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顺眼了,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关兴于小的时候没少吃苦头,就连名声也被他继母给毁了。
再后来,关兴于进了军队,有一年敌寇犯边,袭击了他所驻守的城镇,他虽然侥幸逃出生天,却一度和朝廷失去了联系。
消息传到他继母耳朵里之后,他继母当即便以他已经战死为由,唆使济宁侯为她生的儿子请立世子。
等到关兴于立下赫赫战功回来,世子之位已经落到了他弟弟头上。
天命帝虽然爱才,可毕竟这是济宁侯府的家事,他也不好插手太多。
所以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关兴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了。
“嗯,孤应了。”
谢见泽继续说道:“还有……”
孟则知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而后紧紧的看着他:“孤难得出来一趟,编修确定要一直和孤说这些?”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谢见泽呼吸一促,喉结上下滚动间,他伸手搂住了身上人的脖颈。
一个月后,陕西捐监冒赈案和两淮盐商案相继结案。
远赴陕西的刑部尚书和右副都御史裴钟岳核实了陕西布政使司左承宣布政使程源中等令监粮改捐银及虚销赈粮等情况,又从他家抄出来了现银一百余万两及大批珠宝玉器绫罗绸缎。
此案共查清自布政使以下及州县官员六十余人共贪污赃银四百余万两。结案后,左承宣布政使程源中论斩,夷三族,余者流放三千里,右承宣布政使自裁,冒赈至一万银两以上者十三人论绞,其中就包括吏部左侍郎贺行检庶弟,其余皆免死发配。
相比于朝廷针对陕西捐监冒赈案时的雷厉风行,两淮私盐案则是要和风细雨的多。
两淮不法盐商悉数被抓,户部从这些盐商家中共抄出白银两千余万两,黄金五十余万两,庄园、奴仆、田产、珠宝玉器、孤本古玩不计其数,粗略估算,相当于大乾朝国库两年的收入。
结案后,盐商之首范家夷三族,九族内男丁流放千里,女眷充入教坊司,余者主犯论斩,家眷皆免死发配。
都转运盐使司及各大盐场上下两百余名官员,主官论斩,余者或抄家,或流放,或革职。
朝中官员,赵国公因收受盐商贿赂多达五十万两,被夺爵论斩,家眷皆免死发配。
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开国六公就栽进去了三个,大皇子党在禁军中的势力被天命帝彻底拔除。
户部尚书并左右侍郎因渎职且收受巨额贿赂,步了陕西左承宣布政使程源中的后尘。
其余人等,皆连降sān_jí,同时天命帝勒令他们必须在半个月之内将所收贿银悉数返还户部,否则必依法从重处理。
可他们手上这会儿哪有那么多的现银呢,无奈之下,他们也只能是把手上的田产和珠宝玉器都给抵押出去。
一时之间,街面上大大小小的当铺挤满了典当的人,金价一度从原本的十二两银子兑换一两金子跌到十两银子兑换一两金子。
趁此机会,孟则知入手了不少好东西,光是温泉庄子就有三个。
没成想弄到最后,户部收上来的银子竟比账簿中所记录的多了一半不止,为此天命帝气的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好脸色。
因为举报有功,吏部左侍郎贺行检不仅没有受到其庶弟的牵连,反而连升两级成了新鲜出炉的户部尚书。
只是背地里有多少人想要啖其肉、寝其皮就不为人知了。
整个十二月,京城的天都是红的。
再然后,年节到了。
第149章
由着贴身太监满归领着一干宫女太监服侍着换好礼服,孟则知看着铜镜里有些扭曲的人影。
“编修, 孤今日英不英伟?”
成败就在今日了。
谢见泽侯立在一旁, 内心无比的平静, 他的目光近乎贪婪的描绘着孟则知的轮廓,轻声说道:“英伟。”
“孤也这么觉得。”孟则知轻笑着说道。
说着, 他一把将谢见泽拉进怀里,四目相对之间,他郑重说道, 眼中闪过一抹疯狂:“此事若成, 孤, 必不负编修。”
谢见泽呼吸一促,鼻子一酸, 差点落下泪来。
一旁的宫女太监面色微变, 眼中难掩震惊, 而后识趣的把头低了下去, 只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也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内侍的唱礼声:“太子妃到, 大皇孙到。”
谢见泽回过神来,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孟则知两眼微暗。
“太子殿下父亲。”两人一进门便给孟则知行礼。
“免礼。”孟则知说道。
袁氏抬起头, 眼角的余光落在谢见泽身上,神情略有些复杂。
显然,她是知道谢见泽的存在的。
谢见泽强忍着心底的酸楚, 正要给袁氏请安,便听孟则知说道:“你们来的正好。”
袁氏的注意力瞬间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