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刹那。
他站在了御龙言的身前。
而御龙言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藏在左手的袖口里露出半截雪亮的刀锋。
可惜,这一切注定都是徒劳无功的。
小智如云龙入海般伸出了右手,掐着御龙言的脖子,将他活生生的提了起来。
“哦?玩的开心吗?你知道吗,我从未这么纯粹的想要杀一个人,你是第一个。”
小智的话如同阵阵秋风般,清凉温润,却又包裹着凛冬的严寒,冻得人痛彻心扉。
御龙言在这不可抗拒的力量面前,毫都拿握不住,从袖间跌落,发出叮当的响声。
死到临头,那种恨意甚至掩过了他对求生的渴望。他断断续续的说着:“哈!哈……咳咳……你心虚了!不然……你为什么一直……这么想……杀我灭口。”
似乎笃定了小智不敢动手一般,直到此时此刻,御龙言仍在挑衅着。他有恃无恐的放肆着,因为哪怕小智动手又能如何?
他们身后站的是谁?
关都第一人御龙渡,阿罗拉冠军库库伊,老牌天王实力的大木雪成,最差的布拉塔诺也有准天王的水平。
在这种阵容下,他御龙言会死?别开玩笑了!再给他小智一百个胆子一百倍实力,也不可能做到的。
那粗鲁的举动恰恰说明这个乡巴佬怒了,怒到连自己身处在什么环境也忘了。他那看似冷静的回应,在御龙言看来更像一种歇斯底里犹如困兽却无从发泄的压抑。
那只沙奈朵是否真的只是个玩弄的工具,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当这个愚蠢的蛮汉做出这等举动后所有人都会不自主的相信这个“事实”,他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另外,这个蠢货直白的试图通过当众灭口来掩饰真相被戳穿的恐惧,简直就是典型的知法犯法罪上加罪。
处在生存边缘的他被小智拎着脖子,依然在笑,在笑小智的可怜。
御龙渡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混账,混账。混账!”
他的声音越吼越大,全然没有一丝顾忌自身形象的意思。
“你要干什么?放手!小智!我他女马让你放手!你聋了吗?”堂堂关东四天王之首居然在公众场合爆了粗口,放在平常简直难以想象。
然而,现场的焦点却不在他御龙渡身上。
大木雪成攥紧拳头,用不输于御龙渡的嗓门高喊着:“小智,快放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有什么话好好说!”
小智置若罔闻,而是言笑晏晏的对着御龙言,“你瞧,这么多人为你求情呢。感动吗?”
御龙言像是看傻子一样怜悯的看着小智,笑的涕泪横流。
“哈哈哈哈!……你……居然还看不清……现在的状况……真是,太可悲了。”
“可悲吗?我怎么不觉得,我觉得很有意思。我会慢慢使劲,让你真真切切的体会死亡的快感。放心,别急。时间,还很长。”
小智依然慢条斯理的说着话,但那寒意已经让御龙言的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御龙渡大手一挥放出了他的喷火龙,却害怕出现变故,没有直接冲上来。
小智哪怕背对着御龙渡他们,在波导的作用下,他们的一言一行,也逃不过他的观察。
他再次出声:“你猜!是你那渡叔叔的喷火龙快,还是我的手快呢?”
“你!”
御龙言脸上的肌肉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了!
他开始怕了。
这个乡巴佬是个疯子,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想死,还想拉上他御龙言陪葬。
不不不!他不想死,他御龙言才刚刚年满十三,还没有触摸过这尘世间的奇美瑰丽之处,怎么能如此憋屈的陪着一个土鳖死去!
这不行!
他的内心的惶恐不安实实在在的散发进了每一处毛孔。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他的视野开始泛白,意识正在脱离身体。
这种痛苦,是来自死神的召唤。
他怕了,开始下意识间张牙舞爪的挣扎着,如同在精灵学院外一般言语不清的哭喊着,求救着。
然而,一切还是没有什么用。
小智一身澎湃的波导之力,凝聚到了巅峰,全然不顾先前雪拉比的劝告。
他从未如此的认真,面对水君时都不曾用出这十分的气力。
御龙言是第一个。
沸腾的波导之力在小智体内生生不息的高速运转着,如同大江东去,浩浩汤汤。
而皮卡丘依然站在饭桌上,抱着一颗酸梨,面无表情的啃着。
它是小智现阶段唯一能够依靠的精灵了。
不知从几世前起,他们便一次又一次面临着这类生死一线间的挑战了。
它一点也不紧张,甚至很从容。
小爪子捧着酸梨啃的很香,因为它知道马上他们即将面临什么。
现在多吃下一些电系能量晶块和树果,在接下来的战斗里,它将多出几分力道。现在这副身子,对于能量的要求简直如同填不满的无底洞,它必须这样做。
在这个时候,皮卡丘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而不应该做什么。
所以它没有擅做主张的站在小智身旁,而是站在了众人身后。
战斗的进场也有很大的讲究,站在这个位置,只要它想,便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