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暗罗沉了沉声音又道,“看楚小姐的意思,她好像是以为针对她的,王爷不提醒她吗?”
“是本王的失误,其实不应该让她这么张扬的暴露出来的。太子应该也知道楚时鱼了,他可能不会放过她的。”
顿了顿,蔺北堂道,“让他们机灵一点,一旦她出现危险,不计任何代价后果,先保全了她性命,本王不允许她有任何的损失。”
“王爷,您是真的看上了楚小姐了吗?”暗罗不由大胆多嘴的问了一句。
眉梢轻挑,蔺北堂道,“你很闲,没事做吗?”
“属下这就告退!”当即暗罗化作一道旋风离开了蔺北堂的视线。
今早煎的药渣还没有倒掉,楚时鱼在这些药渣中检查,看有什么异状没有。
这些煎好的药渣是更加难以辨别,这十几个药炉,让楚时鱼这一检查就检查了一天。
但是到了晚上,楚时鱼却也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
几乎楚时鱼都想要放弃了,不过最终楚时鱼决定还是想要去药房在看看。
虽然觉得药房的药是不太可能被动手脚,但楚时鱼不想要放过一丝细节。
按照那些煎药的士兵说的,他们直接领了药就煎了,其中也没有离开,煎好药就让医婢端去给病人喝,那也没有人有时间动手脚。
那会不是是那些药房抓药的人动了手脚的。
楚时鱼直接去了另外一个专门供药的营帐中。
营帐内摆放着很多的木箱,木箱里面装着的都是这次瘟疫需要用的各种药材。
药材浓郁的药味参杂交织在空气之中。
营帐内则有两个药童守着。
看到楚时鱼走进来,药童脸上当即带着厉色道,“你是什么人?大胆敢擅闯这里!”
“这里就只有你们两个守着吗?”楚时鱼问道,“是你们抓药给煎药的人?”
不认识楚时鱼,这两个药童也没有理会楚时鱼的询问,疾厉道,“你要是在不走,我就便是喊人将你抓住了!”
正当楚时鱼要开口的时候,一道沉稳的步伐从楚时鱼的身后响起,伴随着冷冽的声音传来,“她是大夫,她要问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
看到了蔺北堂来了,两个药童连忙跪在地上道,“王爷吉安。”
“起来吧。”
“是……”药童战战兢兢的起身,退到了一旁。
“多谢王爷相助。”看向蔺北堂,楚时鱼道。
要不是蔺北堂及时到来,她恐怕又是要浪费时间解决这两个药童。
“有什么问题就问他们。”蔺北堂道。
微微颌首,楚时鱼看向那两个药童道,“今天早上是你们两个人抓药的吗?”
“是他……”其中一个身穿白衣的药童指向身穿棕色衣服的药童。
棕色衣服的药童也道,“是我抓药给他们煎药的。”
“抓的药是否按照药单的克数抓的?”
“是的。我们每天都会提前先抓好药的,对了,那些下午要煎的药没人来拿,现在还放在桌子上呢。”药童连忙说道。
他们一整天都在这药房内,并不知道外面出了因为药方有问题出人命的事情。
视线朝着柜台摆放的药包上,楚时鱼直接走到了柜台前面,拆开了一包打包分配好的药材。
比例是没有任何错误的,楚时鱼便仔细的检查这些药材,蓦地,楚时鱼看着那晒干的狼毒根眼眸闪过一道冷光。
又拆开了其他的药包。
随即楚时鱼拿起一根狼毒,当下想要咬这狼毒根。
这时蔺北堂赫然出声,“那是什么药,你就往嘴里放?”
“狼毒。”楚时鱼不冷不淡的吐出三个字。
瞳孔微微一缩,蔺北堂直接抢过楚时鱼手中的狼毒冷声道,“毒草你也敢直接吃,你是不要命了吗?”
被蔺北堂这样凶了一顿,楚时鱼心里不免觉得有些的怪异,说道,“这应该是假的狼毒根,王爷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楚时鱼的话让蔺北堂发现自己刚刚情绪又有点失控了,将手中的药草递还给楚时鱼。
拿着狼毒根楚时鱼放在嘴里嚼了一下就吐出来了。
一双灵动的眼眸闪烁着心惊的寒意,楚时鱼道,“果然是药出了问题,这根本就不是狼毒,而是赤心花。”
赤心花和狼毒几乎是一样的,颜色甚至是气味,很多人都会将赤心花认作是狼毒,但赤心花和狼毒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区别的,就是那药草的根上狼毒会有部位泛着浅红色,而赤心花没有。
如果不注意,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分的清楚。
而狼毒和赤心花的味道是不一样的,狼毒的味是苦的,赤心花的味道是甜的,这一品尝,就完全的可以确定这狼毒是假的!
而赤心花没有毒,但它会引起人反胃恶心。
现在楚时鱼是找出原因了,那些病人为什么会呕吐,会休克,就是因为这其中一味药是不对的!
蔺北堂这时也明白楚时鱼话中的意思。
眼底深处凝着一抹寒意,蔺北堂看向了那两个药童,平静的声音却能吓死人,“是你们调换了假药。”
两名药童当即双双跪在了地上惶恐道,“没有,没有啊王爷,请王爷明察,我们,我们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王爷我们没有调换药啊,真的没有啊……”
“那些箱子是装有狼毒的药?”楚时鱼问道。
“那,那最,最角落……”药童都快要被蔺北堂吓哭了,满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