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安排好了?”凤凰歌擦拭好,将污迹斑斑的帕子重重丢在楼海已经死不瞑目的脸上,轻敌,这是她最看不起的弱点!
“是,少主可要现在就过去?”
“让人处理了,还有,把他的贴身玉佩摘下来。”凤凰歌淡淡瞥一眼楼海的尸首,吩咐道。
“是。”
“带路。”凤凰歌看过了行云和秋灵,并无大碍,劣质的迷香罢了,天明就会醒来。
关外近荒一处小屋。
凤倾睁开眼,皱着眉头适应了光线,还没有打量自己身处何处,就看到凤凰歌一袭劲装打开门进来。
他记得当时走在回自己营帐的路上,突然后颈一股劲风,他反应过来时却依旧为时已晚,只觉得后颈一痛两眼发黑便毫无意识了下去。
现在回想真是后怕,他心有余悸的摸摸后脑勺,若是当时是要他的命,他这会儿估计尸体都凉透了……
不过,这是哪里?这个小皇妹这么晚不睡觉又是干嘛?
凤凰歌坐定,自顾斟了一杯茶递给凤倾:“皇兄用茶。”
“???”凤倾挑眉结接过,却没有喝:“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这破破烂烂的小木屋,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而且也不知道是哪里漏风,哗哗的风声涌动……
“皇兄,楼侍卫叛变。”凤凰歌薄唇轻启,却是说了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不可能!”凤倾笑着摇了摇头,笃定道“他时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谁都会背叛我,唯独他不会。”
“皇兄莫要自欺欺人了……”凤凰歌叹抿了一口茶水幽幽道:“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皇兄应该比小妹更懂得这个道理才对。”
“莫要骗我!”凤倾也收敛了笑意,一脸认真的看向凤凰歌,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玩笑的成分,但是没有,一丝也没有。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盯着凤倾,毫无波澜,却在无声的向他诉说这个事实。
他灌了一大口茶水,想让自己冷静一些。
“皇兄。”凤凰歌拿出那染血的玉佩递给他,语气一贯的淡然。
!!
凤倾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抓起那玉佩,这是……他送给楼海的玉佩,代表了他给的最高的信任,永不离身!
而如今……玉佩上密布的裂纹和干涸的血迹,无声的宣告楼海已经死亡的事实。
“皇兄,你一直都知道的吧。”凤凰歌为他添茶,这个二皇兄,看似逍遥无欲无求,不过很重感情……
“我……”凤倾神色复杂,他很想否认,但是他知道这真的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皇兄看来也知道了他投靠了哪一家了。”凤凰歌看着他的神色变化。
“我知道。”凤倾捏紧了玉,原本就已经布满裂纹,此时块块碎裂,扎得凤倾的手里满是鲜血。但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口中喃喃:“为什么,这近十年……我待他如兄弟!不过是因为我无心皇位,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跟着别人要除掉我……”
“皇兄您也别太难过了,还是想想如何和父皇交代齐王勾结南蛮一事吧。”凤凰歌道,乌黑的眼珠在油灯的照应下亮的惊人。
她这次要好好肃清一下,防止某些人好趁乱浑水摸鱼……毕竟依照她皇叔的身子,顶多不超过五年的活头了……各家的太医应该也都活络起来了吧,她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