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佳,更弹得一手好箜篌。因北地战乱,加上价格昂贵,箜篌一度从民间消失,能弹的人少之又少,在座的夫人听着新鲜,便抱着玩笑之心让殷玉珩快些,让她们长长见识。
殷玉珩拍拍手,白霜和梓兰二人将竖箜篌抬了进来。样子是她画的,再由明世安找京城知名乐器匠人制作而成,无论琴身用料还是琴弦皆是名贵之物,所绘图案亦是衣带偏飞的飞天、云彩和飞花。
箜篌不常见,双排弦更少有,一登场便引来阵阵赞叹。殷玉珩在琴后的小杌子上坐了下来,双手将其环抱怀中,轻拨琴弦,试了试音色后道:“母亲,淑珩献丑了。”
她弹的正是生日歌,不过改了一下调子和词,将所有生日祝词堆砌其中,配上调子倒像那么回事,作为寒生礼还拿得出手。叶氏未听过这般新鲜又朗朗上口的曲子,又忍不住对娘家和亲家夫人们夸殷玉珩。
一曲终了,殷玉珩颇觉尴尬,硬着头皮又向叶氏拜了拜,“母亲,淑珩卖弄了。”
“好好好,为娘喜欢得很。不到才过一年,你的琴艺又精进许多,为娘甚是高兴。”叶氏面露欣慰,抚了抚殷玉珩的脸颊后褪下手腕上一个翡翠玉镯给她。她对殷玉珩越发满意,也越可惜她不是自己亲生的。想到将来,决定要对她好一些。
“谢夫人。”殷玉珩没推辞,向在座夫人们行了一礼后跟着明淑娴一同退到一旁,尽量降低存在感。
她准备了什么礼送叶氏,明淑娴清楚得很,突然变成弹琴,不由好奇。“最近府上老鼠多,不想我那里尤其厉害,没把衣裳保管好被老鼠咬了个洞,我只好弹琴凑数了。还好夫人不计较。”殷玉珩一面庆幸,一面暗想莜素查得如何,应该是她想的那个人。
明淑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随后又不满道:“你弹得极好,那位济宁侯夫人便是雅人一个,听了你的弹奏后赞不绝口。还有娘,我从没见她这么欣慰过,竟把她最喜欢的镯子给了你,我眼馋了许久她理都不理我。”
“那我大方送你吧。”殷玉珩捧着脸得意一笑,便把刚才叶氏套她手腕上的镯子取下给明淑娴。明淑娴刚才只是开玩笑,见殷玉珩这般忙让她收着,“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拿着,下回我让娘给我一个更好的就是。”
两人玩笑间,便见一同龄少女打帘子走了进来,她一双眼睛澄澈明亮,见到殷玉珩就道:“我是济宁侯府的李筠妤,刚才听了你的弹奏好生倾慕,原想找你说说话,不想你躲到后边来了。”
“李小姐。”殷玉珩停止和明淑娴说笑嬉闹,微微一笑朝李筠妤点了点头。
“叫我筠妤就好了。”李筠妤说道,“淑娴,你出门玩儿怎不把淑珩也带上?要早认识她我也会多个朋友嘛。”
明淑娴甚是不满,反驳说:“怎就成了我的错?你得怨我娘。”又向殷玉珩引荐这位李筠妤,“她是济宁侯府的六姑娘,是个音痴,和谢夫人一样擅弹古筝,与你定处得来。”
“早些年接触乐器时对箜篌有些了解,只可惜北地少见。早听说箜篌声音似凤凰鸣啼,香兰笑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话说你是怎么学会的?”李筠妤好奇的问殷玉珩。
对面前这自来熟的清秀姑娘,殷玉珩也很有好感,便如实道:“我老家在江城,离谭州近。前楚国宫廷之中还有这乐器在,灭国后宫中擅箜篌的乐师流落到江城,在江城开馆授课,我一日路过她的学堂,便迷上此乐器,跟着学了些时日。”
“原来是这样,可惜北方少见。”李筠妤遗憾道,转而又化悲为喜,恳求说:“你弹得这样好,也教教我可以吗?”
殷玉珩思索片刻,说:“父亲从南边寻来一位擅箜篌的师傅,现正在府上。若六姑娘想学,我先请示父亲和夫人之后,再给你答复,如何?”
李筠妤眸光明亮,欢喜道:“如此甚好,那我等你的消息。”
这边李筠妤拉着殷玉珩讨教箜篌一事,厅堂中,姗姗来迟的明淑珍也当众弹了一曲为叶氏庆生,不过有珠玉在前,她并未赢得多少赞誉,只有济宁侯夫人夸叶氏教女有方,个个都这般出色。
“不敢当不敢当,也得孩子们自己有那天赋,加上平日勤学苦练才行。不过淑珩那孩子聪明,无论学什么一点就通,似箜篌这种我等未见过的乐器,只有她才弹得这般好。”叶氏又把殷玉珩夸了一通,身边的夫人跟着附和,明淑珍听着,肉眼可见的脸色难看。
☆、探花
见她如此,叶氏越发高兴,今天请济宁侯夫人来,也有明世安的意思。二月时明淑珍办了场隆重的及笄礼,甚至超过长女明淑兰,她很是不悦。且明世安亲自管明淑珍的婚事,自作主张将其记在自己名下充作嫡女,还意在将其嫁给济宁侯府的嫡四子,她无处发泄心中不快。今日她生辰,明淑珩将明淑珍狠踩一脚,她心里甚是畅快。
明淑珍听到叶氏的笑声,着实心堵得很,尤其谢夫人对她没半点表示,更让她担忧。虽有明世安为她打算,但终究是个庶女,且她生母之事京中那些贵夫人稍加打听就探得出来,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