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福贵拿块绒布擦拭穿云剑,前不久晋升元婴期,这小子现在看起来真是风神俊朗,精气神倍棒儿,听到白芙蓉这话,嗤嗤笑:“你俩就别胖子说胖子了。”
“不过,白芙蓉,你刚说的不对——”白福贵放下剑,对视小掌柜,“总不会是光是眼神吧。”
“这太扯了,说服力不足。”
白芙蓉惊讶上下打量白福贵,“看不出,最近福贵哥聪明了很多呢。”
白福贵:“……”
白福贵一剑砍过来,白芙蓉嘿一声空手接白刃,将削铁如泥的穿云剑牢牢夹在双手间,白福贵负气哼了一声。
白芙蓉歪头,笑道:“我刚传讯问了孔慈。”
“希望孔善年大公子能给我个解释吧。”
阴三峤甩开蛇尾巴,将白芙蓉的手指从穿云剑上拖开,“小心剁掉手。”
“小掌柜,自从孔慈回了清天门,他就傲慢了很多。”
白芙蓉抚摸花斑蛇尾,“还好吧,说话也挺客气的。”
阴三峤冷笑,用尾巴尖撩开白芙蓉一缕黑发,绕在她耳后,道:“客气?”
“嘴皮子功夫哪用得着心思。”
“你助他重修金身,再临高峰,这哪里是几万两银子算得清的人情?”
“就算要他为你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几次,都是应该的。”
“结果现在,连个开山酒都吝惜于伸出援手。”
“虚伪。”
手指头捻捻小乔的蛇尾巴,搓的龟蛇眼珠子一红,瞪白芙蓉一眼,白芙蓉嘿嘿一笑,明媚道:“孔慈挺看不起商道,看不起黑森林的。”
“你们瞧不出来吗?”
“而且,他野心滔天,图谋远大,刚回到孔家族地,伏低做小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能理解,是吧?”
听着白掌柜这类似替孔慈开脱的话,酒馆伙计们齐齐眉头一挑,和声问道:“你看上他了?”
白芙蓉:“……”
白芙蓉吧唧嘴:“怎么可能,儒家轻商是传统,我怎么会好感一个看不起我的人。”
李不咎摇头,“滔天之恩,无以为报。”
“可不是让他不报的意思。”
白芙蓉:“咱们当时谈的可是‘等他的势之后’——”
李不咎冷笑:“我不觉得那孔家小儿为你活动的很多。”
“连个雍州和孔家有什么暗中交易,都不说。”
白芙蓉眨巴眼睛,“但是他告诉了我沧州生源地事情啊。”
李不咎眼眸斜转:“那时候醉长安还没治好他吧。”他的把柄还仰赖于你。
白芙蓉:“……倒也是。”
谈话还没说完,传讯灵珠亮了,白芙蓉忙掏出来看,果然是方才传给孔慈短讯,孔慈回信了:【家父确实属意雍州倾江南,但原因并不是雍州年年税清天门银钱众多。】【白掌柜久居黑森林精研酒道,可能不太了解。】【建议了解下今年三场百家论道的主题,分别是什么】【孔慈言尽于此】
白芙蓉:“……”
白芙蓉将灵珠内容展示给一众伙计看,大家都是蒙头生活的人,两耳不闻窗外事,百家论道除了龙族搅局那一场,其余两场大家都是抓瞎。
只有白福贵拍拍脑门,哦一声蹦起来:“我想起来了!”
“昨天我就觉得那个十三排唱票的孔家公子脸熟。”
“他是代表儒家修士参加摇光郡百家论道的孔家人,我在【摇光仙会】里见过他的画像。”
白芙蓉点头,“所以,你知道摇光郡那场论道讲的是什么吗?”
白福贵挠下巴,“好像,好像是什么雍州一个务农大哥在江边刨地的时候,挖着了机关,唐王朝的一座遗址,还是宫殿?——哦哦,对,还说遗址有灵,王朝覆灭自行被大地吞没——一座宫殿被挖出来了。”
“你们不知道,当时我看到的图,爹个腿儿,吓死个人了。”
“芥子江翻卷吞没良田,惊天大浪覆盖了整整一个镇子,宫殿跟太阳升起来了一样,从江水中出现,那些凡人老大哥全都被压死在宫宇底下了。”
随着话语说出,白福贵回忆起的细节越来越多。
李不咎和阴三峤齐齐抬头。
白福贵还在讲:“那宫殿具体主人是谁,好像还没定论。”
“不过摇光郡的论道,刚开始在讨论这老宫殿的主人可能是谁,挺学究的,后来讲着讲着就跑题了,变成了争抢谁能去探访宫殿秘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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