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所以才专门来接你的。念念,我是真没有想到,大人他会准你入宫。”
……毕竟,姜念念的身份,到底如此微妙。若说是在宫中遇见陛下,太后,嘉妃,都是叫人不自在的。而以顾长卿的性子,但凡是他想要保护的人,自然是会保护得极好,绝不会给旁人一丝一毫的机会。
姜念念却低着眉,温声说:“你放心罢,他都是知道的。我已是他的妻子,总不可能在丞相府躲一辈子罢?”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间带着前所未有的幸福,本就是极精致的美人胚子,便是雅贵嫔一介女子,心里也是不由软了大半。她微微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说:“见到你,我便知道,大人与你定是极好的。如此,我也可安心了。”
纵使因为姜念念原先的身份,在朝野内外,确是会有万般非议,却也分毫伤不了他们的感情。姜念念能离开皇宫这个大牢笼,真的太幸福了。
对于陆雅嫔的话,姜念念自然不会否认,眉眼间染上些许淡薄的羞意,才低低说:“……是。”
虽短短一个字,可是为人新妇的小女儿心思却早已是掩不住了,温柔娴静得如水一般。
然而正在此时,那边传来贵人交谈的声音,原是裕贵人,她正陪同着徐嘉妃经过此处。
然而,目光触及姜念念的身影时,徐芷妤的脸色已有些端不住了,咬住了牙根。而何襄容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自然是全然知晓了姐姐的心思。
“……姐姐,无事。”何襄容低低提点:“如今您是嘉妃娘娘,她不过是朝廷命妇罢了。”
朝廷命妇?徐芷妤抓住她的手,堪堪冷笑一声。便是这正一品丞相夫人的位置,可比宫中多少嫔妃主子都要尊贵多了。
这时,姜念念却也瞧见她们了。
“嘉妃娘娘,裕贵人。”娇俏精致的下颌逐渐收敛起来,姜念念只微笑着问道:“多日不见,不知娘娘近来可好?”
在宫中夜灯的余晕下,少女的这张面庞,除清丽妩媚之外,却更不失几分傲然,倒是让徐芷妤觉得,如今她才是位尊之人一般。
姜念念心里明白,这一次入宫,徐芷妤是一定会盯着她的。所以,还不若主动同她们说上几句呢。免得各自怀揣着心思暗中猜忌,当真不辛苦么?
徐芷妤动作一凝,这才朝这边走过来。
见着嘉妃娘娘与裕贵人来此,那些朝廷命妇们无不是恭谨的行礼请安。毕竟,姜宸妃离宫以后,陛下后宫凋敝,放眼望去,竟就是这位嘉主子的前程最为锦绣了。
徐芷妤却是没理她们,勉力一笑,才道:“本宫自是极好,只是,已有许多日不见丞相夫人。想必与丞相大人在闺房之中,相处得也是极好罢?所以丞相大人才会心心念念,将你藏起来,竟是连我们也不能瞧上一面。”
此言一出,姜念念唇边的笑意却也不由收敛了几分。周遭立着的,都是有教养的贵夫人,女主身为妃位,却径直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面么?想来,她心里也真的是恨得苦了,这才口不择言,宁肯自损八千,也要给她当难堪。
姜念念却是并不会如了她的心意,缓缓眨了下眼,才低眼,轻笑说:“我与丞相大人素来鹣鲽情深,大人自然是舍不得我走的。况且,我也舍不得大人呀。”
徐芷妤脸色骤然都变了。
姜念念却是直勾勾瞧着徐芷妤的眼睛,继续说:“——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嘉妃娘娘乃是陛下的宠妃,怎的,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起闺房之事来?岂不觉得伤宫中的颜面,还有国体?”
徐芷妤咬了一下牙根:“可你不也说了么?”
姜念念似笑非笑的回答她说:“我说,也只是为了回答嘉妃娘娘的话,我与丞相大人本就夫妻情浓,恩爱非常,又何必隐瞒呢?”小姑娘莞尔一笑。
她心里知道,徐芷妤最恨的,无非就是顾长卿对她分毫不留情面,却对其他女人情深罢了。
既然她想这样要叫自己难堪,那她……也只能刺破徐芷妤这层可怜的自尊心了。
一报还一报,她也是不会心软的。
果不其然,徐芷妤面上虽未有大的变化,但是姜念念却瞧见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最终深吸一口气,终是狠狠抓紧了衣裳。
想来她一往情深,求而不得,心中也是疼的。姜念念的眼底变冷了些许。
“夫人身娇,丞相大人独宠你一人,此事自然无人不知。”徐芷妤堪堪一笑,才恨恨道:“……只有如此,才不枉当初,丞相亲自向太后请求,赐你归家的一番心意啊。”
何襄容见姐姐如此,便也猜到了,她心中有多痛。这姜氏都已不是妃子了,却还是这般娇纵无礼,不给人留情面,简直就是跋扈到了骨子里。何氏随即冷淡一笑,才说:“丞相夫人也当真是不知羞,夫人好歹也曾是陛下的娘娘。即使丞相如今真是独宠你一人,也不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