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再送一个人替进去。
听得苏娇怜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按照这沙雕作者的沙雕想法,说不定这赛华佗还真是这么个变.态人种。顿时就让她觉得生无可恋,这么个硬茬,她要怎么让他给陆重行看病呢?
里这些有本事的人一贯脾气不大好,性格古怪,除非男女主带着光环上门,不然根本就连鸟都不鸟你。
苏娇怜想了一下其它里女主一般是用什么招数征服那些性格古怪之人的。美食?可是她不会做呀。真诚?难道要她这个三岁的小萝卜头去那穹窿山跪上个三天三夜?
这实在是没什么可能性。
苏娇怜绞尽脑汁想了一夜,还是没半点头绪。终于挨到第二日,她早早的便去寻陆重行了。
陆重行正在院子里头练剑。
少年身着素衣,身姿纤瘦,明明是一副不堪一折的清瘦羸弱模样,但那一招一式却带着凌厉的煞气,运起剑来时飞沙走石,毫不手软。
苏娇怜差点就要拍手叫好,当那柄剑带着剑气,将她身后的石墩子削掉一半前。
小萝卜头白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穿着胭脂色的小袄裙,头上戴着白绒绒的毡帽,身后是细碎的小石子,还有一个被剑气破坏了一半的石墩子,正摇摇欲坠的靠在石桌旁。
小东西睁着一双眼,湿润润、水雾雾的带着干净的澄澈。看向陆重行的眼中满是控诉。似乎只要陆重行再说一句重话,这小东西就要来一场淋漓尽致的嚎啕大哭。
陆重行收剑,走到苏娇怜面前。
他视线下移,在那只到自己腰腹处的奶娃娃身上逡巡一圈,见她毫发无损,才偷偷的吐出一口气。
苏娇怜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只一想到刚才那贴着自己过去的剑气,就忍不住的瘪了瘪嘴。
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大猪蹄子!
见苏娇怜无事,陆重行也未说一句话,转身便要走,却被苏娇怜一把抱住了大腿。
“大表哥,我来还你的荷包。”苏娇怜将那个装满了薄荷丸子的荷包系到陆重行的腰上。
苏娇怜还小,手指不灵活,那荷包被系的歪歪斜斜的似乎只要少年再往前走一步,就会“啪”的一声掉下来。
装满了薄荷丸子的荷包有些沉,陆重行动了动身子,那荷包就打到了苏娇怜的额头。
苏娇怜捂着自己被撞疼的白嫩小额头控诉的看了陆重行一眼,然后企图去牵少年的手。
少年的手暖融融的带着一层细薄热汗,那是刚才练剑时透出来的。
奶娃娃的手软绵绵的就跟一块凝脂似得细滑,陆重行呼吸之际能闻到清晰的奶香味,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奶香有些熟悉,令他感觉十分舒服。
“无事便走。”陆重行回神,拨开苏娇怜的小手。
苏娇怜又抓回来,“大表哥,脑壳疼。”
陆重行没理她,径直便进了屋子去换衣,准备今日早课。那小团子跟在他身后,跟了一路,嘴里就只念叨着一句,“脑壳疼,脑壳疼,脑壳疼,脑壳疼……”
陆重行……竟真的觉得自己的脑壳有点疼。
他放下手里的书,定定看向趴在书案上小嘴碎碎念的小东西,道:“你到底要做什么。”那语气,严厉的似不是在跟一个三岁的奶娃娃说话。
苏娇怜见少年终于理自己了,一阵欣喜的踮起小脚,努力的在高高的书案前露出自己的小脑袋道:“大表哥,穹窿山,赛华佗,看病。”
陆重行看一眼苏娇怜,觉得这小东西是要去看一看了,小小年纪脑子就有问题了。
苏娇怜见陆重行又不搭腔了,急的跳脚,“脑壳疼。”说到激动处,还喷了口水。
“我不疼。”陆重行慢条斯理的翻过一页书,不欲理会胡搅蛮缠的苏娇怜。
苏娇怜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她明明才是个花样年华的小姑娘,却已经跟养了三个孩子的老母亲一样憔悴。
“大表哥,你脑壳疼,要去看病。”苏娇怜绕过书桌,摇摇晃晃的走到陆重行身边,习惯性的想要坐到他腿上,却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适合进行女友式的撒娇,只适合撒泼式的卖萌。
听到苏娇怜的话,原本一副淡漠表情的陆重行陡然一震。他霍然转头,看向苏娇怜,目光深沉,透着一股难掩的戾气。
他确是偶尔会觉得头疼,但这件事,除了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旁的人知道,这苏娇怜又是怎么知道的?
苏娇怜十分了解陆重行,自然明白他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她不能解释,只能去牵陆重行的手,执拗道:“大表哥,看病。”
陆重行坐在那里,任由苏娇怜对他又拉又扯,也不动半分。
苏娇怜累的一阵气喘吁吁,两只小脚都打颤了,却还是不肯放弃。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看病。”少年低头,看到腰间系着的那个荷包,突然便吐出这么一句话。
苏娇怜顿住使劲拉扯陆重行的动作,良久后才小心翼翼的道:“喜欢大表哥,要嫁给大表哥。”
三岁奶娃娃说的话,陆重行自然不会当真。但当那句软绵绵的带着奶香气的“喜欢”钻入他耳内时,陆重行却是忍不住的红了耳尖。
苏娇怜惊奇的看到陆重行的变化,觉得这少年时代的男人也实在是太单纯,太害羞,太可爱了!
少年自然不会对才三岁的奶娃娃产生什么爱情的萌芽,他只是听到那句“喜欢”,莫名的觉得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