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原来是这样,关于这点,白先生也提了一下。我也打听过,好像是因为白小姐当初负责这个项目时,经常往时居跑,拖了很久都没有出具体的方案,引得时居的赵总不高兴,一怒之下撤了资,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白露脸一僵,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清楚。
不知道是谁乱说的。
她的脑海中,第一时间就觉得是那个野种。
“巩先生消息真灵通,不过消息并不属实。这个项目之所以搁置,并不是因为我的问题,而是我爸爸…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爸爸不想我再负责这个项目,随便找了一下理由想让我退出。我不愿意,所以事情一直拖着,拖到时居那边不耐烦了,这才撤了资。”
她一脸的心痛,神情惋惜且遗憾。
巩涛眼神闪了闪,没有说什么。
她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说什么,心中恼怒。这个男人,眼睛也是个瞎的吗?自己好歹是个女人,又一直在装柔弱,身为男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巩先生,你既然已经和我们白氏合作了,相信你应该能看出来,我爸爸明显有意把我排挤出白氏。他有私心,他想让自己的私生子接手白氏。他的私生子,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猜得到,就是那位林先生。可怜我妈妈,嫁给我爸爸那么多年,一直相夫教子,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她望女成凤,对丈夫百依百顺,到头来竟然换来这样的结局。”
“白小姐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巩涛的眼神已经有些不耐,而且隐约有一丝怒气。
白露却把他的这丝怒气理解成替自己抱不平,神情更加的忧伤,“我知道家丑不能外扬,我就是觉得不公平。我是独生女,按理来说白氏的一切应该都是我的。就是因为我爸有了私生子,竟然不顾和我妈的夫妻情分,也不管我这个女儿。可怜我妈这么多年…巩先生是明事理的人,应该知道在法律上,我才是白氏唯一的继承人,将来的白氏都是我说了算。到时候,巩先生和我们白氏的合作,我会多让两分利。”
巩涛冷冷地看着她,讥笑一声,“我是一个生意人,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白小姐想让我做什么?”
白露觉得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可是听到他问出的话,心下一喜,又觉得他或许被自己说动了心。
“巩先生,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其它的事情我来解决。”
巩涛在她期盼的眼神中站了起来,“白小姐,那我就等着你成为白氏董事长的那一天。等你成了白氏的董事长,你再来和我谈吧。现在白氏的董事长还是白先生,白先生想让谁负责这个项目,那是他身为董事长的权力。”
“巩先生…”
“白小姐,说句不怕得罪你的话。对于你们白家的事情,我略为知道一二。据我所知,当年是你的母亲抢了自己亲姐姐的未婚夫,费尽心机嫁进白家的。而林先生的母亲则远走他乡,嫁给了一个普通的工厂。要lùn_gōng理,是你母亲不对在先,现在林先生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又有什么错?”
巩涛说完,脸上的讥意更盛。
白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在他讽刺的眼神中,心不由得往下沉。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被人看穿了心思。
巩涛一把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潇洒地离开了咖啡店。
独留她一个人,阴沉着脸忍着怒气,不停翻搅着杯子里的褐色液体。
她努力平复了情绪,买过单后昂着头离开。一路憋着火,回到家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白夫人都吓到了。
“露露,你这是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妈,你当初为什么…现在是个人都在看我的笑话。什么白氏唯一的千金,我就是个大笑话。白氏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他林雪峰的。白家的一切都是他的,我什么都没有!”
“露露!”白夫人喝止住她,“你胡说什么,你不别人怎么说,在法律上你是白氏唯一的继承人,你爸爸不把白氏交给你还能交给谁?”
白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哭了起来,“妈,你干嘛要自欺欺人。爸现在的就想把公司交给姓林的,他都不肯我去公司了。我就算是去了,他就拿一些小事打发我,我根本就接触不到公司真正的核心业务。”
“你爸…他真的做得这么绝?”白夫人颓然地坐在女儿的身边,原本保养得十分精致的脸已经憔悴不堪。
一提到这个,白露就一肚子的火。
“他早就做绝了,他不光是防着我,连沈书扬也一样。沈书扬自从沈家出来,进白氏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数得出来。爸爸是铁了心,要把公司交给那个野种,妈,你快想想办法吧。要不然我们母女就真的要被扫地出门了。”
白夫人缓了缓心神,问道:“你不是说白氏最近多了一个合伙人,你想拉拢吗?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你快别提那个姓巩的。也不知道脑子里搭错了哪要筋,放着我这个正经的继承人不合作,非要和林雪峰搅和在一起,我看他们就是一路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