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些乘客下飞机。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等行礼托运,十几分钟后,他用手机叫了个快车,拖着行礼朝机场地下候车室走去。
就在此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
刹那间,原本秘籍的游客被冲散,有人大喝:“都散开散开!”
一道人影突进过来,程星北只感觉一道劲风袭来,不假思索地单手撑在行李箱上,借着万向轮猛地滑开几米。
人影瞬间黏上,以手做刃切向他的手腕,程星北将手中手机朝天上一抛,瞬息间与他过了几招,一个转身抬手接住刚好落下的手机。
“不准动!抬起双手!”
身旁又有人大喝,程星北在须臾间突然听到了一声机械碰撞声,还没看清局势,就瞬间抬起双手举过了头顶。
他冷静地看向迅速从一众普通旅客中突出来的便衣警察,举着手环视一圈。
有人从背后摸上来,猛地用膝盖顶住他袭弯。
程星北一时不察,顿时就被人压倒在地,接着几人蜂拥而上,压腿的抓手的,很快就把他的双手给铐上了。
有人搀着他的双手让他站了起来,程星北的头发乱了,覆盖住了左眼。
“这是什么意思。”他冷静地问道。
哪知刚说出口,就有人呵斥道:“不准说话!”
于是程星北从善如流地把嘴给闭上了。
在公权力面前,一切反抗都如螳臂当车,何况程星北知道,后腰处那个顶着自己的东西分明就是枪口。
便衣们如潮水一般退去,连同程星北的行礼也被带走。
当坐在有点眼熟的审讯室的时候,程星北再次看见了闻歆。
“闻警官,好巧。”他面无表情道。
“不巧。”闻歆手中抱着一叠资料,放到了桌上,冷冷道,“能在这里相遇的,都不是巧合。”
程星北注意到这次她又戴上了那个金丝边眼睛,这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文职人员。
可是程星北却听见了刚才进门的时候,有人喊她“闻队”。
“所以,闻警官这次请我来,又是因为什么事情?”
程星北的双手被铐着,却以一种无比闲适的姿势靠在椅背上,仿佛他们是在谈生意,而不是在审讯。
门被敲开,有警员送来了程星北的随身物件,闻歆从那些东西里抽出了身份证,视线在程星北与身份证照片上来回比对,核对身份。
“程星北。”闻歆放下了身份证,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十月六日晚八点,你在哪里。”
“在xx酒店。”
“为什么你会跑去藏区?”
“你觉得为什么?”程星北面无表情看着她,“当然是旅游。”
“据我所知。”闻歆双手交叠了起来,抬头,镜片后的目光直直看向程星北,“你平日里的休闲方式以玩游戏为主,偶尔出行也是为了处理租客的事情,也不会在旅游旺季出门旅游,为什么这一次选择了黄金周出游?”
“这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呢?”程星北想摊手,可是手却被束缚住了,只好耸了耸肩聊表一下自己的意思。
“也就是说,你把这次的出行归结为突然起意?”
“大概是吧。”
闻歆的表情毫无波澜,仿佛一台精密的仪器,淡淡道:“这种不确定回答,希望程先生在接下来的对话里不要使用。”
她说完,又抽出了一叠资料,翻动了一会儿。
审讯室安静下来,只听见了纸张翻动的声音,过了会儿,闻歆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数据显示,在这七天里,程先生没有去任何景点,只是在酒店呆了七天?”
“对,怎么?”程星北反问道。
闻歆微微皱了皱眉,道:“为什么程先生会一连七天都不离开酒店?这很可疑。”
“外面太热了。”程星北淡淡道,“人也太多,不是很想出去。”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双方都沉默了会儿,还是闻歆率先开口。
“十月六日我市发生了一起凶杀案,现在我局合理怀疑你是这场凶杀案的嫌疑人,请配合审讯,不要逃避问话。”
程星北心中一惊,不知道这种凶杀案为什么会和自己有关。
“药厂西路260号,三单元四楼,你是房主对吧。”闻歆又道。
程星北一听就笑了出来,道:“闻小姐怎么明知故问?”
“请不要胡乱称呼。”闻歆冷冷道。
“好好好……”
知道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程星北就淡定了下来,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淡定。
看样子是有人在自己的房子里遇害了,程星北排除了许多人选,最后直言道:“死者是谁?”
闻歆抬眼瞥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对着手里的资料,语气平淡无波:“死者李誉,胜城人,就读于云市大学。他在八月二十日的时候带着女友徐月来到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