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相遇,真是天意弄人。
不过程星北没有和他认亲的打算。
听闻前妻已经去世,程父的脸上露出了点追思的表情,程星北别开了视线,不想看那表情。
那样的表情,对被他抛弃的女人来说,是一种侮辱。
过了片刻,程父唏嘘道:“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没有没有。”程星北欠身,彬彬有礼,“对了,您还没和我妈领离婚证?旁边孩子是婚生子吗?重婚可是犯法的。”
程父的脸绿了又红,整个儿一红绿灯,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程盛瑞倒是一直都盯着程星北瞧,好奇得不行。
“哥哥,你是大学老师吗?”他忍不住问。
程星北垂头看了这孩子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表情,最后才点头道:“是的。”
这孩子何辜,程星北知道有错的不是他,既然如此,自己就不该把怒气随意发泄。
见气氛不对,程父急忙打圆场:“你哥哥小时候就爱读书,现在都成老师了。小瑞,以后多学学你哥哥……”
说完又抬头对程星北说:“小瑞也喜欢读书,这几天缠着我要来大学里看看……你看这多巧,这么多年了,竟然一下就碰上了……”
“是,这么多年了,”程星北打断他的话,“既然见面了也就够了,我还有课程,这就走了。”
礼貌道别,程星北转身就走,身后人张了张口,也没能说出挽留的话。
这样也好。
回了办公室,王教授才朝程星北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抱着程砚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那个孩子突然说了一句,那个宝宝和我长得有点像。
中年男人一开始只是好奇,于是上前来攀话,看着看着竟然发觉了一点不对。
这孩子,和他记忆里的大儿子长得太像了。
就连神色都很像,面对陌生人的那种温和的疏离感,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一个政界家庭出身,转而经商的男人,王教授怎么是他的对手,很快在他的话术下被套出了话。
没想到小儿子一句无意间说出的话,真的就碰上自己的亲人,程父也十分感慨,诚恳地对王教授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要求抱一抱程砚。
程砚在王教授怀里安静乖巧,一换手,就开始大哭起来,程父又不愿意撒手,好在程星北没有一会就过来了。
听完了转述,程星北心疼地摸了摸儿子软嫩的小脸,亲了亲他。
“你爹我文能教书育人,武能撂倒混混。”程星北小声对他道,“虽然赚得没你妈多,但是也不穷困潦倒,咱们要什么爷爷?那样儿的爷爷,咱们不认。”
王教授在一旁听到了,附和道:“对,咱们办公室的都是砚砚的爷爷奶奶!”
程星北笑了起来,道:“对,砚砚的教授爷爷奶奶这么多呢。”
再说另外一边,身在广东的毕晴,也遇上了不小的麻烦。
人事部门刚刚建立,所有员工,包括她自己,都大街小巷发招聘传单去了。
按毕晴的想法,肯定都要高知识人材,可是当今时代,大学走出来的都有分配,一些专科院校也都能分配,哪里找得到?
连着面试了半个月,还有字都不认识的就来应聘,无奈毕晴只好提高待遇,广撒网,就为招几条大鱼。
工厂车间的人倒是招得差不多了,大多数都是其他工厂被挖来的。
至于稀缺的设计型人材,除了几年前在申城大学拐来的一个,其他的,一个都没有。
以至于这设计型人材姑娘每月都要哀嚎一次,甚至要求毕晴给她批假,她要回学校里再给拐几个学弟学妹回来帮她设计新衣服。
一听这个,毕晴开心得要命,立刻给她批了假。
结果去了一个星期,她两手空空回来了。
“都是没理想,没追求的!”曹小易——北极星服饰公司的总设计师愤怒道,“堕落!堕落!”
毕晴绝望道:“实习一月五百,转正七百,这样都没人来?”
曹小易一听更加愤怒:“说分配的稳定!我的妈呀!一月八十块工资,有啥资本拒绝我们!”
毕晴愤怒道:“我家程老师一月工资也就一百五,这还是涨了的!”
“就是!但是老板,你别急!我去人才市场蹲守,一定给你找一个来!”曹小易拍拍胸脯,立了个军令状。
北极星服饰现在的业务越来越广,在鹏城市中心都开了专卖店,连各地的百货大楼,也一定会有一个北极星服饰的专卖店。
除去一应支出开销,每月流水能达到十几万,是个蒸蒸日上的企业。
就在曹小易去人才市场蹲守不久后,鹏城政府忽然要开办一个鹏城十佳企业青年活动,徐珊梅和汪建明此时正在外地考察新工厂事务,公司里记录员接到电话,记录政府派员到达时间,就报给了毕晴。
毕晴忙得焦头烂额,一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