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城,一处高大的庭院位于京华城的城南,在寸土寸金的京华城,拥有如此之大的一处院落,需要的不仅仅是财富,更重要的是身份。
叶府主人作为当朝的玄道司的司主,管理着华朝和天下间大大小小修行门派间的往来,可以说是华朝在修行界的代言人,如此身份在京华城中有这么大的一处院落似乎也不值得人惊奇。
但此时的情景有些奇特,今天本是叶家小姐叶璇和白水剑宗少宗成婚之日,叶家门外张灯结彩,门内却冷落至极。
白水剑宗的少宗主看上了叶家的小姐,便派人去求亲。而作为玄道司司主的叶东河自然不会放弃与白水剑宗这等大派结亲之事,两方略一商谈便定下了婚期。丝毫不在意女儿之前与李家定亲之事,毕竟就算白水剑宗在修行界并非多大的门派,但影响力也非李家可比。
但是,白水剑宗会觉得顺利,叶家会觉得顺利,甚至李家也会悄悄咽下这口气。但有个人不会,他了解他自己,他怎会让这场闹剧顺利?他此刻孤身一人挡在迎亲的路上,他叫李敢。
五年前,抛下李家少爷的光环,在军中从最底层做起,一边打仗一边修行的李敢,那个仅靠这军旅之中人人皆可修行的少延功便踏入了灵境的李敢,华朝普通士兵人数达百万,他们也希望在军中出人头地,李敢给他们做出了表率。告诉他们,同样的资源,人人都有晋入灵境的希望。那一刻,他成了华朝百万士兵向上的信念。
就是这个李敢,此时却有些狼狈。他在这里守了两天了,两天以来滴水未进,原本魁梧的身躯也显得有些虚弱。但他的目光很坚定,这条路是京华城中到白水剑宗的必经之路,他断定白水剑宗不会因为他放下脸面绕过他。
此时,跟他一样狼狈的还有一个老乞丐,他似乎很多天以前就在那里,身上破破烂烂的,一把木头拐杖倒竖在墙边。所有人都看的见他,但没有人注意他。他似乎和周围的墙壁、街道融为一体,似乎他本来就是这街道的一部分。
随着喇叭的吹奏声音渐进,街道两旁的民众也紧张了起来。他们靠在窗边,透着薄薄的窗纸,看着这街道上的一切。这里是京华城,没人敢在京华城中杀人。所以众人皆以为李家少爷在大闹一通后黯然离去,叶东河也是这么想的。
此刻的娶亲队伍停在李敢的面前,说是娶亲队伍,但前面带头的却是叶家的两位少爷,叶准,叶冰。
此时的他们,有了白水剑宗撑腰,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强硬了。
“今日舍妹和白水剑宗少宗主的大喜之日,李敢,我不愿在今日见血,你速速离去。”
李敢丝毫没有理会他,眼睛直直的盯着中间那台轿子。
“璇儿,我回来了。”话音一落
中间那台轿子开始震动起来,狂躁的灵力破轿而出。
一红衣女子,身材娇小,头戴凤冠,原本温婉的面容上满是泪水,双手双脚被四个铁环锁住,方才一番挣扎之中,叶璇耗尽全身力气,仅仅是把轿子掀开,四个铁环散发这青光,紧紧地把叶璇禁锢在原地,她左手的手掌骨已经变了形。脚踝、手腕、脖子,无一处没有伤痕。
叶璇向着李敢凄然一笑,李敢却笑不出来,之前的狼狈好像也消失了,变得平静。
李敢了解叶璇,他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怎会不明白她的倔强?
就像李敢了解叶璇一样,叶璇又何尝不知道李敢的平静代表着什么。
二人就这么看着,见到李敢与叶璇旁若无人的样子,叶东河耐不住,从人群中走出。
看了一眼李敢道:“自古儿女婚姻之事由父母做主,我家璇儿还小,尚不懂事……”
话未说完,一个平静到让人感到寒冷的声音就这么插了进来。
“我李敢的妻子竟也有人敢抢,真当李敢是泥捏的么?”
叶家众人心中微凛,他们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们不怕李家,因为李家再厉害也不过是行伍之列,等他们靠上了白水剑宗这座大山,李家也不能把他们怎样。
但是,这个人是李敢,叶家真的不怕么?
怕,答案是肯定的。因为谁会不怕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呢?
不等他们冷静下来,李敢的下一句话,又如一盆凉水自头上浇了下来。
“是不是,从炎子走了,童家的几块废物开始在京华搅风搅雨,就让你们忘了当年的京华城外城谁做主?”
叶家众人心下越冷,是啊,炎通走了,还有李敢。
当年,李敢随父亲进京,由于他的肤色偏黑,便有了个泥胖子的外号。
最开始的李敢,似乎谁也不敢惹,唯唯诺诺,怕事至极。
于是便屡屡被人欺负,直到,那一天。
那天,童家的小公子童云像往常一样,在京华城中走着,迎面走来一个胖胖的身影,童云一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正当李敢准备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童云突然喝住李敢,看着李敢脸上的惊恐,童云愈加得意。
“泥胖子,你童云爷爷的东西你也敢偷?”
李敢害怕极了:“童少爷这是说的哪里话……”
“还敢狡辩!我说你偷了,你便是偷了,来人,把他送到衙门。”
口中说是这么说,但却是要把李敢带到无人的地方加以羞辱。
李敢似乎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丝毫不反抗。
直到童云和他的手下把李敢带到了一处窄巷中,四周的墙壁已经破烂,院