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将威胁到他的统治。
“他们不敢。”孟则知悠悠说道。
且不说眼下满朝文武大半都是他的人,有资格造反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一是前朝余孽,二是瑞王那些个宗亲。
能借此机会,把那些前朝余孽勾引出来也不错。
至于瑞王他们,这会儿都被他‘圈养’在京城里面呢,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们敢有异动,孟则知就敢再举屠刀。
更何况说不定这些宗亲听说了这个消息高兴还来不及呢,毕竟宁武帝无后,不就代表着他们的后代能有机会成为下一任皇帝吗?
最主要的是,有神机营两万余人马拱卫京师,他何愁不能稳坐钓鱼台。
——原神机营的编制为五千官兵,孟则知继位之后,抽调了一半兵员补充给了海贸船队,又从骁骑、前锋、健锐等军营抽调一万官兵,从龙武、台州等军营抽调一万水师充入神机营。
同时又从南地招揽了数百名能工巧匠,如今的火器局,平均每月能出产各式火枪一千八百余杆,以及两万基数的弹药。
现在的神机营,超过一半官兵配有火枪。
而这,正是孟则知的底气所在。
否则,他怎么敢把这个火枪扔出来。
这理由太过强大,百官们不由噎了一下。可他们仍不死心,还想再劝:“万岁……”
“行了。”该说的都说了,孟则知有些不耐烦:“今天就议到这儿吧,退朝。”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太和门。
陶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喊道:“退朝。”
回到昭仁殿,一不做二不休,孟则知吩咐道:“对了,后宫里头多余的太监宫女都放出去吧,反正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宫里都不会进新主子,留着也是浪费钱粮。”
“是。”陶安恭恭敬敬的应道。
他老人家看得开,只要孟则知活的高兴就比什么都强。
说到这儿,倒叫孟则知想起一件事儿来:“圣人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然宦官制度,因皇帝一家之利,便要害千万人遭受剜心裂胆之痛,实在是丧天害理,泯灭人性。着,自本朝起,废除宦官制度。以前宫内所用各项执事人员,可照常留用,惟以后不得再招阉人。”
以前的帝王设立宦官的目的,一方面是需要人侍奉自己和众多的后妃等皇室成员,又想避免宫妃和内侍通奸,从而确保自己家天下血统的纯洁性。
孟则知则无须顾及这些,因而也乐的做件善事。
再说了,前段时间,他不是派人把赵以敬给阉了吗?
原剧情里,因着赵以敬不纳妾、不狎妓,一辈子只守着邢小雅一个人,两人之间的爱情故事被时人写成话本流传了下去,名留青史。
这个待遇,孟则知倒是不介意给赵以敬留着。
不过得换个名号,比如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正说着,陆离就来了。
陶安见状,识趣的招呼侍立在一旁的宫女内侍退了下去,顺便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孟则知伸手,将浑身洋溢着喜悦气息,面上却不显的人拉进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清香,对上他微闪的眉眼,唇角微弯:“高兴吗?”
陆离呼吸微缓,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半张着嘴,顿觉喉中一片干涸,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看来是高兴的。”孟则知半眯着眼,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印了上去,一边啃咬一边含糊的说道:“既然如此,是不是该好好的报答我。”
陆离心中感动不已,自然是由着他上下其手。
情到正浓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孟则知停下了动作。
“嗯?”拖着长长的鼻音,陆离睁开朦胧的双眼。
“给你看一个好东西。”孟则知稍一用力,把人抱起来往屏风后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说道:“火器局的工匠前些日子刚刚捣鼓出来的东西,看——”
陆离一抬头,清晰明亮的玻璃镜里,孟则知穿戴整齐,一丝不苟,至于他……
许是太过羞耻,蓦然间,他蜷了蜷脚趾,咬紧了小嘴。
孟则知闷哼一声,凑到陆离耳边:“好看吗?”
果然是个坏胚子。
陆离轻喘着气,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的向下看去。
三日后的早朝,孟则知特意叫人提前在太和门内便殿的柱子上和殿门上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羊毛毯,给慷慨激昂之下就要以死明志的一众御史言官来了个措手不及。
如此折腾了小半个月,原本誓要和孟则知抗争到底的一众官员突然就消停了下来,看起来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反倒是孟则知,有些不适应起来。
事后,他才知道,心里憋着气的陆离,下了龙床,转身就发动手下搜罗了一大堆这些官员的把柄,趁着夜色送到了他们床头上。
投鼠忌器,他们除了屈服在陆离的淫威下之外,别无他选。
可消息到底是传了出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