人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哟哟哟,小崽子哭得凶嘞。”
“你瞧这当爹的,孩子哭成这样也不哄哄。”
“就是就是,所以说爹不如娘呢,感情孩子不是从他肚子里钻出来的,就是这个理儿。”
“肯定是他爹没给他买吃的,你瞧身上穿的衣服料子也不像是便宜货,怎么给孩子买点吃的也这么抠门。”
“手上不是有糖葫芦吗?”
“穿那么好的衣裳才给孩子买串糖葫芦,丢不丢人。”
宋珩脸黑了,他刚想说“我不是他爹”,小家伙立马又抱着他大腿“爹,爹”地叫了起来。
李德全从地上爬起来,拈着兰花指指向那些围观群众:“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快走!”
李德全在宫里当差几十年,此番虽然手忙脚乱但是说话时的气势和架势还是有的,普通老百姓都被他慑住了,一步三回头地散开。
人散开了,小家伙也不怎么哭了,只抽抽搭搭,还是抱着宋珩的大腿不撒。
苏棠看了半天的戏,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拿着手绢走过去想要给小家伙擦擦眼泪鼻涕。
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