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地仙之劫仍然是需要慎重对待的,虽然据说这应该是灵月宫主第一次的地仙之劫,只要应对得当,就不成问题,不过这血手仙子的到来也让问题复杂了许多。
接下来两日,凌苏一行人也没有见到过灵月宫主,同样,血手仙子也没有再次前来灵仙岛,仿佛一切都平静下来,不过任何人都知道这都是暴风雨前最平静的一刻。
来到灵仙岛的第三日,旭日芳华,虫鸣晨晓之际,凌苏带着玉灵和早就已经无碍的芷仙来到外间,对着红彤彤的太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道:“日出东方,层霞漫碧啊!有些日子没看见这景色了。”
芷仙笑眯眯的道:“日月更始,天天不绝,师父怎会不见?恐怕是心中无朝霞之美,自作视而不见吧。”
凌苏微笑道:“你这丫头竟还敢挑师父的不是!”说着看似无意的抬起手,抚在芷仙头上,若无其事的将人家姑娘的发式弄乱。
芷仙恼恨的嘟着小嘴,慌忙躲开,一扭身又跑回洞府整理打扮去了。这时玉灵“呜咕”的叫了一声,还闲适舒展的抖了抖身上的皮毛。似在显示它可没有芷仙那么麻烦,还要梳头盘发,只要轻轻抖一抖就全都好了。凌苏又伸手按在玉灵身上,坏坏的将它颈后的长鬃弄乱,道:“还是我的玉灵最好了!”
虽然说是留下来帮助灵月宫主抵御血手仙子,但是凌苏现在连灵月宫主到底在哪也不清楚。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这些人面对血手仙子也不过是一些添头。且地仙之劫本就是修真者这一生极重要的一关,又怎会让他这一个外人知晓地点呢!
灵月宫主洞府门前布置的也甚别致。左右两边皆是郁郁葱葱的竹林,长势茂盛,一直延伸入远山。这里的竹子都在三丈之上。若是细细看那每一棵青竹,甚至能感觉到一种生机勃勃的顽强。不过凌苏并不闲心研究那些竹子,为什么会长的如此茂盛,他关心的只是它们的位置。和隐藏在一簇簇青竹中间的紫色石子。
若是不靠近细看,谁也不会注意到。在那些扎根一处地竹子中间会有这样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小石子。但是精研阵法近两年地凌苏,却能一眼看出那东西就是紫玉,而且还是已经灌注了真元的紫玉,也就是布置阵法的上好阵基。
凌苏摩梭着下巴,不住的点头,喃喃道:“左阴右阳,乾坤倒置。五行聚木而绝金,看来这应该是一个以阴阳之力化作乙木,为攻击手段的阵法。若从正门强行进入,定会遭致方圆数里之内,汇聚而来的乙木真元轰击。猝不及防,恐怕一流高手也难全身而退!只可惜此阵中央太强,而两翼薄弱。若是有人看破阵势,或者无意之间从两侧潜入,正好能绕过最强大的攻势,进入里边来。”
说到这里凌苏心中道:“哎,这里虽然是灵月宫主的洞府,不过她闭关渡劫的位置却并不在此,而且这也不过是外间放着惑人耳目的阵法,威力也说不上多强,洞府里面的杀阵才是灵月宫主留给兰若灵护身的阵法,何况在此两日,我才看出此间玄机,看来还差得远呢!”
不过唏嘘之后,凌苏却不曾沮丧,反倒更加仔细的观察那竹林走向,在心中反复推演。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中天,眼看就要到晌午了。凌苏伸个懒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骄阳,微笑道:“在这里数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明艳的阳光,真是难得啊!”
早就等在旁边的芷仙。赶紧递过来一盏清茶。虽然已经凉了,但正好解渴。人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总有一种异样的魅力。刚才芷仙就看着凌苏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展颜微笑,不知为何竟有种心满意足的心思。仿佛就这样在明媚的阳光下,看着凌苏一喜一愁,就什么烦恼都不见了。
凌苏品了一口茶,然后打量了一下袁芷仙,道:“你这丫头果然也不让我省心,也不过在玄经二重,就合着英兰那丫头偷跑出来,回去之后,非得罚你回去面壁不可!”
不过凌苏虽然嘴上说的严厉,但也知道,她应该是忧心自己的情况,这才与李英兰一起下得山来,所以神情间也不见疾言厉色,芷仙看得自家师父的神色,也知道凌苏没有生气,心就放下了一大半,但还是乖乖地道:“知道了师父!”
接下来,凌苏就问了一下芷仙修行的进度,并且随手指点了起来,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就在这师徒闲聊之际,忽然见那洞府中猛地放出一片五彩岚光,仿佛隐隐还有一股鹿麝香味儿。天上的阳光似乎受到了牵引,显得越发地明艳。紧接着就从洞中传出来一声高亢的啸声,仿佛鹰啼鹤戾混在一起,刺入耳膜,震地人心烦意乱。
忽然从东南方向闪出三道乌光,直向这边冲来。玉灵和芷仙都被吓了一跳,相继亮出爪牙飞剑,连忙紧张戒备。但拿眼神一瞟,却见凌苏不见动作。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飞来。在百丈之外,那三道乌光停身落在凌苏面前,正是那金家姐弟。
而这边凌苏笑眯眯的看着只剩了一只手臂地金陀,道:“这位兄台。都已经成了残废,还不在家好好歇着?”
金陀咬牙切齿的盯着凌苏,苍白的脸上登时浮现两抹因愤怒而生的红霞。不过他深知凌苏厉害,原来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如今已经身体残缺。且人总是吃一堑长一智,如今没了一条胳膊,金陀仿佛也忽然成熟起来了。
压住怒火,心平气和的道:“我们本来无冤无仇,昨天你断我一臂,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