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媗的脑壳空白了一会儿,却听得凤金猊冷道:“脱衣服!”
华锦媗愣愣地看着他:“啊?!”
凤金猊已扭着脖子将胸前衣衫扯开,直接伸手探向她的腰带,一把拽断就抛至后面,然后仗着身高的优势,将她压在书桌上上狠狠地吻着。华锦媗睁大了眼,只觉得他唇齿是在泄愤似的,忍不住咬紧了牙,让两人的唇瓣虽然相贴却不能更进一步。
“张开嘴!”他说道。他恼怒地吼道:“是你选择相见!我都是在听你而已!”他强迫式的命令着,伸手掰开她的嘴唇,蛮横的探入她口中与之交缠。华锦媗抓着他作乱的手,试着躲开他的碰触:“凤凰!我不要!”
“不要?”停下了吻,凤金猊放开气喘吁吁的她,轻抚着她微乱的发丝,然后附在她耳边低喃道:“真的不要?”他露出招牌式的戏谑笑容,显然松了口气,但是华锦媗说不要,可还是沉默。
他盯着她,目光再度从平静转为波澜,猛然间撕开她裙角的衣衫。
“啊!”她吸了口气,赶紧抓住他疯狂的手。
“小姐,怎么听见你的喊声?”外面是闻声而来的甘宁甘蓝。
华锦媗此时已被凤金猊放倒在书桌上,双腿被他分开,只能以迎合的姿态面对他,她又羞又窘地抓住他的头发,却无法阻止他在脖颈胸膛的抚触。他第一下是试探性的轻碰,第二下是试探性的轻吻,一个又一个越来越加深的碰触,最后是毫不客气的咬噬。“凤凰……”她哀求道。
凤金猊闻若未闻,甚至略加施力,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红色的吻痕。
“小姐!”甘蓝在外面急地吼道,准备撞门。华锦媗竭力忍住凤金猊的动作,回道:“我没事!你们都退出去!没我的话,不能进来!”甘蓝甘宁面面相觑,只好后退到院落中。
凤金猊用手肘在她身旁两侧稍稍撑开点距离,痴迷狂鹜的黑眸有些迷惑,嗓音更是低嘎的让人不敢置信:“为什么不让她们进来?你一直都在挣扎我!”
华锦媗扯紧他褪至腰间的衣衫,很意外自己竟然不想反抗,即使她刚刚还挣扎着想从他身边逃开。她或许是疯了吧,要不然就是被他的举动给吓傻了,才会明知道两人绝不能这样做,却还乖乖地躺在他身下。这奇特的反应,不知她自己觉得混乱,就连压在她身上的凤金猊也被她突如其来的顺从给迷糊了。
“怎么了?后悔选错了?”凤金猊澄亮的眸子褪去几分狂鹜,直视着她的眼,尖锐的眼神让她无从躲避。
她抿唇不语,两人陷入沉默,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凤凰,我求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半晌,还是华锦媗开口。凤金猊摇头,这不是他要的答案。华锦媗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吻住他,不想再让他说太多话。
——“华锦媗!谁让你走了?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可以保护你?”
——“华锦媗,要么嫁给我,要么杀了我。”
——“哦。”
凤金猊无力地闭上眼,将她抱起身,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让两人的喘息在咫尺间交会相融。衣衫凌乱的书桌上,他最后还将她放到床上躺好:“我总说你笨,但其实我也是够笨的!”一丝极为复杂的表情从凤金猊眼中一掠而过,他捞捡自己的衣衫就朝外走去。
门一开,甘蓝甘宁自然赶紧冲上前来,却见凤金猊好似刚从睡梦中被吵醒一样的迷茫,散乱的头发让平时看起来坚毅冷峻的脸庞带着几分梦幻疏离,的上身挡住了半敞开的房门,让两名俏婢无法窥看到房内的情况。
凤金猊扫了她们一眼,将衣衫套上就头也不回地离去。
甘宁甘蓝就赶紧走进去,发现华锦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甘蓝望着华锦媗裸露的双肩顿时笑得有点贼,正要恭喜主子和凤世子这对扭扭捏捏的冤家终于生米煮成熟饭了,但甘宁却发觉到华锦媗的眼神不对。
“主子。”甘宁伸手扶起她。
华锦媗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明显被吻肿的红唇还有一股自然而然散发的女人妩媚,配上锦被滑落无法遮掩的斑斑红痕,很暧昧、很迷情、很……不对劲!
“凤,凰。”华锦媗目光闪动,胸口起伏,言语迟疑,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凤凰!我根本就不能说呀,我承担不起后果呀!说了,我会什么都没有的,连你都会没有的!”她捂着自己头疼欲裂的脑袋喊道:“啊——”
翌日。华锦媗醒来时面色略显苍白,就让甘宁伺候她淡妆素描,然后直接搭乘马车出门,去城外踏青。这回出门只有甘宁陪同,她回想起昨晚华锦媗的失态,不免要关心。华锦媗说无碍。甘宁试探地说是不是跟凤金猊有所误会,华锦媗摇头。末了,她补充一句:可能短时间内都无法见到凤金猊了。
“为什么?”甘宁不解道。两人昨日出门逛夜市,不还是手牵手其乐融融吗?为什么昨夜突然间回府,又突然间争吵起来?
华锦媗缓缓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他算是烧得较慢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望着车窗外的日色明亮,准备待会跟某贱人过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