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道,“我们过去的路程大约需要四十分钟,您抵达协科之后律师大约会询问您一些关于天倾这一次在漫展的相关事宜,您可以在路上先整理一下思路。”
说话间,车子已经驶出别墅区,沿着盘山公路前行。
〈最矮的小藻整理〉
鹿晓后知后觉想起给郁清岭打电话,可是电话对面却传来一阵关机提醒。
她降下车窗让外头的冷风灌进车里,一遍一遍安慰自己,现在郁清岭那边是凌晨,不接电话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胸口的躁动还是无法纾解,这种时候,为什么好像全世界都失联了?
就这样,艰难的四十分钟在焦灼中渡过。
车辆驶入了协科大楼,总助毓见带着鹿晓穿过钢铁巨龙似的地下车库,拐入了一座电梯。非工作时间电梯畅行无阻,一路抵达顶层会议室。
毓见叩响会议室的玻璃门,停顿几秒就直接推开了门进入会议室,朝内道:“鹿小姐到了。”
鹿晓跟在他的身后,被他挡住了视线,等到毓见移开身形,她才发现寂静的会议室里坐了很多人,比她想象中要多得多。
秦寂坐在托圆桌中间,两边一侧坐着协科的高层运管人员,另一侧是几个她从没见过的西装革履的人士。会议桌外的区域里是几张茶几,茶几上放着数个笔记本,周围围着一群协科公关部的文秘们。
这架势……
鹿晓的指尖抖了抖,一时间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位置。
就在她发呆的这一秒间,一个身着职业装的中年男人已经从会议桌上站起身来,向她点头示意:“鹿小姐,我是政合律所的律师,我叫李子木。我想就陆天倾这次事件向您询问几个问题。”
“……好。”鹿晓讷讷回答。
李律师道:“我是协科聘请的律师,所以希望鹿小姐就本事件知无不言,对我不需要有任何的隐瞒,只有我获取更多资料,才能帮助协科渡过难关。这点,希望鹿小姐回答前能够理解。”
“好。”鹿晓低道。
“请坐。”李律师翻了翻手,示意鹿晓在他对面的位置就坐。
鹿晓的思绪已经逐渐冷静,协科拿出这样的架势,只能说明一件事,天倾这一次的伤人事件后续发生了变化,已经远没有三个小时之前那么简单了。
这大概就是秦老爷子说的如果不能抢先机就要谋定而后动,如果三个小时前她直接匆忙去了j市,协科的公关会议她是绝对赶不上了的。
“鹿小姐。”李律师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件,道,“根据我这边的资料,您是半年前参与了曦光计划。您在工作范围内主要负责的是什么?”
“照顾参与实验的孩子,与他们进行互动。”
“也就是说,您的并不是孩子们的老师,而只是类似于看护人员,甚至某种意义上可以理解为,您在工作内容以外,与孩子们互动很大程度上是朋友之间的感情交互,是不是能这样理解?”
律师的思维总是弯弯绕绕的,鹿晓听得稀里糊涂。
“我不知道。”她老实答,“我做的更多工作是记录他们的日常生活状态。”
李律师微笑:“所以,您的身份认定是郁清岭的助理,文秘助理。”
“……是。”
李律师又问:“那请问鹿小姐,陆天倾是否是在与您认识之后才开始着女装?”
“不是。”鹿晓摇头,“我第一次见到天倾的时候,他就是身着女装。”确切说,最初的时候她甚至没有认出来,天倾是个男孩子。
李律师道:“那在之后的相处中,据我了解的情况是,您对天倾喜好穿女装并没有多加干预,甚至主动购买过女装送给他?请问这是为什么呢?”
鹿晓回忆起之前几次送衣裳,答:“因为天倾的衣裳被损毁,一次是因为和唐宋打架,一次是……被陆女士剪碎了,他的情绪出现失控,所以我……”
李律师点头:“好,可以了。我可以这样理解,您购买女装赠与陆天倾,是基于平复情绪,完成实验——即您的工作职责范围内的需求,对么?”
“……是。”
“可以了。”李律师朝着秦寂点头,“法律范畴内,和协科都没有问题。”
李律师的话音刚落下,会议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在一旁听候发落的公关部小姑娘们,她们相互间还传递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眼神。
鹿晓却不轻松,她握住了拳头,小心地问:“请问……我可以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