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就见薛宸已经羞得几乎要钻到地底下去了,眼里不知不觉就噙了泪滴。
她毕竟是做过一回女人的,所以,对这种事有足够的经验,可是之前一直觉得自己还小,根本没有做好准备,更何况,她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她的初潮会在这么个情况下来,杀了她个措手不及。
而娄庆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对了,低下头看着她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绣花鞋尖,一时真是恨死了自己的无赖,他真是够多嘴了,这下好了,两人都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一滴热泪落在了娄庆云的手背上,他猛然惊醒,抬头一看,就见薛宸两手紧紧抓着裙摆,一张小脸上满是羞恼,泫然欲泣的模样,就像是空谷幽兰上沾染的露水,猛地站起了身,想要去扶她,可是却又不敢动她,犹豫了半天,只好抓抓头,苦恼的问道:
“这个……我,我能做什么吗?”
薛宸含泪看了他一眼,沙哑着声音说道:“你,你能不能替我回去喊我的丫鬟过来……”
娄庆云一听点点头,正要去,却又听薛宸在身后喊了一声,说道:“唉,还是算了吧。喊了丫鬟过来,怎么解释我和你在这里呀!”
娄庆云想想也是,他是无所谓的,只是薛宸还待字闺中,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将来定要懊悔一辈子的,虽说他会负责,但他也不想让她的人生有这么一个难以洗清的污点,又围绕在她身边转了两圈,见她老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遂大着胆子说道:
“我总比你年纪大些,这些事我也多少听说一点,女人来了月事,无非就是要换衣服,戴月事带,我,我去给你买,连月事带和底裤,我都给你买过来不就成了吗?”
薛宸简直被他这个疯狂的说辞吓到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娄庆云已经风也一般蹿下了石亭,薛宸想喊他回来都来不及了。
背靠着冰凉的石亭,身下似乎开始也有凉意,薛宸真的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今日的下场,就再一次说明了,人还是要循规蹈矩,不能做任何坏事。
要是她规规矩矩的在山下和绣姐儿,钰姐儿她们待在一起,就算是有了这意外,也不至于这样束手束脚,跟个傻子似的被吊在石亭之上,上不去,下不来,又不敢喊人。
唯一的倚靠就是娄庆云,可是那貌似也是个不靠谱的,将她一个人仍在这里,他还说要去给她买月事带……这,这么私密的东西,他怎么能去买呢?买了她也不好意思用啊。
越想越绝望。
倒是娄庆云的速度还真叫快,这是他人生第二次觉得自己学的轻功起了大用,第一次是翻薛宸家围墙的时候,薛宸只见一道敏捷的身影,直接从假山上窜上了石亭,稳稳的落在薛宸身前,怀里抱着一只包裹,他的脸上也带着浓浓的尴尬,将包裹塞到薛宸怀中,然后又将他一直拿在手里的一大块布料展开,一头系在薛宸身后的亭柱之上,另一头由自己拉着,用这块布料,将薛宸围住,给她创造了一个私密的空间。
“你,你自己……会,会用吗?那,那大夫教过我,我……”
娄庆云口中‘教你’两个字还没说完,只听被布料围住的薛宸就急急在里面说道:
“我,我会的,你,你不要说了。”
打死她也没有勇气让娄庆云来教她怎么用月事带啊。这还真是煎熬中的煎熬。
看着手里的包裹,薛宸鼓足了勇气,将之打开,果真看见里面有一条崭新的中裤,和一块防漏的……月事带。
简直不能去想他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买到的,薛宸知道自己就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就这样下去,她坐也不能坐下,实在太难受了,再顾不上面子,把心一横,也就开始换了起来。
这得亏薛宸是练过的,有上一世的经验支撑着,要是她真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那也许,还真得要让娄庆云来教她怎么换这月事带了,那丢人的场景,光是想象,估计她就想一头撞死得了。
娄庆云一手抓着布料,替她挡住周围视线,一边听着内里衣衫摩擦,心里委实是有些不淡定的,今晚真的是他这辈子感觉最尴尬的时候。
替女孩子去买初潮用的月事带……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女大夫看他的眼神,惊诧又意外,就好像她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要爬树的猪。
的确是这样的,这个年代的男人,哪有一个会上街给女人买这个的呀!就算是成了亲,对自己媳妇儿也不会做这事儿,得多丢脸呀。
可是他瞧着薛宸那副哭起来的小模样,当即就再也顾不得什么,只想着赶紧买回去,她一个人在石亭会害怕,直到现在,精神松懈下来了,才去回想自己当时到底有多囧。
薛宸换好了一切,将脏掉的中裤仔细的卷好了,再次装回那包裹之中,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娄庆云说话,可是不说话,难不成她要一辈子困在这小圈子里吗?
深呼吸几回之后,低若蚊蝇的声音才就此传出:“我,我好了。”
娄庆云听见她说话,确认询问道:“那,那我放手了啊。”
“嗯。”
得到薛宸的许可之后,娄庆云才缓缓的把举得有些僵硬的手放了下来,果真薛宸不在靠着石柱站立,怀里捧着那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