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了,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我动了动,头不痛了,只是身体还是显得无力,冷凌风不在。
一会之后,脚步声响起,冷凌风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碗粥,粥还热着,热气往上冒,那烟弄得他俊朗的脸庞有几分朦胧。
“我自己来。”我哪敢劳烦他冷大少爷喂我?
“头还热不热?”这回他冷大少居然不是用手摸我额头,而是用他的额头轻轻碰着我的额头,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两人一下子靠近了,属于他的气息扑鼻而来,冲进了我的胸腔,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啄了我一口。
“嗯,已经退烧了。”亲了一口,他还若无其事地递粥给我?似乎自己没做什么坏事一般,实在可恨。
“那画你买来送我的?”他问,画都浸湿了,还有什么好说?我扭头不看他。
“那幅月夜银山是赝品,虽然是浸湿了,但我还能隐约看清。”冷凌风淡淡地说。
“什么?是赝品?你怎么知道是赝品?”我激动起来,我可是花了两万两黄金买来的,怎会是赝品?
“虽然是赝品,但功力不浅,尤其那气势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你没看出来也不算丢脸,这画我会当那般珍藏。”他看着我,深邃的目光一眼看不见底。
“你怎么知道是赝品?”看来第一感觉是错的,但我看错了,那蓝眸公子也看错了吗?他可出一万两黄金购买?但想起他那微微带着狡猾的目光,我的心一阵发寒,莫非我被他坑了?
“因为在我这。”冷凌风平静地说,我倒吸一口气,那碗冒着热气的粥我彻底吃不下去了,这死人,都在他这里,他还到处花钱买赝品干什么?他这不是害人吗?
“花了很多银两?”冷凌风扫了我一眼,何止银两多,我为这画差点丧命墓城了,我恶狠狠得瞪了他一眼,真恨不得拿刀砍他,在他手怎么不早说?
“我会花大价钱买一幅画吗?掌柜逃命去了,这花五十两就到手了。”我瓮声瓮气地说,被人坑了两万两黄金的事,我自己一口咽了,我打死都不会说出来让他笑的。
“五十两就到手了?这可是我看过最好的赝品,虽然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了,但依然可以看出笔锋遒劲,笔法成熟,没几千两掌柜也肯脱手?”我傻眼了,我花了两万两黄金买来的画只值得几千两,我胸口那个气堵啊,真是哭都没眼泪。
“兵荒马乱,战火连天,大家都顾命去了,哪还顾得上这些名家,五十两我还是给多他了,他如果要六十两,我还不要了呢?”我气呼呼地说。
“我在你心目中,就值这五十两?”某人黑脸,看见他黑脸,我有点解恨,谁叫他扔我进池塘来着。
“五十两还抬举你来着,莫非你还以为自己价值连城?”我不屑地说道。
“罗小欢,你——”冷凌风的脸瞬刻黑如墨汁,那眼睛如锋利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地剜着我的肉,这种感觉真让人寒心。
“就五十两,就值得你那天拼死去将它捡回来?弄得我还以为你花了上千两,别人都懂得去逃命,你就傻傻的去送死?”冷凌风似乎气不过,朝我的掌心狠狠打了一下,他的力度不轻,“啪”的一声,掌心顿时红了,这家伙心狠。
我这病病了足足七天才彻底好了,这次虽然凶险,但收获颇丰,尤其是以极低的价格买回了一大批上好玉器,瓷器,的确好好挣了一大笔,只是偶尔想起那幅画,心还是隐隐作痛?被坑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古夏与东都的战火越烧越烈,最后真的轰轰烈烈地打了起来,战火之中,墓城几乎成了一座死城,现在想想还真的有点后怕,但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去的。
我的身体好了之后,冷凌风来得少了很多,似乎有很多事情忙,而我的生意越做越大,随着西陵壮大,我感觉西天翼不会让凉州这样独立下去,所以所有生意都押在这里,我觉得不稳妥。
在钱长鸣的帮助下,我的生意已经渐渐扩展到别的地方,狡兔三窟,我必须多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以此同时,我开始关注西陵的动静,其中包括秦剑。
我爹当年是西陵首富,所有人都以为,我楚家是我败光了,直到今天也没有人知道,我楚家家财悉数为秦剑所吞,这家伙吞得悄无声息,没有人知道秦家的家财早远远超越公孙家,没有人知道他秦家才是天下首富。
这家伙将我的家财吞光吃净,所有人还全都同情他这个天下第一美男,娶了一个这样yín_dàng的妻子。
即使我离开了西京三年多,那里的人提起我,还是往地上吐唾沫,说书的依然在酒楼绘声绘色地说我如何勾引秦剑的哥哥,如何与侍卫通奸,如何残害奶娘,以前能一笑置之,现在反倒堵得难受,因为我明明白白知道自己被坑了,被诬陷了。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我的茶园终于打开了局面,很多外地茶商纷纷慕名而来,我将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茶园身上,希望有朝一日凉州因茶而闻名天下。
虽然我勤学武功,武艺一天天精进,但钱长鸣还是不放心,所以我的身边多了两位年轻的侍卫,侍卫年纪与我相仿,长得也俊美,有事帮我跑跑腿,无事养养眼,我觉得挺好的,只是冷凌风都说看着碍眼。
近段时间益州平窑出产了一批质量上乘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