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凌天坚定的回答道，他的眼里闪烁着变强的光芒，那是少年对变强的渴望，他对强大实力的需求没有任何掩饰。

“可是我还没说这门功法的弊端呢。”叶挽烟看着手捧灰色玄光的凌天的认真样，不禁莞尔一笑，轻轻的拍了拍手，青色衣袖翩飞，玄光海洋顿时消失不见，“要听一听么？”

“额……竟然还有弊端？”凌天顿时愣了愣。

“废话！当然有啦！世间哪里有十全十美之物！这门功法我说了，极其的邪门，最邪门的地方，不在于它的神威，而在于他的限制！”叶挽烟没好气的直接直接在凌天脑袋上一敲，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些许愤怒，缓缓说道，“弊端有二，其一，这十一条大道，并非可以选修，而是必须修行！每踏入一个境界，就必须参透新的道路，阔宽自己的修真之路。并且，道路不能相同。若是不能修行，那么，大道将成为你变强的阻碍，这也将成为你的负担，选择这条修行之路，若是不能踏破大道门槛，你将会悔恨一生。”

“其二，修士修行，乃是逆天而行，当修炼到一定程度时，天道将会降临考验，若过，得到天道认可，融合天地，则登天，若不过……则被天地融合，化作一抔黄土，灰飞烟灭，身死道消。天道考验，修士称之为，劫。”

“只要打碎天劫，渡过劫难，就可以得到天道洗礼之力，晋升更高境界以致破凡成仙，踏仙封神。可是这门心法，乃是背离天道，独立而行，神威自然无比强悍。可是，有一个致命缺点，那就是，除了心法本身的无上天道之外，其他大道的选择，都会和你有一丝间隔，让你无法随心所欲的参透大道。”

“所以，需要劫。若是你选择了这门心法，你就万万不能打碎天劫，你能做的，就是用天劫之力，去消除这一丝间隔，与大道完美融合。若是你打碎了天劫，那么，总会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在那里，无法弥补，你将会后悔一生。”

“自古，修士渡劫，九死一生。他们打碎都极其艰难，更何况是用肉身去承担？”

叶挽烟清灵的身子飘在空中，飘忽不定的清脆声音回荡在凌天耳边。

“那么，现在，听了这些，你还要选择这门心法么？”

“和天地作对，你敢么？”

这淡淡的声音，犹如嘲讽一般，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凌天心里。凌天看着手中的灰色玄光，心里满是复杂。

选，还是不选，这是一个抉择。

选，他会拥有强大的实力，但是极度的危险；不选，虽说会安全不少，但是这让他变强的心如何能安心？！

世间安得双全法，人生最难是抉择。

“师傅，这门心法……厉害么？”凌天看着手中的灰色玄光，低垂着头，淡淡的问到。

“当之无愧的最强，至少，在我这里，这是最强的了。”

“那……师傅你为何不选择它？”

“这部心法只有两种人可修行，没有命格的凡人，和自废修为的凡人，当为师得到这部心法时，我已封神。所以，就算这部功法强悍，我也不想也不能自废修为。”叶挽烟淡淡的说到，玉手伸出，轻轻的摸了摸凌天的头，以长辈的口吻说到。

“……师傅，你认为呢？”

“我？”叶挽烟浅笑，眼底闪过一丝落寂，语气略带悲伤，她捏了捏凌天的脸，“我其实是……希望你选择灭天诀的。”

“为……为什么？”

“大道三千，分支更是多如繁星，人一生能选择的大道只有一条，那些天骄之子可以选择多一两条路，但，那只是极少数。”

“我想让你修行这部心法，其实是有私心的，因为有极少数的大道可以通过神奇手段塑造肉身，而我也可以借此重生，当然，这是以你选择为前提，我可以说，我不擅长此术，你……不适合。我希望我可以重新行走于世间，但是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弟子，为了我牺牲太多。”

“灭天诀可以让你多修行大道，可以提升实力是一方面，复活我是一方面，而……补偿你选择的道路又是一方面。就算你”

“当然啦，这一切都是你的自由，为师是不会干涉你的选择，无论你的选择与否，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然后……帮助你走上巅峰。”

“那么……你选吧。”

叶挽烟退到了凌天面前十步的距离，转过身去，说道。

“师傅……徒儿三岁被测出天生废体，五岁开始修行，八岁打通第一条天脉，十岁时被驱逐出凌家，十二岁时打通第二条天脉，如今，已然十五岁。”

“我其实很讨厌自己，为什么那么弱，为什么无法像其他人一样修行，为什么要受到歧视，为什么是天生废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没有实力造成的。”

“人生，不过短短百余年，唯有修士才能逆天改命，获得新生，直至踏上巅峰，永恒不灭……”

“我要变强！在这个修士世界里！只有弱肉强食！只有无尽的残酷！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就无法自保！更不用说保护亲人和朋友！”

“如果没有遇到师傅，那我这辈子都注定只是个废人，只能抱憾终身。师傅为弟子洗髓锻骨，令弟子如获新生，光凭这点，凌天就算为师傅去死又何妨？”

“没有什么好想的，为了最快的变强……就是它了，灭天诀。”凌天嘴角微翘，右手义无反顾地插入灰色玄光之中。

数条大道，一一踏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